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杯時話足球：現代足球運動的起源

王樹振

在全世界球迷的熱切期待下，第21屆世界杯于2018年6月14日在俄羅斯境內拉開帷幕。其時，32支世界頂尖球隊齊聚俄羅斯，上演一場精彩絕倫的足球盛宴。如今，足球運動已成為世界第一大體育活動。據不完全統計，全球經常參加比賽的足球隊約80萬支，登記注冊的球員約4000萬人，其中職業球員約10萬人，從事足球產業的人數達1億人，球迷人數約為8億人，世界杯觀看人數更是高達20億人次，影響遍及全球。在萬眾矚目的世界杯足球賽舉辦之際，有必要系統探討現代足球運動的起源。雖然足球運動肇始于中國的蹴鞠，但是現代足球運動卻起源于英國，并在英國發展壯大，隨后風靡世界。那么，現代足球運動是如何起源的呢？

東方古國的蹴鞠活動

1958年7月，國際足聯（FIFA）前主席阿維蘭熱來中國訪問時曾表示，足球起源于中國。他的這一說法，于2004年初，得到了國際足聯的正式確認。

盡管有人指出，古希臘人和古羅馬人在中世紀以前就已經開始玩一種類似于足球的游戲了。當時的人們在一個長方形的場地上，將球放在中間的白線之上，然后用腳把球踢到對方場地，這種游戲被稱為“哈巴斯托姆”。

然而，大量的歷史文獻資料表明，中國古代的足球運動出現的時間比歐洲更早，歷史也更為悠久。我國古代的足球運動被稱為“蹴鞠”，“蹴”即用腳踢，“鞠”是皮制的球，“蹴鞠”就是用腳踢球的意思。蹴鞠是中國的一項古老的體育運動，在春秋戰國時期就已經出現，最早記載在司馬遷的《史記》中。《史記·蘇秦列傳》便記述了2300多年前的戰國時期，齊國都城臨淄流行的蹴鞠活動。其時蘇秦為趙相，欲聯齊抗秦，便以蹴鞠為例，游說齊宣王：“臨淄甚富而實，其民無不吹竽鼓瑟，彈琴擊筑，斗雞走狗，六博，蹋鞠者。”這里的“蹋鞠”就是“蹴鞠”的意思。

兩漢時期，隨著經濟社會的發展，蹴鞠活動在社會各階層都有了廣泛的開展，除了娛樂性，還增加了競技性，演變成一種軍事訓練的手段。西漢時還修建了“鞠城”，專供競賽之用。到了唐宋時期，蹴鞠活動已十分盛行，風靡于宮廷之中，成為上流社會的高雅活動，而且用灌氣的球代替了過去用毛發填充的球，并開始出現球門，代替了傳統的鞠室。然而，到了元朝時期，由于生存習慣和民族隔閡等多方面的原因，蹴鞠運動從官辦轉入了民間，逐漸成為民間純娛樂性的文化活動。清朝入關后，喜歡射獵的滿族統治者，對漢民族的蹴鞠活動則實行了全面禁止的政策，民間的蹴鞠活動因而受到了極大的限制。

因此，盡管中國是舉世公認的足球起源國，但是由于封建社會的局限性，中國古代的蹴鞠活動最終未能發展成為以公平競爭為基本原則的現代足球運動。

反抗侵略的愛國游戲

溯源現代意義上的足球還要從歷史上的維京海盜說起。公元11世紀的一天，一群來自丹麥的維京海盜乘坐龍船，入侵了今天的英格蘭地區，燒殺擄掠，無惡不作，結果遭到了當地英格蘭人的奮勇抵抗。經過殘酷的戰斗，入侵的維京海盜最終被擊退了。

英格蘭人在戰后打掃戰場清理廢墟的時候，發現了一個侵略者的頭骨。一想到維京海盜犯下的罄竹難書的罪行，這些英格蘭人就極為憤怒，于是就抬腳朝這個頭骨踢去，泄憤之余又覺得十分有趣，于是越來越多的人加入進來，爭先恐后地圍著這個頭骨踢來踢去。隨后他們發現，由于頭骨過于堅硬，踢起來雙腳疼痛得厲害，于是便用充氣牛膀胱做的球代替侵略者的頭骨，繼續踢來踢去。

當時的英國國王聽說這件事之后，認為這是一項愛國的游戲活動，于是為了褒獎民眾的愛國熱情，激勵民眾抗擊侵略者的勇氣和信念，在英國王室的支持和提倡下，這種踢球活動很快就在英國民間傳播開來，成為人們在閑暇時間最熱衷的體育娛樂活動。

