動物遠征隊[10]

〔英〕柯林·丹/著 〔英〕杰奎琳·泰特莫/繪 范曉星/譯

“我……我出了趟遠門。”蛤蟆回答，“讓我把氣兒喘勻了，我這就給你們講。”

“你吃過飯了嗎？”大獾關切地問。

“吃過了，我不餓。”蛤蟆回答，“就是特別累。”

他長滿斑點的小胸脯一起一伏，好不容易才喘過氣，漸漸平靜了下來。大家都耐心地等著他開口。只見他抬起疲憊不堪的眼睛，將聽眾們掃視一周。

“你們知道嗎，我被人綁架了。”他慢慢道來，“那還是去年春天的事兒，發生在水塘里。他們……他們把我帶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哦！得好幾英里呢，那么遠！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他停了一會兒，有的動物發出安慰和同情的感嘆。

“最后，我很走運，”蛤蟆繼續說，“我逃出來了。當然，我知道一定要回家來，回到水塘，這是生我養我的地方。于是，當天我就動身了。從那天開始，除了冬天那幾個月，我一直都在歸家的路上慢慢跋涉，一步一步，一里一里，每天能走多遠就走多遠。”

狐貍瞅瞅大獾，大獾悲傷地點點頭。

“蛤蟆，我的好兄弟，我……我恐怕有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狐貍艱難地開口，“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

蛤蟆立刻抬頭看著狐貍：“什……

什么消息？”他結結巴巴地問。

“你的家，就是那個水塘，已經不在了。人類把它給填平了！”

第3章 蛤蟆的遭遇

蛤蟆驚愕地望著狐貍。“可……可……他們不能這么做！”他喃喃地說，“水塘是我出生的地方。我爹我娘……親戚朋友，他們都是在那里出生的。每年開春，我們都要重返池塘團圓。大家離開陸地上的家，回到出生的地方。人類怎么能剝奪我們團聚的權利呢！”蛤蟆傷心地瞅瞅這個，又望望那個，仿佛希望有誰能對他說這個可怕的消息不是真的，但是，誰也沒開腔。

蛤蟆顫巍巍地問：“他們把水塘全填滿了？真的……一點都沒剩下？”

“恐怕是的。”大獾含糊地說，“不過，你知道，那里的水本來就不多了。今年大旱，水塘也早就干得差不多了。”他知道自己的話起不到什么安慰作用。

蛤蟆的聲音都嘶啞了：“那別的蛤蟆呢？”

“我想他們在這一切發生之前，早已離開了水塘。”狐貍想要蛤蟆振作一點，“不管怎么說，現在都五月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