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桑《紅字》的多重象征性探析

于睿

內容摘要：《紅字》是美國浪漫主義小說家納撒尼爾·霍桑在文藝復興時期所著的長篇小說，因為作者在這本書中廣泛的應用了獨特的象征意向，所以《紅字》的文學性和藝術性極高，同樣這本書也使得霍桑成為了美國文壇中的象征主義大師，并在世界文壇極具影響力。因此本文將對《紅字》中的紅字象征、人物象征、場景象征、名字象征進行分析探究。

關鍵詞：霍桑 《紅字》 多重象征性

《紅字》是美國作家霍桑的代表作，它的出版不僅是霍桑寫作生涯的一個里程碑，同時也象征著美國文壇在長篇小說著作上的一個歷史性突破。《紅字》一書中所應用的藝術技巧非常巧妙，特別是象征手法的使用賦予了整本書的主題以具體的形象，并將清教對人們精神的摧殘和人們無法控制追求美好生活之間的矛盾完美的體現了出來，所以它被譽為是美國首部象征主義小說。本文將對霍桑《紅字》一書中的人物、場景、名字以及紅字本身的象征意義進行分析。

一.紅字的象征意義

《紅字》整本書的情節都被充滿象征意義的紅字A所貫穿，并與書中的每個人物都有一定的關聯，例如它出現在海絲特的衣服上、刻在海絲特的墓碑上、次在丁梅斯代爾的身體上等等，成為了整本書最為豐富的象征物[1]。

紅字的第一次出現是在書的第二章中，海絲特被推到邢臺的時候，在她長裙的胸前出現了紅字，并且霍桑對她胸前的紅字進行描寫的時候用了“熠熠發光”四個字。按照當時加爾文教的教規，只要犯了通奸罪的人，必須佩戴紅字A，所以紅字代表著罪惡。因此象征著罪惡的紅字帶給了海絲特沉重的包袱，例如海絲特在林中與牧師進行交流的時候，紅字只要離開她的胸前，青春和美貌就會重新回到她身上，但是一旦重新帶上，她就又會感到心中有一種難以描述的憂郁[2]。

文中還有幾段關于紅衣的描寫，“在別的地方它是罪惡的標志，但在病房里卻成為蠟燭。”，“紅字成了她事業的象征。她樂于助人，而且精明強干和富于同情之心……”經過分析發現這里的紅字并不是象征著罪惡，而是代表著能干，甚至還有天使的意思。另外隨著時間的流逝，海絲特的紅色烙印也引不起人們的嘲笑了，最后成為了讓人肅然起敬的標志。

如果對于海絲特來說紅字是佩戴在身上、暴露在外面的罪惡，那么對于丁梅斯代爾來說，紅字則是埋在內心的，但同樣也是象征著罪惡[3]。因為丁梅斯代爾（Arthur Dimmesdale）的名字首字母A就已經暗示了紅字的存在，再加上他把自己的罪名隱瞞在內心中，所以內心極其的痛苦，并經常把自己的胸口捂住，因此這也代表著了紅字藏于心中。

霍桑運用這樣一種象征比直接描述悔罪更加具有藝術沖擊力，引起了讀者思想感情上的震動，有力的烘托出了罪與罰的主題。

二.人物的象征意義

霍桑是一個極具浪漫主義的作家，它的作品賦有極強的主觀色彩，例如在《七個尖角格的房子》的序言中，他說自己的作品并不追求在一些細節上符合實際生活的真實性，而是忠于人心的真實。因此，霍桑所創造出來的人物性格并不復雜，但是往往有著比較深層次的象征意義。而《紅字》里面的人物就有著不同的意義，例如海絲特象征著悔過的罪人，丁梅斯代爾象征著半悔過的罪人，齊靈沃斯則象征真正的罪人。

霍桑筆下的海絲特是一個敢于直接承認自己罪錯的人，她把代表著罪惡的紅字永遠的戴在胸口前，并在日后的生活中勤儉度日、樂于助人，最終得以死亡解脫。所以她的形象代表著霍桑認為在面對罪惡時，必須要誠實的觀點，所以海絲特象征著悔過的人。而丁梅斯代爾與海絲特不同，他并沒有承認錯誤的勇氣，所以內心的罪惡感一直在折磨他，使他痛不欲生，但最終在完成了最后的布道之后，走上了刑臺，露出了自己心中的紅字，完成了解脫，因此他象征著半悔過的罪人。而齊靈沃斯本本來是受害人，但是后來為了報仇慢慢的變成了害人者。由于他身體畸形，雙眼閃著恐怖幽暗的光，臉上的表情十分猙獰，再加上罪惡的毒液將他的靈魂給侵害了，所以他慢慢的喪失了人性，變得越來越像魔鬼。對于齊靈沃斯來說，生活的重心就在于找尋侵害他的人，并報仇雪恨，所以他用醫生的身份假裝關心丁梅斯代爾，實則在暗中套出他內心深處的秘密，所以他象征著罪惡的人[4]。

三.場景的象征意義

在書中，場景的選擇能有效的渲染主題，烘托氣氛。《紅字》中的邢臺就是被霍桑精心設計過的重要場景之一。邢臺的本身意思是處決罪犯的地方，但是在書中卻是代表著對罪惡的懲罰。《紅字》中邢臺是串聯故事的重要線索，在書中出現的地方一共有三處，分別是片頭、中部以及結局[5]。第一出現是在海絲特帶著紅字上邢臺的時候；第二次是丁梅斯代爾因為內心十分痛苦，于是來到邢臺對自己罪惡進行懺悔；最后一次是在故事的結尾，英格蘭舉行慶典，丁梅斯代爾為慶典做完布道之后，走上邢臺，將自己的罪過坦白出來，并接受應有的懲罰。邢臺不僅在這個故事中構成了整本書的大框架，還側面烘托了“罪與罰”的主題。

書中除了邢臺是重要的場景之外，還有一些場景也具有自己的象征意義。例如監獄和墓地。因為霍桑大部分的小說的主題都是披露人心中的惡，因此作品中常有監獄和墓地出現。霍桑不僅把監獄放在故事的開頭，把墓地放在結尾，另外這兩個場景在書中出現的次數也非常的多。例如書中一段文字寫到“新殖民地的創建者們……另一塊修建監獄。”在這里霍桑就把監獄比作成文明社會的一朵黑花。另外從齊靈沃斯與海絲特在監獄中相遇、丁梅斯代爾的所住的地方旁就是墓地以及齊靈沃斯經常到墓地采藥可以看出霍桑設計出來的監獄和墓地表示著罪惡的萌芽地。

書中還有一處具有象征意義的場景—小溪。海絲特在小溪邊上與丁梅斯代爾相聚，而珠兒在小溪的另外一邊，不管海絲特如何呼喚她，她都不愿意去到小溪的另一邊。在這時書中這樣寫到“小溪是兩個世界的分界線”。因此書中的小溪象征著純潔和罪惡的分水嶺[6]。

四.名字的象征意義

1.海絲特·白蘭（Hester Pryn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