橫沖直撞的暴徒足球

12世紀初，這種流行于英國的踢球活動開始有了比賽的形式。球賽一年舉辦兩次，往往在兩個城市之間進行。球賽全程沒有任何規則可言，當主持人把球往空中一拋，比賽就算開始了，雙方民眾大喊大叫著一擁而上，手腳并用地搶到球后，沿著街道邊踢邊跑，只要把球踢到對方城市的鬧市區就是勝利。

因為賽前沒有制定任何規則，所以在球賽進行過程中，比賽場面十分混亂，充滿了暴力。為了搶到球，狂熱的民眾經常發生毆斗，在鬧市區也無所顧忌地橫沖直撞。倘若球被踢到一家沿街的商鋪里，蜂擁而至的人群也會像暴徒一般，不管不顧地沖進去爭搶，毀房砸屋也在所不惜，而路上的行人一旦被球砸到，也會遭遇飛來橫禍，被搶球的眾人撞倒，甚至踩踏受傷。因此，當時的足球運動被形象地稱為“暴徒足球”。

因此，每當有球賽舉辦的時候，沿街的商鋪都避之唯恐不及，紛紛關門閉戶，歇業打烊，以免災難降臨，直到球賽結束，一切才恢復正常。由于比賽過程中的搶奪過于激烈，比賽期間經常會出現有人折臂斷腿，甚至命喪黃泉的情況。這樣的球賽自然遭到市民們的強烈反對，因此英國政府曾多次下達禁令，規定足球比賽要在空地上進行，嚴禁進入鬧市區踢球，違者重罰，于是就出現了專門的足球場。然而，由于足球運動的獨特魅力，經常有人無視禁令，在城市的鬧市區踢球，最后，當時的英國國王愛德華三世不得不在1331年頒布全國禁令，在英國全境禁止了這種足球運動。

校園里復興的足球運動

在長達5個世紀的足球禁令中，足球運動并沒有消失于歷史的長河，而是以非法的身份，在英國民間繼續存在。直到19世紀初，足球運動才重新恢復了合法的地位。

在這種時代背景下，倫敦周邊的一些私立貴族學校里，學生們開始利用課余時間踢足球。由于當時的足球可以手抱腳踢，并無規則可言，球員彼此之間經常發生激烈的肢體沖撞，而比賽場地也沒有什么限制，只要是一塊平地就行。大家在球場上奔突暴走，展現著青春的力量。這樣的足球運動受到學生們的熱烈歡迎，因為對他們而言，足球運動是和平時期的戰爭，是展示雄性魅力的游戲。由于足球運動能夠培養學生的團隊精神、提升學生的身體素質，因而校方也十分支持和鼓勵學生們在課余時間參與這種團隊性質的體育活動，于是足球運動便在英國的校園里得以復興。

1841年，英格蘭伊頓公學第一次出現了11人制足球賽。因為當時英國學校的每套宿舍都住著10名學生和1名教師，而宿舍之間經常舉辦踢球比賽，所以每支隊伍的參賽人數都是11人，于是11人制的足球運動便由此流傳了下來。

由于足球運動在校園里的廣泛流行，很多學校開始舉辦校際之間的足球比賽。因為沒有統一的比賽規則，每個學校都有自己獨特的踢法和不同的規則，彼此之間差異很大，所以人們會在賽前推舉一個公證調解人，負責在比賽期間記錄進球數，并調解球隊之間的爭議和矛盾，這就是現代足球運動中裁判的前身。

然而，隨著足球運動的逐漸發展和日益普及，比賽規則統一的重要性便凸現出來。尤其是在不同地區的球隊之間舉行的比賽中，由于大家平時遵守的比賽規則大為不同，即使有裁判調解爭議和矛盾，比賽依然缺乏公平競技的基礎。

橫空出世的劍橋規則

19世紀初葉，恢復合法地位的足球運動在英國已經相當盛行，甚至還流傳到了歐洲和美洲地區。不過當時的足球運動依然沒有制定統一的比賽規則，而能否用手臂觸球則是人們爭論的焦點。

1823年11月21日，一個叫威廉·韋伯·埃斯利的球員在比賽時抱起足球就沖向了對方的場地，這一行為引發了有關足球比賽規則的激烈討論。那些贊同在球賽中可以手腳并用的人，逐漸將比賽發展成如今的橄欖球賽；而反對用手臂觸球的人，則開始摸索著制定統一的比賽規則。這種探索，直接導致了后來世界上第一個以文字形式確定下來的足球比賽規則——劍橋規則的誕生。

