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全面提升融合能力入手奮力開創新時代網信軍民融合深度發展新局面

◎中央軍委戰略規劃辦公室信息化建設政策法規研究中心原主任 張子利

2018年3月12日上午，習近平主席在出席十三屆全國人大一次會議解放軍和武警部隊代表團全體會議時強調，要加強國防科技創新，加快建設軍民融合創新體系，大力提高國防科技自主創新能力，加大先進科技成果轉化運用力度，推動我軍建設向質量效能型和科技密集型轉變。習主席的指示，為加快科技軍民融合深度發展進一步指明了方向。網信領域科技含量高、軍民通用性強，是新時代軍民融合的重中之重；打贏信息化戰爭是我軍軍事斗爭準備的基點，深化網信軍民融合是實現強軍夢的時代要求。貫徹習主席軍民融合新思想新要求，網信戰線必須全面提升抓融合、會融合、善融合的能力，積極創造融合條件，扎實打牢融合基礎，奮力開創網信軍民融合深度發展新局面。

一、以提升協同創新能力促進網信科技融合

核心技術落后是我國網信事業發展中最大的短板弱項，不自主、不可控是國家和軍隊網絡安全面臨的最大隱患。解決這個問題，是網信軍民融合工作的根本所在，也是實現國家經濟建設高質量發展、加快建設世界一流軍隊必須越過的坎。要聚合軍地的各類科研力量，打破體制機制界限，建立一批跨軍地院校和科研單位的科技協同中心，培育一批具有自主創新能力的排頭兵企業，在軍民兩種需求相互疊加、兩種力量相互聚合、兩種資源相互補充中，加快網信核心技術自主創新和推廣應用步伐。一是構建自主可控的產品“譜系”。從硬件到軟件，從核心設備到外部設備，要形成一整套自主可控的產品系列，特別是關乎發展質量和安全的關鍵產品必須擺脫對國外的依賴，做到譜系齊全，先進實用。二是搭建優化組合的應用“配系”。有了產品系列，還要能夠實現各類產品的優化組合，實現整體性能最優，努力發展能夠取代“wintel”的中國最佳組合，做到配系完整，運行順暢。三是創建可持續發展的生態“體系”。培育具有國際競爭力、具有自我造血能力、可持續創新的自主化產業鏈條和生態體系，確保自主可控產品近期替代部署有條件、后續維護升級有保障、長期創新發展有后勁，真正走開核心技術自主可控的可持續發展路子，把網信事業發展的主導權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四是共建“領網”權盡在掌控的自主“網系”。集合軍地智力資源，共同打造主權在我的國家網絡空間。目前，在這方面存在兩種策略和選擇，一種是在因特網體系及TCP/IP協議基礎上，通過協商和技術手段部分擺脫對主根服務器的控制，實現對國家網絡空間的有限控制；另一種是另辟蹊徑，全新打造具有自主知識產權的網絡架構，在此基礎上對現有民網、軍網及各種專網和內部網絡進行徹底改造，建成全自主化“網系”，形成主權在我的網際空間，并引領世界未來網絡發展方向，為構建世界網絡命運共同體提供技術先進、權力平等、安全可信的基礎架構。從目前情況看，采用第二種策略已具備必要條件，也是勢在必行。因特網的發明和推廣給人類社會帶來巨大便利，但隨著互聯網由單一計算機聯網向人機物一體發展，物理實體、數字虛體、意識人體三體之間高度融合，因特網在網絡協議、安全機制等方面的固有缺陷越來越不適應信息時代需要，針對這種情況美國國防高級研究計劃局（因特網創建者）正在主導DCOMP網絡研發，目標是升級現有互聯網的核心技術，改造網絡協議，從底層基礎架構上徹底改變因特網體制。在對未來網絡的研制方面，我們和美國處在同一起跑線上，只要抓住機遇，搶占先機，就有可能實現趕超。新時代我國要建設網絡強國，不能再象當年因特網建設初期一樣，盲目跟著別人走，簡單學著別人用，處處服從別人管，這樣只能成為別國的網絡附庸。要利用網絡體制更新換代時機把失去的網絡空間主權重新拿回來。這是網信軍民融合的第一要務，是建設網絡強國的必由之路，戰略機遇期不容錯失，新時代網信人責任不容旁貸。

