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躍
雜技是一種非常古老的藝術形式。從古至今,不同類型的雜技表演節目傳遞著來自不同時代不同文化的信息。內蒙古雜技藝術已走過半個世紀,在繼承中國傳統雜技藝術的基礎上,突出草原文化內涵,融合民族傳統技藝和優秀元素,形成了獨具魅力的“蒙派雜技”。
近年來,在五大洲40多個國家和地區的舞臺上,一個個精彩絕倫、具有鮮明民族特色的“蒙派雜技”表演,讓人嘆為觀止、流連忘返。內蒙古這片文化沃土孕育的民族雜技藝術,以其獨特的草原風情、濃厚的文化底蘊、粗獷豪放的表現風格,閃耀中外文化交流的舞臺。
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要大力挖掘、保護、傳承和弘揚優秀傳統文化,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蒙派雜技”作為自治區文化產業的一部分,迎來了新的發展機遇。“內蒙古雜技要想在全國乃至全世界出彩,就要融合本土的民族文化、民俗風情,走民族化的發展道路。” 內蒙古民族藝術劇院雜技團團長塔納說。
半個世紀以來,內蒙古雜技在培養少數民族專業人才、“蒙派雜技”創作、馬背雜技探索等方面都取得了好成績,演出水平日益提高。雜技團先后創作出《搏克勇士》《五人踢碗》《四人柔術》《射箭》《舉刀拉弓》《五塔造型》《對傳馬鞭》《雙蹬奶桶》《蹬弓造型》《昭君出塞》等具有民族特色的“蒙派雜技”節目。這些節目在內容上融入草原文化內涵,在表演形式上突出民族風格,在服飾、道具、音樂、舞蹈、舞臺美術等方面注重民族特色,把蒙古族的風俗、文化與經典雜技表演進行了巧妙的嫁接。
“蒙派雜技”發展至今,積累了寶貴的演出經驗,探索出豐富的節目樣式。每個節目都經歷了創始、發展、成熟的過程,《五人踢碗》便是如此。從1972年的《雙人踢碗》到1988年的《四人踢碗》,后來發展為《五人踢碗》。從2人到5人,不僅是數字的增加,創新之不易、練功之艱辛是外人無法體會的。

《五人踢碗》所有的動作都在高車上完成,不但頂碗還要踢碗,要求雜技演員在訓練過程中具有超乎常人的毅力和專注力。別看這些碗平平常常,毫不起眼,要想讓它在腳上服服帖帖,還真是一件要功夫、要時間的事。碗的擺放要一反一正,這樣踢出的碗才能在同一方向落下。一個動作,要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練習。
十年磨一戲,雜技就是這樣。演員王雪說:“我練習高車踢碗也有十幾年了,始終秉承‘用一輩子時間將一件事做到盡善盡美’的工匠精神。我很珍惜現在的時光,我想每個雜技演員都和我一樣,想達到頂峰,像運動員一樣參加比賽,為國爭光。”作為演員,他們留戀舞臺,但是因為身體、年齡的狀況和工作的需要,總有一天會離開舞臺。但他們有一個信念,只要能給觀眾帶來愉悅和享受,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這或許就是草原雜技人的蒙古馬精神。
經過了幾十年的發展,今天的“蒙派雜技”不僅形成了鮮明的民族特色,更通過管理和創新成為了自治區文化藝術事業一張金燦燦、亮閃閃的名片。“既有草原文化的內涵,又把草原人民生產、生活中的智慧融入到獨有的表演風格當中,這就是蒙派雜技。”塔納團長說。
生活是創作的源泉,內蒙古雜技家協會和內蒙古雜技團立足于少數民族多姿多彩的歷史沉淀和現實生活,結合藝術市場的變化,實施精品節目戰略,不僅打造了《五人踢碗》等一系列有著鮮明草原特色的節目,并且積極和其他藝術形式相融合,創作了馬背雜技《千古馬頌》、雜技劇《成吉思汗風》、雜技音舞秀《情動滿洲里——夢幻之旅》、兒童魔術劇《除夕外傳》等綜合性雜技劇目。這些代表性劇目的成功打造,把“蒙派雜技”的藝術水準提升到了一個新水平。
如果說,20世紀是“蒙派雜技”快速發展、初露鋒芒的時代,那么21世紀則是其實現跨越式發展、再攀高峰的新時期。今年8月,“蒙派雜技”首次亮相中國·內蒙古草原文化節,為廣大觀眾帶來高質量的藝術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