1848年，英國的倫敦、牛津和劍橋3所大學在舉辦足球比賽時，制定了一些規則，對足球運動做了最初的界定，并以書面的形式確定下來。作為其中的重要內容，劍橋規則認為足球運動是一項不能用手或手臂觸球的體育活動，進而對現代足球和橄欖球進行了區分——用腳踢的是足球，手腳并用的是橄欖球。

劍橋規則的制定，意味著足球運動史上第一個文字形式的比賽規則的誕生。然而，規則中的有些條文和今天的比賽規則大相徑庭。比如其中有一條：“當球從球門柱之間進入或在上面的空間越過時，不論高度如何，只要不是被手扔、擊、運進去的，都算贏一球。”而且，當時球員的站位與陣形也不同于今天，每個球隊都有一名守門員、一名后衛、一名前衛和八名前鋒。然而，規則制定后不久，比賽陣形就變成了每個球隊有一名守門員、兩名后衛、三名前衛和五名前鋒。

此后百余年來，時至今日，足球比賽的規則還在不斷地修改，但是作為一項高度組織化的團隊運動，劍橋規則的確立，給現代足球運動指出了一條光明的道路，并為現代足球運動的誕生提供了最早的理論依據。

最早成立的足球俱樂部

劍橋規則制定后，足球運動的發展得更為迅速，特別是在曼徹斯特、謝菲爾德等人口密度高而又缺乏娛樂活動的新興工業城市。隨著工業革命的發展，這些新興工業城市的人口猛然暴漲，但是人和人之間缺乏相互交流的社交途徑，于是一場足球賽，特別是一場能代表社團或廠礦之間榮譽和友誼的足球賽，往往是千百人聚會社交的好機會。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就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因足球而結緣的足球俱樂部便自然而然地出現了。

早在1855年，謝菲爾德木球會的成員們就已經組建了一支業余足球隊，但并未得到官方的認可。隨后在1857年10月24日，謝菲爾德足球俱樂部宣告正式成立，這是公認的世界上最早成立的足球俱樂部，也是現存最古老的足球俱樂部。2007年10月24日，適逢謝菲爾德足球俱樂部成立150周年紀念日，時任國際足聯主席布拉特和球王貝利，以及眾多國際足壇知名人士專程來到英國謝菲爾德為其慶祝生日。

從成立到現在，謝菲爾德足球俱樂部歷經了百年歲月的滄桑和洗禮，雖然該俱樂部如今賽績不佳，僅在英格蘭參與低級別的聯賽，但它也見證了足球成為世界第一運動的發展歷程。

酒館誕生的現代足球

隨著足球運動在英國的不斷發展和日益普及，由于比賽規則的大相徑庭和權威足球組織的缺位，使得足球運動在發展過程中遇到了越來越多的桎梏和瓶頸。19世紀中葉，足球運動像野火一樣，席卷了英國所有的工業城市，同時也面臨著生死存亡的考驗：該按照怎樣的統一規則進行球賽？由誰來組織更高級別的球賽？由于此前制定的劍橋規則僅在小范圍流行，并未得到公眾的廣泛認可，因而，制定全國統一的足球規則和創建權威的足球組織迫在眉睫。

1863年10月26日，位于倫敦女王大街的共濟會酒館熙熙攘攘，人頭攢動，閑暇的人們端著酒杯，準備在這里度過舒適愜意的一天。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英國11個足球俱樂部和學校的代表們正在這個小酒館里舉行會議，討論如何制定統一的足球比賽規則，并創建權威的足球組織。

會議上關于球賽規則的爭論十分激烈，針對比賽中能否用手臂觸球進門的問題，代表們分為兩派——少數人堅持比賽中可以手腳并用，其余的人則強烈反對比賽時手臂觸球，最終多數派勝利，表決通過了比賽期間禁止手臂觸球的規則。這次會議共制定了14條足球比賽的規則，雖然只有14條，但卻奠定了今天足球比賽規則的基礎，其內容如下：