二、以提升架構設計能力促進體系結構融合

架構是構建大型信息化系統及系統之系統（SOS）和復雜組織體的規范化設計方法論和系列化支撐工具。架構不統一，復雜系統難建立，軍民融合難深化。加快網信軍民融合深度發展，構建軍民一體化國家網信體系和能力需要有科學的方法論作指導，需要有統一的工具集來支撐。近年來，國家先后制定發布了信息化發展戰略、網絡安全戰略及系列政策法規，軍隊也制定了信息化發展戰略、信息化發展路線圖等，形成了網信事業發展的宏觀藍圖。應在此基礎上進一步制定完善軍民融合的架構框架，對軍民融合的整體架構作出體系化設計，并注重提升網信管理人員和科研人員的架構設計能力，按照工程化推進的思路來支撐頂層規劃的有序實現。在這方面，發達國家的一些做法借得我們研究借鑒。如美國政府制定的FEAF（聯邦企業架構框架），美國國防部制定的DODAF，英國國防部制定的MODAF，國際開放組織制定的TOGAF等，這些構架框架在促進IT治理和現代組織建設上都發揮了極其重要的作用。從我軍情況看，近年來結合信息化建設在架構設計和應用上進行了積極探索，先后制定頒發了軍事信息系統體系結構設計指南及一體化技術體系結構等，組織了架構師培訓，這些工作在推進一體化建設上發揮了較好作用；國內一些政府部門和大型企業也在架構設計上進行了有益探索。但總體上看，目前我國還沒有出臺一個國家層面、權威統一的架構框架，一些行業和單位自行組織的架構設計，缺乏完整性、科學性和一致性，實施效果有限，與發達國家和軍隊相比存在較大差距。這方面的問題，已成為影響國家和軍隊信息化發展的一個突出短板，也是制約網信軍民融合深度發展的一個重要因素。當前，在推進“民參軍”上，大家往往比較關注如何去門檻的問題，希望讓更多的民營企業參與到國防科技和武器裝備生產中，并讓其承擔總體設計、綜合集成等更重要的任務。但較少考慮如何提高企業特別是民營企業的架構設計能力和對國防及軍隊需求的持續服務支撐能力。不解決能力提升問題，“民參軍”只能停留在較低水平，網信軍民融合也難以走向深化。應當把提高民營企業的架構設計能力和綜合集成能力作為更好推進“民參軍”的關鍵舉措。一是從國家和軍隊層面著眼實現經濟建設高質量發展和建設世界一流軍隊的要求，統一設計軍民一體化的架構框架，從組織機構、業務（作戰）需求、系統組成、技術實現、數據結構等多個維度規范架構設計的內容、描述方法及最終產品視圖。二是研發支撐架構設計的系列工具和管理軟件，輔助架構師論證需求、設計架構、管理產品和數據文檔，運用信息技術手段提高架構設計的規范化程度和質量效率。三是軍地有關單位加大“架構師”培訓力度，全面推廣普及架構設計理論、方法和工具，培養一大批掌握系統工程理論、具備架構設計能力的架構師隊伍，構成跨軍地的網信體系“大總體設計部”，共同把國家網信宏觀發展藍圖細化為一張張內在統一、關聯配套、銜接一體的工程化圖紙簇。通過自上而下統框架，確保軍隊網信體系與國家網信體系的融合，下級網信體系與上級網信體系的融合，軍種網信體系與聯合網信體系的融合，平時網信體系與戰時網信體系的融合。

