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稱重斷案的智慧

唐寶民

古書中曾記載過許多古代官吏斷案的故事，讀來十分有趣。明人馮夢龍記述的兩則通過稱重方式斷案的故事，讓我們見識了古代官吏的智慧。

（一）

西漢時期，有一個叫孫寶的人，曾擔任過京兆尹。

有一天他外出辦事，路遇兩個百姓在大街上爭執，上前詢問，原來，這兩個百姓，一個是進城辦事的農民，另一個是賣酥餅的小販。兩個人在街上走，農民一不小心撞到了小販的擔子上，擔子被撞翻了，酥餅全部掉在地上摔碎了。

小販要求農民賠償他的餅，農民也認賠，但在賠償數目上兩人起了爭執。小販堅持說他的擔子里裝了三百個餅，要求農民按三百個餅的數量賠償；但農民憑經驗認為擔子里只能裝五十個餅，所以只認賠五十個餅。兩個人因此爭執不下，大吵起來，引來了許多行人圍觀。

見到京兆尹，兩名當事人便要求孫寶為他們主持公道。這件事確實有點難辦，一個認為只有五十個餅，另一個堅持說有三百個餅，可餅都變成了一堆碎渣，雙方都沒有辦法證明了。

請問，孫寶是如何斷案的？

（二）

唐朝時，鳳翔府所轄的城鎮中，有一個農夫在耕田時挖到了一壇子金塊兒，就找了另一個農夫幫忙，兩人把壇子抬到縣府，交給了縣令。縣令當時正忙著接待上司，也沒顧得上仔細檢查，只是打開壇子蓋兒看了一下，看到里面裝的確實是金塊兒，就讓兩個農夫回去了。晚上辦完公務后，縣令擔心金塊兒放在府庫里不安全，就讓兩個差役抬回了自己家中，準備第二天再抬回縣府。可是第二天早上，縣令打開壇子仔細觀察，卻發現只有最上面一層是金塊兒，下面全部是土塊兒！縣令吃驚非小，可壇子在他家放了一夜，他無論如何也說不清了，便將此事據實向鳳翔府報告。鳳翔府的知府叫李勉，李勉得到報告后，認為縣令將黃金調包了，非常生氣，打算治縣令的罪。過了兩天，李勉在一次宴席上談到了這件事，相國袁滋當時也在場，酒桌上別的人都發表了意見，只有袁滋什么也沒說。李勉就問他為什么不發表意見，袁滋說：“我懷疑縣令是被冤枉的。”李勉說：“既然這樣，那就請大人幫著查清這個案子吧。”

想想看，袁滋是用什么方法還縣令清白的？

（珠珠摘自《幽默與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