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誕老人的淘氣鬼名單(四)

[美]邁克爾·弗里布蘭德利·杰克遜

四、 邋遢的圣誕老人

橡皮糖向前一步：“我，橡皮糖，請求尊敬的圣誕老人——”

圣誕老人瞟了我們一眼：“開什么玩笑。”

菲爾繼續說：“長官，我們申請換掉淘氣鬼名單上的一個小孩子。”

我在一旁換上了最燦爛的微笑，說道：“圣誕老人，您好，我是芭比。請您聽我說。我的弟弟泰德，他很愛您，也愛您為圣誕節所做的一切。因為我做的蠢事，他遇上了大麻煩——”

圣誕老人打了個哈欠。“嗨！”我大叫，“我千里迢迢來找您的！”他塞上耳塞，又開始玩平板電腦。橡皮糖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推到門邊。但我還不想走。我從圣誕老人手中抓走平板電腦，扔到地上。“你看看你！真可悲！你有能力幫我拯救我弟弟的圣誕節，卻只是像個邋遢的懶胖子一樣坐在這兒！我從來不相信你真的存在，但是我仍然信任你。現在我知道你是真實存在的了……但我一點兒都不信任你！”

圣誕老人盯著我。短暫的瞬間，他眼里再次閃出火花。然后他打了個嗝。我們被請出了拖車。我想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因為圣誕老人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嘶嘶。”我們身后傳來一個聲音。一頭麋鹿從拖車的另一邊探出頭來，他有鹿角和一切，他是一頭真正的麋鹿！但他還有讓人覺得奇怪的地方，他的鹿角尖端發著紅光。

“太好了。”菲爾說，“圣誕老人的麋鹿萊利加入我們啦！”“她的歡樂指數真強。”麋鹿說。“看來行得通。”菲爾點點頭。什么？我大喊：“歡樂指數？什么行得通？等等，我被帶到這兒，不單單是為了把泰德從淘氣鬼名單上劃掉，是不是？”

菲爾和橡皮糖互遞了個眼色，然后菲爾說：“我們帶你來這兒是為了拯救圣誕節的。如果你向圣誕老人提出申訴，可能有用。”

“全世界那么多小孩， 為什么偏偏是我？ ”我問。“你很特別。”“我不特別。”“這一切都不重要了。”菲爾說，“都結束了。圣誕節被詛咒了。”“詛咒？”我說。整個房間都在顫抖，有什么人或什么東西想要打破這扇門。

“他一定是嗅到了升高的歡樂指數！”橡皮糖說。“誰找到我們了？”我問。“是喜馬拉雅山雪人！”橡皮糖喊道。“觀察者的心腹！”菲爾叫著。

這個大塊頭的雪人，真是雪人中的戰斗機！菲爾跑向他，想把他撞飛，但最后卻拍在了“雪腹肌”上，就像鳥兒撞上窗戶。

“把人類交給我！”他低吼。橡皮糖抓住我，把我推到麋鹿身后。雪人抓住橡皮糖的脖子，提著他的雙腳離開了地面。我舉起手：“我在這兒！”大塊頭雪人正要抓我，這時忍者圣誕老人出來打抱不平了！這與我先前見到的那個懶胖子圣誕老人判若兩人，但的確是同一個圣誕老人。同樣的大肚子，同樣容易發癢的屁股，同樣夸張的大胡子。但這回，他的眼里的確燃起了火花。大塊頭雪人呻吟著，麋鹿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他捆上了，鹿角突然迸發出明亮的光芒。圣誕老人看著我說：“哈，這家伙的歡樂指數可真高。”“我？”我說。圣誕老人微笑著說：“我們需要你。”“我們？”我問。“是的，芭比，”圣誕老人朝團隊打了個手勢說，“我們去摧毀‘觀察者！”

我來北極是要把弟弟從淘氣鬼名單上弄掉的。 圣誕老人開口說道：“你幫我們摧毀‘觀察者后，泰德的名字就會被清出淘氣鬼名單。”

我搖搖頭：“你可是圣誕老人哪！你還有小精靈！還有鹿角會發光的麋鹿。還有厲害的魔法！”圣誕老人笑了：“魔法也有它的限度。”我白了他一眼。“我們需要歡樂，而你擁有。”圣誕老人說。萊利指著自己發光的鹿角：“超級歡樂。”菲爾點點頭：“頂尖的歡樂。”“你很特別，芭比，”圣誕老人說，“你可以改變一切！”“我無視圣誕節！圣誕節欺負我！我因為它滾下了房頂！”

我把胳膊亮給圣誕老人看：“圣誕節弄折了我的胳膊！”

圣誕老人笑著說：“歡樂不只是簡單盲目的娛樂，芭比。真正的歡樂來自不接受任何替代品。你知道沒有爸爸的圣誕節不是真正的圣誕節。”菲爾加了句：“想要在玩具商店為泰德贏得獎品，這讓你的歡樂指數沖破了屋頂！也讓你得到了游戲機。”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