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 奎/文
在上一期的故事中,吹吹從天上掉下來,正好砸在了一個盲人的身上。奇怪的是,這一砸,不僅把盲人給砸得復明了,還把盲人頭上的腫瘤給砸沒了。就這樣,吹吹“一不留神變成了救世主”。那么接下來,吹吹又將去到哪一個地方?又將遇到什么樣的怪事呢?
我又到了一個我所不了解的國度。
我因為一路長途跋涉、風塵仆仆,走在大街上衣衫襤褸,很狼狽,也很醒目。
于是,兩個警察以為我是在故意擾亂社會治安,理由是我的形象有礙觀瞻,影響了這個國家的形象。
他們扣留了我,把我帶到了警察局。
他們從我的衣服口袋里搜出了珍珠。
這時,他們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認定我是一個強盜。
他們推斷我是一個強盜的依據再簡單不過了。因為他們認為,穿破衣爛衫的窮人是不會有珍珠的。
他們拷問我,問我珍珠是哪里的,是從哪兒偷來的或者搶來的。
明人不做暗事。我告訴他們,這是我哭出來的眼淚。
他們不相信,讓我哭給他們看。
是的,他們沒錯,誰會相信一個人的眼淚可以變成珍珠呢?
如果不是我親身經歷,我也不會相信。
可是當我面對警察們的拷問時,無論如何也哭不出來。
于是,他們使用了他們經常使用的一種刑法。
兩個警察用手撓我的胳肢窩,想讓我笑出眼淚來。
這招還真的管用。我笑得難受死了,很不開心,但是真的笑出了眼淚,并且眼淚變成了珍珠。
這下警察們可得意了,欣喜若狂。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貪得無厭的他們還不滿足,不斷地去撓我的胳肢窩。我實在笑不出來了,沒有了眼淚,也就沒有了珍珠。
于是,他們又去撓我的腳掌心。
這時,我實在受不了了,生氣了。我笑不出來, 反而憤怒地大哭起來,眼淚突然之間噴涌而出。
這回,他們又高興起來了,因為他們以為可以得到很多珍珠了。
可是,他們想錯了。
我在憤怒之下哭出的眼淚并沒有變成珍珠,而是變成了兇猛的洪水。一瞬間,洪水淹沒了警察局,我看見警察們在洪水里掙扎著,四散奔逃。
然而,這點水怎么奈何得了我吹吹?
真的是福不雙至,禍不單行。
我從洪水里逃出來之后,還真的遇到了強盜和賊。
天晚了,當我從一棟樓房下面經過的時候,一個拿著刀子的強盜截住了我。

我完全下意識地掏出沒有子彈的手槍。
看來,槍真的永遠好使過刀,盡管這槍里根本沒有子彈。當然,誰讓他不知道我這槍里沒有子彈呢?
面對我沒有子彈的手槍,他“啪”地扔下刀子,跪在地上高舉雙手投降了。
還沒有等到我審問他,他就向我招認了他和他的同伙的一切罪行,而且還告訴我,他的同伙們正在樓上作案。
我是吹吹,我代表正能量,這種事我要管。
可是樓太高,我上不去,怎么辦?
這時候,我發現強盜腰里別著一只手電筒,我突然來了靈感。
于是,我命令他打開手電,并且告訴他不許關閉手電,我準備順著手電筒的光柱爬上去。因為,我怕他的手電突然關閉,沒有了光柱,我會失去攀爬物,從空中掉下來。
強盜回答說:“尊敬的先生,請你放心,我是一個守信用的強盜,不會關閉手電的。”
然后,他把手電筒的光柱一直射到樓上他的同伙們作案的窗戶上。于是,我了不起的吹吹順著手電筒的光柱爬了上去。
我飛快地順著光柱爬到了樓上盜賊作案的窗戶前,打碎玻璃,跳了進去。
九個,一共九個盜賊,正在屋內大肆劫掠。
這么高的樓,而且我是從窗戶跳進來,突然出現,嚇了他們一跳。我想,我是借著手電筒的光線進來的,他們一定以為我是老天爺從天上派來專門抓他們的。
我拔出手槍, 高聲喝道:“不許動!”
他們一定以為我是老天爺派來的警察,都乖乖地原地不動。
“靠墻站好。”我命令他們。
他們真的都很聽話,扔下手里的贓物,順墻一溜兒站好。就連樓下的強盜也上來了,他同樣靠墻站著。
“把褲子脫了,撅起屁股。”我接著命令他們道。
我準備好好教訓他們一下,每人要打三十下屁股。
從來沒有見過比他們更聽話的了。
他們都像受過訓練似的,有板有眼地解開褲腰帶,脫下褲子,然后,轉過身,面對墻壁,彎下腰,像野雞似的撅著腚。

我掄著棍子挨個打起來,每個使勁兒打三十下,一共打了三百下。
等我打過以后,他們的屁股全都像面包似的腫了起來
我扔掉棍子,準備放他們走。
我也累了,我自己也準備走了,反正已經給了他們懲罰了。
沒想到,我剛轉身要走,他們十個人一齊轉過身來,連褲子也沒有提,齊刷刷向我跪下了。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為什么。
其中打頭的人說:“求求您,繼續打我們吧。”
另一個盜賊說:“求求您,把我們全身都打一遍。”
我更加不明白,問:“我已經懲戒過你們了,為什么還要打?”
一開始在樓下持刀搶劫我的人說:“尊敬的先生,不怕您笑話,我告訴您實話,是這樣,都因為我們太瘦了,我們的老婆不喜歡我們,我們才夜晚出來做賊的。希望您把我們都打胖了,我們的老婆才會喜歡我們。”
“真的是這樣嗎?”我問。
他們另外九個盜賊齊聲回答:“他說的不錯,您辛苦了,勞您的神再胡打一遍吧,我們將永遠記住您的好處。”
我實在不好意思推脫,也沒有辦法推脫。我同意了他們的請求。
于是,我非常隨意地胡亂地揮舞著棍子又重新把他們每個人打了一遍,把他們每一個人都打得鼻青臉腫,每個人都像發面似的高起來二寸多。
等我打完了,他們的頭兒跑過來,緊緊地握住我的手說:“我代表我們全體和我們大家的老婆由衷地謝謝你!”
我已經累得暈頭轉向,上氣不接下氣地回答說:“不要客氣,我也謝謝你們,差一點沒有累死我。”
我和他們告別了,他們列隊歡送我。
我走了,在我的南極之行中,再也沒有碰到這樣的事情。雖然只此一回,可印象太深刻啦!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