1. 比賽場地長150碼、寬100碼，在每條邊線上距球門線25碼處，各樹立兩根標志桿。

2. 球門由兩根直立的桿子組成，相距15英尺。

3. 用投幣方式選擇球門或開球權，并在球場中心開球。

4. 上半時比賽時間終了后，將交換場地和球門。

5. 當隊員將球踢出時，同隊任何隊員站在球的前面較對方隊員更接近對方球門線時，不得參與比賽接觸球，也不得以任何方式阻礙其他隊員接觸球。

6.當球被踢至邊線外則為死球，在出界地點將球直接踢入場內，恢復比賽。

7.當一隊員將球踢出對方球門線時，對方先拿到球的任何隊員都可持球在距球門線25碼處中踢任意球。

8.隊員在對方球門線后面不可觸及踢來的球。

9.如果球落到球門線之后或邊線標志桿之外時，任意球應該在距球門線25碼處發。

10.當一隊員踢任意球時，同隊隊員不可站在距離他10碼之內。

11.隊員可選擇任何方式踢任意球。

12.球從兩門桿及其延長線通過，算勝一球。

13.在比賽進行中，除不得用手、臂、肩部持、擊球外，可以用身體任何部位接觸球。

14.所有的沖撞都是公平合法的，但禁止用手抱、推、用腳絆摔及吵鬧。

比賽規則達成一致后，會議還成立了世界上最早的足球協會——英格蘭足球總會，現代足球運動就此正式誕生，而世人也將10月26日這一天視為現代足球運動的誕生日。

百舸爭流的奧運足球

起源于英國的現代足球運動，在英國發展壯大，隨后傳播到世界各地。由于足球運動在世界各國的快速發展，國際比賽也隨之出現。作為奧林匹克運動會的競技比賽項目之一，每四年舉辦一次的奧運會足球賽是最早的國際足球比賽。在1896年希臘雅典舉辦的第一屆奧運會上，足球開始被列為表演賽的項目，結果丹麥隊以9比0高比分戰勝希臘隊，奪得奧運會足球賽的第一個冠軍。

自1908年第四屆倫敦奧運會起，足球被列為正式比賽項目，還成了奧運會歷史上第一個團隊項目。1924年，在法國巴黎舉行的第八屆奧運會上，由于南美洲國家烏拉圭的參賽，使得奧運會足球賽日益國際化。這次奧運會足球賽是一場空前的足球盛會，來自各大洲的球隊齊聚巴黎，爭奪代表最高榮譽的金牌。在最后的決賽中，烏拉圭最終擊敗瑞士隊，獲得了奧運會冠軍。

20世紀初，隨著足球運動的不斷普及和發展，職業足球開始風靡歐洲大陸。由于足球運動在歐洲的迅速普及，各國相繼成立了足球俱樂部，而足球運動與資本社會的聯系也日益加深，于是在資本的運作下，產生了一批專門參加商業比賽的足球俱樂部，以及以踢球為生的職業球員。因為進行過長期的專業訓練，那些職業球員在奧運會足球賽場上的技術水平明顯高于那些業余球員，結果往往導致碾壓式的比分差距，從而使奧運會足球賽失去了競技性和觀賞性，從而影響了許多國家和地區參與奧運會的積極性。特別是在1908年和1912年奧運會上，由于來自英國的職業球隊連續兩次奪冠，因而有關是否允許職業球員參加奧運會足球賽的爭議變得更加激烈。后來，國際奧林匹克委員會章程便做出規定，只允許業余球員參加奧運會的足球比賽。

然而，由于奧運會足球賽對職業球員的這種參賽限制，導致了許多國家的足球隊都拒絕參加1928年在荷蘭阿姆斯特丹舉行的第九屆奧運會足球賽，從而為后來世界杯足球賽的誕生提供了契機。

大放異彩的世界杯賽

1904年5月21日，英國、法國、荷蘭、比利時、西班牙、瑞典和瑞士七個國家的足球協會在法國巴黎成立了國際足球聯合會，簡稱國際足聯，其總部設立在瑞士的蘇黎世，并推選法國人蓋蘭為第一任國際足聯主席。盡管成立時間較早，但是國際足聯在成立后的20年間，沒有組織過任何一場國際性的足球比賽。然而，由于奧委會章程只允許業余球員參加奧運會足球賽，導致許多優秀的職業球員無法參賽，因此舉辦允許職業球員參加的國際足球賽便成為當時足球愛好者的迫切需求。在1926年的國際足聯會議上，時任國際足聯主席雷米特便提出了“舉辦國際足聯所有成員國都能參加的國際足球賽”的倡議。

