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由“絲綢之路經濟帶”與“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構成的“一帶一路”戰略下,隨著沿線周邊經濟往來日趨頻繁,糾紛與貿易摩擦也與日俱增。為了保證我國在貿易投資過程中所產生的爭端得到合理解決,就必須建立起一套為沿線各國所接受的、可切實合理解決各國間貿易爭端以實現正當權益的切實維護的貿易爭端機制。
關鍵詞:“一帶一路”;貿易爭端;中國視角
中圖分類號:D996.1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5-4379-(2018)20-0170-01
作者簡介:梁恒瑜(1993-),女,山東威海人,天津工業大學人文與法學院,經濟法學碩士研究生。
目前,許多既有的全球性或區域性的貿易爭端機制都已趨于完善,其先進經驗和優秀成果值得學習。然而這些機制本身也存在諸如執行力不足等系列問題,如世界貿易組織投資爭端解決機制的交叉報復措施缺乏力量支撐,仲裁庭在其中的不協調運作與自由裁量權的過度使用也一直遭到詬病。此外,基于“一帶一路”戰略突破傳統區域經貿合作模式的特殊性與沿線成員的復雜程度,戰略旨在建立一個更具開放性和包容性的區域性“經濟帶”,不限定成員方的數量和國別,同時在成員方之間的經貿合作安排中亦不要求“緊密型經濟一體化”,[1]這是目前的爭端解決模式所無法處理的。因此,完全照搬或將戰略下的貿易爭端訴諸于現在的解決默示無法滿足實際需求。所以,“一帶一路”需要符合自身特色的貿易爭端解決模式。
并且,通過中國在“一帶一路”戰略下沿線受阻項目數量與戰略自身投資額的比例比較觀察,可以認為中國在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投資的風險顯著高于中國對其他國際和經濟體的投資。[2]若無應對機制,長此以往,在摩擦與糾紛的影響下,不僅會阻延戰略的實施,也會惡化我國與各沿線國間的關系。
專門的爭端解決機構的設立不可避免。常設爭端解決機構的存在是世界大部分爭端模式的標準組成,而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爭端解決機制(下稱CAFTA)也驗證了其存在的必要性,解決機構的缺位不僅造成了爭端解決過程的拖延,同時亦可能因為仲裁員選擇的任意性而有損于仲裁庭的獨立性和仲裁結果的公正性。[3]作為資本輸出大國與“一帶一路”戰略的發起者,戰略區域覆蓋范圍內經濟往來最密集區域為我國地區,因此我國承擔起戰略爭端解決的領導地位并充分使用話語權。通過對自身法律水平的提高和法律人才的培養入手,實現我國對爭端公平效率的解決,促成戰略爭端專設機構的建立甚至促成機構在我國建立,為我國爭端解決時提供便利和高效的處理環境。
司法化與非司法化相結合的靈活解決機制。一般而言,如設立該區域性的經濟組織的目的在于促進各成員國之間的經濟發展與合作,則爭端解決機制中就會側重采用非司法化手段。反之,如果致力于發展深度的區域融合,促使成員國之間高度融合形成共同體,在區域貿易爭端解決機制中則傾向于運用高度法律化的途徑深化內部合作。[4]“一帶一路”戰略由于整體涉及范圍廣闊,陸地深入西亞、歐洲,而海上則延伸至東盟與北非,發達國家、發展中國家、不發達國家與極度不發達國家的相互交織呈現出政治、經濟、文化上的顯著差異。在這種組成復雜性所帶來的差距背景下,應根據各國間的具體狀況將司法化與非司法化結合適用,滿足現實需要。我國與戰略中的各國之間的合作形式均非完全一致,此舉切實考慮了日后中國在面對不同對象與不同情境下的具體舉措方向。此外,目前戰略的自由貿易化水平偏低,仍處于打通各國壁壘實現貿易通暢的初期階段,因此,我國充分運用法律和政治等非法律手段融合的“一帶一路”爭端解決方式,采用兼容并行的方式可以為我國與“一帶一路”的其他成員國的貿易爭端提供更多的空間和余地。[5]這也是經濟得以健康全面發展的前提條件。
不同貿易爭端解決模式的融合。“一帶一路”的發展需要不同貿易機制在不同階段的配合。CAFTA的實踐經驗即使如此——其成員傾向使用協商、斡旋等溫和方式,促使其爭端解決機制無法使用形同虛設,進而造成嚴重的機制脫離實際現象。因此,正確發揮爭端解決機制的作用,成為我國在處理和調整區域貿易關系中的重要任務,因其不僅關乎自身,且牽涉整體。法律手段的盡可能多使用將是我們解決區域爭端時的首要精神,這是爭端解決結果實質公平的保障。然而,在目前并且將持續一段期間的戰略初期階段,同樣重視政治、外交等手段的使用,是順應成員國合作水平較低并適應彼此間貿易爭端差異的背景要求,此時的法律手段僅為組成部分。而當戰略進入成熟時期,對法律手段的重視程度必須進入一個新的高度,可以充分借鑒歐盟等自貿區的經驗,深化司法化的解決機制,采用法律化模式來構建我國的貿易爭端解決機制。
要想在“一帶一路”戰略中獲得對自身經濟發展的先機與有利地位,中國必須結合其與各國之間的協定方式與成員國在各方面的差異表現,選取最適合的爭端解決模式,為我國在戰略中的合作深化與經濟發展提供保障。
[ 參 考 文 獻 ]
[1]王海運.“絲綢之路經濟帶”構想的背景、潛在挑戰和未來走勢[J].歐亞經濟,2004(04):5-7.
[2]劉明萍.論“一帶一路”投資爭端解決機制的構建[D].云南大學,2016.12.
[3]宋錫祥,吳鵬.論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爭端解決機制及其完善[J].時代法學,2006(05):95.
[4]張茉楠.全面提升“一帶一路”戰略發展水平[J].宏觀經濟管理,2015(02):24.
[5]張莉.“一帶一路”戰略應關注的問題及實施路徑[J].中國經貿導刊,2014(09):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