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o Runwen
我不算一個地道的寫實主義畫家。盡管我正視、關心現實,不但正視、關心,而且把周圍的現實生活作為創作的源泉。但我并不試圖對現實做一種直率、逼真的表現,而采取的是象征、隱喻、幻想的手法來對現實進行描述。于是在我的畫中具體的現實變成了一種具有激發人們某種聯想的“創造性現實”。而這種創造性現實又起源于具體的現實,所以盡管觀眾看到的是畫面上代表著“創造性現實”的藝術形象,但是他仍可以通過這種藝術形象領略到具體現實的存在,并能夠區分這種藝術形象的雙重性:虛構的和現實的。
我一直很關心當代藝術的發展,并做過細心的研究。我認為當代藝術強調的是文化針對性,強調的是意義,強調的是提出有價值的文化問題,至于采用什么風格、手法,甚至采用架上繪畫還是裝置實在無所謂。那么對古典油畫技法接受還是排斥的爭論也就沒有意義。不過站在美術史的角度上來看,從文藝復興到18世紀末期對油畫技法的爭論和改革是相當激烈的,因為當時的畫家幾乎在同類型的繪畫樣式下創作,也就是說,采取的是古典寫實手法。那么油畫技術的高低和改革決定了畫家作品優劣,以及在有限范圍內個人藝術風格的實現程度。在19世紀大部分時間里,對古典油畫技法的革命依然存有空間,這點我們可以對新古典主義、浪漫主義、寫實主義畫家的作品中進行比較而得知。但這些依然是建立在古典寫實之上的。直到印象派之后,人們從精神到繪畫手法都背離了古典寫實的宗旨,畫家們各自在所創立的繪畫樣式的支持下,對自己的繪畫技術作研究和發展,以便有效地表達思想,體現對時代的關注(當然這里面也包括“借用”古典寫實手法的畫家)。那么,在這樣寬松、多樣化的藝術氛圍內,還繼續糾纏對古典油畫技法接受還是排斥的問題,并同現代還是保守的問題牽扯到一起去,就沒有什么意義了。

郭潤文 天惶惶地惶惶 布上油畫 120cm×135cm 1996年

郭潤文 物語 布上油畫 150cm×75cm 2007年

郭潤文 戰士 布上油畫 180cm×110cm 2010年

郭潤文 心事 布上油畫 180cm×100cm 201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