三、以提升雙向兼容能力促進標準體系融合

沒有標準化就沒有信息化，沒有標準上的軍民融合就沒有網信的軍民融合。網信領域技術上軍民通用性強、資源上軍民互補性強，應進一步促進軍用標準與國家標準的融合對接，建立開放兼容、有機銜接、軍用民用標準互補、軍民融合的標準體系。一是從源頭上統合軍民標準體系。軍民標準化管理部門建立密切聯系，建立由政府主管部門和軍隊主管部門共同組成的軍民融合標準化工作委員會，組織指導軍地專家統一設計軍民融合的網信標準化體系。凡是軍民都可用的技術標準，都由軍地成立聯合起草組，統一論證制定，最大限度地實現標準統合，以此推進跨軍地、跨部門、跨領域的“數同元”（元數據）、“網同語”（網絡通用語言），實現信息時代的“書同文、車同軌”。二是加大軍民標準互轉互用力度。在軍品科研生產中，積極采用民用標準，做到能用國家標準的領域軍隊就不再單立標準；對已有軍用標準可向民用領域推廣應用的，做好標準轉化工作，使其在更大范圍發揮作用，最大限度地減少軍隊專用標準數量。三是及時對已有軍民標準進行清理和同步更新。對相同領域的軍用和民用標準，凡是不一致的要進行對標，凡是重復的要進行歸并。同時，要建立常態化的標準更新機制，防止落后的標準成為制約創新發展的桎梏。由于信息技術發展日新月異，在網信領域標準的更新顯得尤為重要，難度也更大。按照摩爾定律，集成電路可容納的元器件的數目，每隔18-24個月增加一倍，性能提升一倍。因此，網信的標準需要與信息技術發展同步更新，做到該修訂的及時修訂、該廢止的及時廢止、該補充的及時補充，這樣才能使標準真正發揮規范和引領作用。四是統一發布互聯互通的軍民通用標準體系，可考慮以軍隊制定的全軍標準化體系表為基礎，制定軍民融合標準化體系表，明確涉及綜合集成和軍地互聯時必須強制執行的最低標準集。五是加強軍民之間網絡安全等級保護制度、系統互操作等級等標準規范的制定完善，最大限度保持軍民之間的一致性和協調性,以此作為軍民之間進行同等級安全條件下信息可控交換的重要基礎及戰時征用民用系統的基本依據。六是研制開發軍民通用的智能化標準制定和輔助執行系統，以此支撐標準文檔查詢、標準需求收集、意見建議反饋、執行結果評估等，提高標準開發、執行及監督能力。七是加強政府、軍隊和企業的標準化人才隊伍建設，加大軍地之間的交流和標準數字化資源的共建共享，共同組織標準宣貫培訓和應用情況檢驗，提高軍地人員選擇標準、引用標準、貫徹標準的能力。

四、以提升合建共用能力促進基礎設施融合

信息基礎設施既是網信軍民融合的重要基礎，也是形成全要素、多領域、高效益軍民融合深度發展格局的“大通道”。要統籌規劃設計國家信息基礎設施和國防信息基礎設施建設，做到共建共用，最大限度地將國防信息基礎設施融入國家信息基礎設施之中。一是合建共用基礎傳輸網絡，統籌規劃設計“寬帶中國”和“寬帶國防”建設，繼續擴大光纜網共建共用共維的范圍和力度，國家電信、鐵路、交通、電力等部門和機構與軍隊相關單位建立密切聯系，在國家光纜網鋪設及公路、鐵路和電力系統建設中，充分兼顧國防和軍事對信息傳輸的需求，相關軍事設備建設中也要統籌兼顧經濟社會發展需求。二是合建共用無線和移動網絡，繼續深化依托國家公共移動網絡建設軍隊虛擬專用移動通信網絡，特別是在5G網絡、量子通信等建設中，將國防和軍事需求融入其中，建設大容量、廣覆蓋、高可靠的軍用移動通信系統；同時，統籌設計建設軍民共用的短波、超短波、微波無線通信網絡基礎設施，結合各戰區、各戰略方向的作戰需求建立靈活組網、安全可靠的無線網絡通道。三是合建共用天基信息系統。統籌設計建設融軍事與民用需求于一體，集導航定位、遙感探測、偵察預警、測繪氣象、通信等各種功能于一體的天基信息系統及各類地面系統，統一申請和統籌使用頻率軌道資源，形成一張能夠有效支撐國家經濟高質量發展和維護國家安全需求的強大“天網”。