由于奧運會足球賽不允許職業球員參加，導致了許多國家放棄參加1928年第九屆奧運會的足球比賽項目。國際足聯意識到，成立一個獨立于奧運會的國際足球賽事的時機成熟了。因此，為適應現代足球運動的發展需要，第九屆奧運會結束后，國際足聯于1928年5月26日，在阿姆斯特丹召開代表大會，經投票表決，一致通過于1930年舉辦“世界足球錦標賽”的決議。該賽事對國際足聯所有成員國開放，并取消了對職業球員的參賽限制，這對世界足球運動的進一步發展起到了積極的推動作用。

1929年5月18日，在巴塞羅那召開的國際足聯會議上，經投票選舉，身為1924年、1928年兩屆奧運會足球賽冠軍的烏拉圭成為第一屆世界杯足球賽的主辦國。1930年7月13日至30日，首屆世界杯足球賽在烏拉圭的首都蒙德維的亞如期舉辦，這屆世界杯對于烏拉圭而言意義非凡，因為1930年恰好是該國獨立105周年。法國隊在第一屆世界杯揭幕戰中4比1擊敗墨西哥隊，成為世界杯歷史上第一支獲勝的球隊，而法國人勞倫特則射入了世界杯歷史上第一個球。最終，烏拉圭隊憑借東道主的優勢，以四戰四勝的戰績勇奪冠軍，成為第一屆世界杯足球賽的冠軍得主。此后，世界杯足球賽每四年舉辦一次，現代足球運動也因此日益蓬勃地發展起來。

1956年，國際足聯在盧森堡召開會議，為表彰國際足聯前主席雷米特為世界足球運動做出的杰出成就，決定將“世界足球錦標賽”更名為“雷米特杯賽”。雷米特曾擔任國際足聯主席33年（1921年—1954年），是“世界足球錦標賽”的發起人和組織者。后來，有人建議將“世界足球錦標賽”和“雷米特杯”兩個名字連起來，于是在赫爾辛基會議上，國際足聯便將“世界足球錦標賽”正式更名為“世界足球錦標賽——雷米特杯”，簡稱“世界杯”。

從1930年至今，世界杯足球賽共有過兩座獎杯，分別是“雷米特杯”和“大力神杯”。從1930年第一屆到1970年第九屆世界杯足球賽，國際足聯使用的都是雷米特杯。1928年，國際足聯委托法國雕塑家亞伯·拉弗勒爾設計了雷米特杯的造型。獎杯的主體是古希臘神話中勝利女神尼凱的雕像，女神身著長裙，雙臂伸直，雙手托舉起一只大杯，象征著勝利和榮譽。雕像由純金打造，高35厘米、重約3.8千克，立于八邊形的大理石底座上，底座的各面都鑲有一塊金牌，上面銘刻著冠軍球隊的名字。1950年，為表彰時任國際足聯主席雷米特創立這項大賽，這座獎杯被命名為“雷米特杯”。此杯為流動獎品，哪支球隊奪得了世界杯足球賽的冠軍，都可將獎杯保存4年，到下一屆世界杯賽前交還給國際足聯，以便發給新的世界杯冠軍。

國際足聯還做出規定，任何球隊只要三次問鼎世界杯冠軍，即可永久保留雷米特杯。在1970年舉辦的墨西哥世界杯上，巴西隊成為第一支三奪世界杯冠軍的球隊，此后，巴西隊便永久保留了雷米特杯。因此，國際足聯需要制作一座新的獎杯，用于1974年的世界杯。1971年，國際足聯征求世界杯新獎杯的設計方案，一共收到了7個國家的53份方案，最后意大利藝術家西爾維奧·加扎尼加的作品被選中，從此象征著世界足壇最高榮譽的“大力神杯”誕生了。這座沿用至今的獎杯，高36.8厘米，重6.175千克，由18K黃金打造，底座鑲有兩圈墨綠色的孔雀石，整個獎杯看上去就像是兩個大力士托起了地球，因而被形象地稱為“大力神杯”。作為世界足球運動最高榮譽的象征，大力神杯代表了足球運動員職業生涯的最高成就，同樣也為全世界的球迷提供了無限的遐想，并激發了他們對足球運動的由衷熱愛。

如今，足球運動是世界上最具魔力的體育活動，有無數的人熱愛足球，足球也改變著無數人的命運。回顧現代足球運動的發展歷程，千百年的時光猶如白駒過隙，一晃而過。當精彩的球賽與悠久的歷史在四年一次的世界杯賽場上交織出令世界為之傾醉瘋狂的足球盛宴時，足球運動的酷炫與激情，比賽現場的熱烈與飛揚，也給球迷們帶來了不可阻擋的永恒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