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樂的捕魚女人

◎ 梁子

我來到卡巴烏拉村，進村后按規矩先要拜訪酋長，并給他送上禮物。

不知莫塞斯與酋長說了些什么，突然，圍在一旁看熱鬧的女人們歡呼起來了，嘰嘰喳喳地亂成了一團，就連莫塞斯也跟著歡呼起來。“什么事這么高興？”我問莫塞斯。“子，她們正要去捕魚，一聽你想拍照，高興極了。”

女人們當場脫掉身上穿的長袍，換上捕魚時穿的短衣，有人干脆只穿著胸罩。

大家并沒有急于上路，而是跳起了舞。婦女們的舞姿很優美，而且個個臉上掛著笑，充滿了歡樂。每次下水捕魚之前，她們都會以舞蹈的方式活動身體，然后，每個人再喝一些高度酒，直到感覺身體的筋骨活動開了，才頭頂著漁網或水桶向叢林里的河流走去。

我們來到一條非常渾濁的小河邊，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婦女們已經瘋狂地撲進水里。我也趕緊脫了鞋下河。一邁腳才知道，這片小河如同沼澤地。腳踩下去，就會陷入泥中。河里長了很多水草，為了不影響捕魚，有一個男人專門砍水草。

婦女們邊捕魚邊唱歌：“木貴貴撲敏法……木貴貴撲敏法……（“撲敏”指白皮膚的人，“木貴貴”是需要的意思）”只要抓到魚，她們就吆喝一聲。這次捕魚至少花了兩三個小時，可是捕到的魚連半臉盆都不到。

她們捕完魚，一起撒歡兒似的往另一條大河里跑，二話不說，脫了衣服就跳進河里洗澡。臨上岸前，她們還把頭扎進河里，有意地喝幾口水。我趕緊跟莫塞斯說：“別讓她們喝這里的水，會生病的。”他說，平時大家喝水、做飯、洗澡都靠這條河里的水。

這幫女人在水里撲騰一陣后上岸，歡歌笑語的，每個人用一塊鮮艷的布料往身上一裹，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