五、以提升交換共享能力促進信息資源融合

大數據和信息資源是信息時代經濟建設的“石油”，是信息化戰爭的“彈藥”，擴大軍民之間的信息交換和共享渠道是打破二元分離結構、促進“民參軍”和“軍轉民”及軍民協同創新的重要前提。要認真落實習主席在“兩會”期間對“強化開放共享觀念，堅決打破封閉壟斷”的要求，在軍地之間建立順暢高效的信息融合共享渠道。一是統籌設計“數字中國”和“數字國防”建設，將其作為有機整體統一設計建設，尤其是涉及國家安全、國防安全、反恐維穩、應急救援、搶險救災及國家地理信息、氣象水文等方面的大數據，需要軍地有關部門共同建設采集和共享應用。二是統籌設計軍地大數據中心建設，綜合考慮軍民對大數據中心的使用需求，統籌考慮氣候、交通、能源、人力、安全等因素，合理布局全國范圍的大數據中心建設，合理布局國家運算能力、存儲能力和災備體系建設。三是建立數據交換共享機制，在軍民之間建立數據雙向按需安全交換機制和通道，其中，民口對軍隊的數據使用主要包括經濟建設貫徹國防需求類數據、軍隊采購需求數據、國防和軍事科研及專利成果向民用轉化數據等；軍隊對民口的數據使用，主要包括經濟、科技、產業、人口、地理等基礎數據，重點為軍隊制定戰略規劃、編制采購計劃、實施社會化保障等提供數據支撐。四是建立戰時信息動員機制，進入戰爭狀態時，軍隊能夠迅速對地方的各類數據資源、信息設施、信息裝備、信息人員等進行快速動員，使其最大程度地為國防和軍事服務，有效支撐國家進行信息化條件下的人民戰爭。

從八方面全面提升融合能力

六、以提升聯防聯保能力促進網絡安全融合

網絡安全平時關乎社會穩定和國家經濟利益，戰時關乎戰爭勝負。網絡安全上的軍民融合就是軍民共同維護國家網絡主權，建立起和領土主權、領空主權、領海主權相同的“領網”主權，保障軍用和民用信息網絡、信息系統、數據資源和重要基礎設施的安全運行，擺脫“領網”被別人主宰、發展受別人制約的被動局面。一是在網絡安全關鍵技術和產品研發上協同攻關，跟蹤研究攻擊機理，有針對性地提高技術防護能力，做到“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二是共同維護網絡邊界安全，軍民共構國家網絡空間安全“長城”，維護國家網絡空間主權。三是共建共用漏洞庫，軍民共同收集、挖倔各類漏洞，定期更新發布，并及時提供預警，為有針對性地做好防護工作創造條件。四是共同對網絡攻擊特別是有組織的大規模持續性攻擊進行溯源，及時掌握網絡安全態勢及攻擊方式變化。五是視情共同對網絡攻擊行為實施反制，在國家利益或國防安全受到威脅時，根據統一部署，對攻擊源實施聯合反制措施，以攻助防。為提高軍民共同維護國家網絡空間安全能力，軍民之間還可共同組織實施安全演練，針對可能出現的安全威脅，共同開展網絡安全演練活動，以網絡偵察、攻擊溯源、應急處置為主要內容演練協同內容和行動方式；共同組織“黑客”比賽，既可以設置專門的訓練網絡組織“黑客”進行攻擊試驗，也可借鑒美軍“黑掉國防部”的做法，請各方高手對在用系統查找漏洞，進行有條件的攻擊，以此檢驗實際防護能力，增強抵抗各種攻擊的能力。在這方面，需要轉變靠“捂著、蓋著”消極保安全的思想，敢于到“有毒帶茵”的環境中去提升自我免疫力和主動抵抗攻擊能力，否則表面上保證了平時的安全，實質上難以保證戰時的安全，將給未來戰爭帶來重大隱患。

