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世存
著名哲學家威廉·詹姆斯被人稱為“美國的穆勒”。他說:“我們這一代最偉大的發現就是,人類可以經由改變態度而改變生命。”
法國象征派大師瓦雷里畢業前后,就有了一種柏拉圖式的清心寡欲情緒。后來他同家人前往熱那亞度假,遭遇了一個暴風雨交加的“可怕的夜晚”,為此他決定放棄詩歌和愛情,獻身于“純粹的和無私的知識”。
約翰·克菲勒繼承了母親勤儉的美德,他把母親關于勤儉的信念視為“商業訓練”,一生中恪守“不儉則匱”的準則;從中他還引申出自己的結論:“只有數字作數。”
波爾茲曼是熱力學和統計物理學的奠基人之一,不幸的是他一生在與自己的學術對手做斗爭,被迫不停地宣傳原子論;更不幸的是學術上的斗爭竟然引起了人身攻擊,攻擊他的人就包括愛因斯坦很佩服的馬赫;不幸的波爾茲曼最終死于自殺,最大的不幸是他剛死,他的對手就都承認了原子論。他自陳:“我只是一個軟弱無力的與時代潮流抗爭的個人。”
詩人勃洛克的傳記作者說他死時的面容像堂吉訶德,勃洛克說過:“在俄羅斯這種人很多……他們在追求火,想赤手空拳抓住它,因而自己化為灰燼。”
有一位客人去拜訪甘地。他看見甘地的一位門徒正苦練瑜伽,雙腳朝天,頭部著地;另一門徒雙腿盤坐;第三位躺在地上;至于圣雄,他安坐在便桶椅上,目光遠視,茫然若失。客人放聲大笑。“你為何發笑?”甘地愕然質問。客人回答:“請您看看這房間里的人。他們一個倒立,一個與彼世對話,另一個正在酣睡,而您作為他們的首領,正坐在寶座上大便。您想想看,您帶領這幫人馬能解放印度嗎?”
德國著名猶太人物理學家豪特曼斯對自己是一個猶太人從不感到自卑和苦惱,他常常對人說:“當你們的祖先還生活在森林里的時候,我的祖先已經在制造假支票了!”
1933年5月,柏林正式宣布弗洛伊德的書是“禁書”,并焚燒了所有弗洛伊德的著作。弗洛伊德為此回應說:“這是人做的事嗎?在中世紀的話,他們肯定會燒死我;而現在,他們只好滿足于燒毀我的書!”后人記住了他對自己事業的表白,也是他對于捍衛人類文明的呼吁:“戰斗沒有結束!”
有一次法國作家貝爾納說了句俏皮話,把朋友們逗得捧腹大笑。有人恭維他說:“只有你才能說得出如此妙不可言的話來。”貝爾納告訴他,這句俏皮話是他剛剛從報紙上看來的。“是嗎?可你說得那么自然,就像是發自你的內心一樣。”“這一點算你說對了,”貝爾納得意地說,“不同的是,我把它權威化了。”
愛因斯坦有一次和兒童心理學大師讓·皮亞杰進行了一次關于兒童游戲的對話。在聽完了皮亞杰有關兒童游戲研究的介紹之后,愛因斯坦深深地為其中包含的那些隱秘而深刻的生命內容和文化信息所震撼,他感慨地說:“看來,認識原子同認識兒童游戲相比,不過是兒戲。”
美國移民局沒有給數學家厄多斯再入境許可證。厄多斯請了一名律師提起上訴,結果被駁回。厄多斯說:“我沒有取得再入境許可證便離開了美國。我想我這樣做完全是按著美國最優良的傳統行事:你不能讓自己任憑政府擺布。”
真正讓海洋學家卡森獲得廣泛關注的是《寂靜的春天》,該書部分章節發表于1962年6月的《紐約客》。從1945年開始,卡森關注DDt等一系列殺蟲劑的問題,她組織專家向美國農業部呼吁停止使用對自然有害的殺蟲劑,否則小鳥將消失,春天將是一片寂靜。1963年,在接受電視采訪時,卡森說:“人是自然的一部分,對抗自然就是對抗自己。”
在近一個世紀里,藝術家杜尚成了一個新的起點。無數人試圖超越他。人們發現,模仿他是如此容易,但是沒有人能超越他。杜尚的啟示是:探尋真相的過程就像是剝洋蔥,洋蔥的中心什么也沒有!在杜尚的世界里,一切是如此自由。杜尚唯一不能容忍的就是:沒有新的事物出現。
飛行員林德伯格多次在墜機時成功逃生,創造了飛行員逃生紀錄,被同行贊為“幸運小子”。輝煌的飛行履歷與年輕人的熱血豪情促使林德伯格孤注一擲。“我不喜歡冒險,但不冒險又會一事無成。人類社會的每一次進步無不伴隨著冒險……”
曾有人問特蕾莎修女:“您是否在教導窮人應該忍受苦難?”她回答說:“我認為,窮人接受自己的命運,與受難的基督分享痛苦是非常美好的。我認為,窮人受苦會對這個世界更有幫助。”
詩人米沃什90歲高齡時,曾自言當時仍然堅持寫作到夜晚。“根本不可能活膩的,我還是感到不夠。”他說,“到了這種年紀,我仍然在尋求一種方式、一種語言來形容這個世界。”
據古巴安全部門統計,卡斯特羅被計劃暗殺達634次之多,居各國領導人之首。卡斯特羅幽默地說:“今天我還活著,這完全是由于美國中情局的過錯。”他還說過:“如果奧林匹克運動會有一個項目是躲避暗殺的話,那么金牌非我莫屬。”
邁克爾·杰克遜說:“我已經厭倦了被人操縱的感覺。這種壓迫是真實存在的!他們是撒謊者,歷史書也是謊言滿布。你必須知道,所有的流行音樂,從爵士到搖滾到Hip-Hop,然后到舞曲,都是黑人創造的!但這都被逼到了史書的角落里!……他們叫我畸形人,同性戀者,性騷擾小孩的怪胎!他們說我漂白了自己的皮膚,他們做一切可做的來詆毀我,這些都是陰謀!當我站在鏡前時看著自己,我知道,我是個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