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誠實的代理人》探析科學家在環境決策中的影響

郭佳

摘要：科學家對環境決策中的角色選擇存在曲解，而要理解現代決策，就必須從理解科學家與政治之間的關系入手。《誠實的代理人》一書中解讀了科學家在政策及政治中的4種角色。每一種角色都有其合理性，小羅杰試圖理解這些選擇，研究當作出什么考量是重要的，以及這樣的選擇對個體科學家和更廣泛的科學事業的意義。探討環境決策過程中，科學家作為“誠實的代理人”所扮演的重要角色，能為環境決策的正確性、科學性提供幫助。

關鍵詞：誠實的代理人；環境決策；科學家；角色

一、《誠實的代理人》內容概述

小羅杰·皮爾克《誠實的代理人》一書中的主題思想是科學家們能夠選擇他們是否、如何以及在什么時候愿意積極地參與到政策和政治中。而這種選擇如何作出，往往對個人、整個科學事業以及社會都會造成影響。科學家對環境決策中的角色選擇存在曲解，而要理解現代決策，就必須從理解科學家與政治之間的關系入手。公共政策與科學技術息息相關的有兩類，一是有關科學技術本身的決策，二是以科學技術為基礎的決策。當前社會存在的顯著問題是信息不對稱，科技發展的相關信息一般掌握在科學家這一群體中，其他群體對科技的理解僅局限為對“技術名詞”或其概況的表面理解。因此，政策制定者對科學的咨詢有了較高的需求，由此而來科學家的角色也發生了改變。他們從真理的代言人轉向決策者的參謀，甚至成為決策制定的參與者。決策者本身對科學技術的理解不深入，或在某些特定背景下，考慮到政治因素；科學家自身科學知識的不確定以及作為“經紀人”的社會屬性，都會影響到科學決策。《誠實的代理人》一書中解讀了科學家在政策及政治中的4種角色。一是純碎的科學家（Pure Scientist），只針對科技本身發言，單純的從科技出發，不提供和政策制定的任何意見；二是科學仲裁者（Scientist Arbiter），提供關于科技應用的實際信息，幫助決策者尋找問題答案，但并不表明自己更偏向哪一種決策；三是觀點的辯護者（Issue Advocate），贊同并希望某個觀點成為決策者的選擇，真實參與到政策制定過程；三是誠實的代理人（Honest Broker of Policy Alternatives），以各種信息為依據，闡明選擇的合理性，幫助決策者做出正確的決定。每一種角色都有其合理性，小羅杰試圖理解這些選擇，研究當作出什么考量是重要的，以及這樣的選擇對個體科學家和更廣泛的科學事業的意義。

二、環境決策中的科學家的角色定位

《誠實的代理人》深入透徹的闡明了科學家在決策過程中作為不同的角色所面臨的不同選擇，彰顯出理想類型——“誠實的代理人”在決策中的正面影響。探討環境決策過程中，科學家作為“誠實的代理人”所扮演的重要角色，能為環境決策的正確性、科學性提供幫助。

目前來看，科學逐漸成為政治的工具，它在政策中的作用已不單單是作為科學論證。

我們應該理解科學如何在不同的決策情境中扮演不同的角色、價值標準和不確定性為什么是決定性的。標準可以被有效的應用于這樣的問題：“在以富有成效地促進有效的決策和科學事業長期可持續發展的能力為目標的決策情境下，科學家應該扮演什么樣的角色？”[1]科學具有不確定性，集團不同的既得利益導致他們會提出不同的，有潛在沖突的建議。小羅杰特別聚焦于科學家們在政策和政治中的角色，目的有兩點：一是為了做出關于特定的行動過程中的承諾，二是為了進行磋商、談判和妥協，系統地追求知識究竟發揮什么作用。

“在我國環境決策的過程中，誠實的代理人較少作為政策和決策中的角色出現，科學家更多的是以純粹的科學家或者科學仲裁者的角色出現，實際進行的是秘密的觀點辯護”[2]。我國相關的環境決策很大程度上是由政府支配和決定的，雖然政府為了使環境政策具有可行性和合理性，逐漸使科學家參與進來并擔任重要角色，但這類科學家本質上還是具有政治屬性的科學家。在正常的決策過程中，在某些特定的決策情況下出現客觀不確定性觀點的形式是合理的。當既得利益集團有大量值得信賴的科學家可以選擇用以支持他們的立場時，他們并不需要制造“垃圾科學”。科學常常被當作意識形態爭論中戰略和戰術上的資源。那些特定立場辯護者“編造”、精挑細選甚或錯誤地使用信息，來作為陳述他們偏愛行為的最好依據，這是他們政治爭論的主要內容。政治化了的科學總是存在的，而且將來也會一直是政治過程中的固有成分。人們冒著將損害其自身信譽和理想的風險濫用了科學的主張。控制不確定性的努力在有著各種各樣利益的集體環境中變得更加復雜。決策的控制無一例外的包括著各種團體，這些團體在想要的結果、各種可供選擇的政策的關系上，以及對這些選擇結果的期待上都有著不同的立場。

三、“誠實的代理人”在環境決策中的倫理規范

21世紀初，政策制定者面對著更多的挑戰。許多問題已經得到解決，但新問題又隨之而來，而且科學技術往往與問題和可能的解決辦法都相聯。如何管理科學技術以使社會受益，因而也比以往更加重要。

決策者承擔相應的倫理責任，環境決策勢必會受到受到決策倫理規范的約束。決策倫理規范的制定一般源自政府，例如，為了使生物技術造福于人類，控制和減少其負面效果，自20世紀50年代生命倫理學誕生以來，許多國家不僅制定了各種相關的法律法規，而且在國家層面建立了相應的決策和咨詢機構，提出了相應的倫理決策規范。從責任倫理學角度來看，決策責任是某項政策推行的及其重要的一部分，僅有事前追責和事后追責是遠遠不夠的。社會公眾役有太多的機會參與技術決策。送有兩個方面的原因，一是企業或者科研機構不愿意社會公眾參與，擔心他們的參與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爭議；另一方面，許多公眾沒有時間和能力參與技術決策。決策者和科學家實際上承擔了整個社會群體的責任。

社會在不斷的進步和發展，科學家具有多種角色是不可避免的。他們應強化責任意識，遵守倫理規范，憑借自己的專業知識，幫助制定正確的政策，使我國環境政策合理化、可行化。

參考文獻：

[1][美]小羅杰·皮爾克.誠實的代理人—科學在政策與政治中的意義[M]李正風、繆航，譯.上海：上海交通大學出版社，2010.

[2]薛桂波.“誠實的代理人”：科學家在環境決策中的角色定位[J].寧夏社會科學，2013（02）：118-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