七、以提升聯教聯訓能力促進人才隊伍融合

培養一大批既掌握先進網信科技，又了解軍事需求的人才是網信軍民融合的根本所在。一是軍地常態聯合組織人才培訓，在軍地有關院校和科研機構建立網信軍民融合人才培訓基地，對軍地負責軍民融合工作的領導干部、從事軍民融合的工作人員、“民參軍”企業及科研機構有關人員，進行系列化培訓，掌握國家軍隊融合發展戰略、政策法規和有關標準；學習掌握網信前沿技術和裝備；了解掌握國防科技和武器裝備科研生產、安全保密、質量管理等制度。二是建立軍地人才交流機制，軍隊科研、教學及相關需求單位與軍工企業和“民參軍”企業、政府軍民融合管理部門之間，建立相互代職、見習制度，通過崗位互換熟悉彼此的工作情況，為深度融合創造條件。在這方面，美國建立了一種所謂的“旋轉門”機遇，即在華爾街金融專家、大企業高管和政府高管之間建立人員交流制度，以人員交流促進工作融合。有關資源顯示，從2004年至2006年就有1435名前五角大樓官員被52家主要防務承包商聘用，其中7家大型公司聘用的人數就達1581人，正是靠這種靈活的人員交流機制促進了軍民之間的深度融合。三是軍地共同組織網信人力資源開發，軍地有關部門共同建立網信人力資源開發機制，制定網信人力資源開發計劃，結合軍隊人員轉業、自主擇業和地方政府及企事業單位的用人需求，為復退軍人提供就業指導、職業培訓和工作崗位中介服務，使其成為網信軍民融合的骨干力量。四是加強網信預備力量體系建設，在地方有關網信科研單位、網絡安防企業、電信運營商等單位，組建網信預備力量，平時開展必要的訓練和演練，戰時根據需要參與支前行動，承擔國家和國防網絡空間安全防護、為國家重要基礎設施和國防基礎設施運行提供技術支持等任務。五是建立國家網絡安全應急力量體系，在國家和省建立技術精、作風好、反應快的軍民融合網絡安全應急力量體系，配備各種應急處置工具和手段，制定應急處置方案，遇有重大網絡安全事件時負責應急處置、基礎設施和重要信息系統快速恢復等任務。六是建立網信聯合教學科研體系，軍地有關院校和科技單位之間建立聯合試驗室、聯教聯訓中心、重大項目課程組、博士后工作站、院士工作站等，圍繞網絡安全和信息化發展中的核心技術、關鍵產品、前沿領域、瓶頸問題等進行協同攻關，全面提高自主創新能力，搶占網信領域發展先機，為建設網絡強國和信息強軍提供強大科技和智力支撐。

八、以提升法制統籌能力促進法規制度融合

法規制度是深化網信軍民融合的保障，是確保網信軍民融合可持續發展的關鍵。當前，有關部門正在按照中央統一部署對相關法規進行徹底清理，網信領域應當結合實際做好本領域的軍民融合法規建設，全面提升運用法治思維、法治方式開展融合工作、促進一體建設、提升整體效益的能力。一是統籌網信領域軍民法規立改廢釋。將國家和軍隊網信領域的法規作為有機整體來設計，使縱向上下位法規之間、橫向各部門法規之間構成完整的法規體系，并按照體系設計對現有法規進行全面清理，分析找準空白點、交叉點、矛盾點，在此基礎上該立的立，該改的改，該廢的廢。二是統籌建用訓管各環節的法規建設。網信軍民融合涉及到建設、訓練、管理、運用各個環節、各類主體，要突出綜合性法規建設，盡量減少部門立法，比如軍隊網信采購涉及到裝備、物資、器材、工程、服務等各個方面及軍地多個部門，應當統籌共性立法需求，建立統一的“軍事采購法”及采購機構，形成公開透明、充分競爭的采購機制，防止多部門立法、多部門管理為軍民融合帶來體制性、制度性障礙和不充分競爭帶來的壟斷性懶惰。三是統籌國內需求和國際交流中的法規建設。網信領域國際交流較多，特別是網絡空間國際聯通性強，在法規建設中既要考慮國內需求，也要考慮國際交流與合作的需求，特別是涉及網絡空間國際合作領域，要積極參與、主導國際法規制定，運用法律手段維護國家網絡空間利益。四是統籌軍地之間法規監督和執行。軍地之間建立聯合監督和執法機制，對于違反網信軍民融合法規、不履行有關責任和義務的單位和人員，軍地之間依法依規進行聯合處置，對于在軍民融合中做出突出貢獻的單位和人員依法依規聯合給予表彰和獎勵，通過嚴格獎懲保證應融必融、能融盡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