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火的詩

煙火

我的生活在星河

我是一顆星星，閃亮總在深夜

讓所有的知者

只能是旁觀者的身份。他們仰

望他們猜忌

我是一個失心瘋般的患者，清

醒也只在深夜

白天的種種

都是老人走過的想過的做過的。

沒什么值得惦記

云朵來回遮掩真實

高山是一點綠，流水是一條線

我喜歡自己所處的位置。四周

一片漆黑

想起過人間的聚散

想起過一個人午夜后的篤信

想起過天馬行空的用詞與語境魔力

我知道總有一天會墜落

自天空劃江河而過，讓所有的

一切終化為

與大地的唯一一次碰撞

風來過

風走過，吹過父親的發梢

也吹過父親的父親

現在，它正徐徐地撫摸我的臉龐

它與昨天一個樣

一千年來，一直一個勁的吹

吹著吹著，所有的被吹過的人

都會漸漸地老去

這輩子，我沒有做完全一件事

比如我與你，我與家門口的老

槐樹

我與之朝夕相處的這些山山水水

記不住你昨天的笑

想不起老槐樹上被我盯過的是

哪片葉子

更對不住

被我趟過的那條河溝

那只歡歌的小鳥是否還在

我也不知道

人一生有什么非要被他人惦記

垃圾桶之洞

火灼火灼的

是你無顧之后的一個手勢

一道光芒

拋過大地的黑暗之巔

如同光陰搓成指尖的一道裂痕

自我的身體

劃向遙遠的生命之圈

你我的距離

都是些過舊的擁擠現象

那些鍋碗瓜瓢

那些過往的草根與樹皮

那些因愛恨被盤剝的菜頭與殘葉

那些葷充素配的希望與絕望

全都

一股腦的一次又一次遠射

我需要你

打開一個灼燒的黑洞

需要你

為我遠遠地…兜住…消化…焚

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