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四題

摘 要：民主為國內外學者所熱衷于研究，成果頗多。本文就民主之歷史發展與民主在憲法領域中的表現形式，提出有關民主的基本內涵、理論基礎、概念以及民主是手段還是目的之觀點與問題并展開討論，以圖探知其所以。法治符合民主建設之目的，民主與法治有內在統一性。民主既是手段也是目的，形成動態平衡并推動社會進步發展。

關鍵詞：民主；人民主權；手段；目的

中圖分類號：D082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5-4379-（2018）23-0133-01

作者簡介：廖想（1995-），男，漢族，湖南寧鄉人，廣州大學法學院，法律碩士在讀，研究方向：法理學。

民主是現代政治文明的核心內容。對此，國內和國際學術界已有數不勝數的研究，但本人還想在本文中提出幾個問題和觀點：

第一、民主的基本內涵和本質屬性。民主的基本內涵是一個國家的政治和社會應當由人民當家作主。對這個問題似乎沒有太多的分歧意見，因為這個詞的含義相當簡明，而又符合歷史最早提出這一概念的基本內涵。以被后人譽為古代民主燈塔的雅典為例，雅典民主制的基本特點是人民主權和輪番而治，主權在民是雅典民主政治的本質，而公民直接參與是其核心。雅典的民主是有限的民主，婦孺、外邦人、奴隸被排除在外，是建立在奴隸制基礎上的民主。所以，社會主義者稱那時的雅典和羅馬的民主為“奴隸制民主”。

第二、人民主權的理論基礎。主權在民即人民主權原理，是近現代民主的基本理論基礎和根本原則，是建立各種具體制度的指導原則和方針。但人民主權的理論基礎和根據又是什么？這是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17、18世紀的古典自然法學派將自然狀態、自然權利和社會契約理論作為人民主權之依據，成為這些理論的集大成者。雖然近代西方資產階級啟蒙思想家們曾提出“人生而自由、平等”的思想和理論用以支撐“人民主權”原理，批判君權神授和深刻論證人民主權理論，但他們沒有一位真正說清楚這個問題，因為這些理論并不必然導致人民主權之結論的出現。所以，“人民”作為人，生而自由平等，因而不應由君主統治；“人民”既各自平等，則應當得為自身利益行使權利，反映自己的意志；“人民”作為人類社會之組成部分，其除天賦之人權外，因成為社會成員應得行使權利參與社會事務管理。

第三、民主概念有廣義、狹義之分。其廣義是包括國家與社會生活中所有文明成果，如法治、人權等等在內。而憲法中的“民主”是從狹義上使用的。憲法的民主集中制原則，公民權利義務以及相關制度的規定所包含的“民主”應從狹義上理解。當表達“憲法是民主事實的法律化”時，這里的民主應當是廣義的。民主憲法中的“民主”揭露憲法的性質，此時“民主”的概念也應當采用廣義解釋，這具有指導和確立其原則的意義，同時也包含狹義的“民主”概念，確定該性質的憲法應當包含的民主權利、民主程序、國家權力的民主配置、民主方法四方面內容。

廣義上的民主包括方方面面，對憲法中的民主產生影響。社會中民主的發展在不同方面呈現不同的特點與發展速度，有不同要求。民主的發展要求法律順應其要求，憲法也應當反映民主特征，在保障公民權利和限制國家權力的同時注重自身民主性質的發展。一國兩制的實踐充分體現政治民主與憲法之民主的配合發展，政治民主的需求影響憲法修改和實施，憲法為政治民主的順利發展與施行提供保障。

第四、民主既是手段也是目的，西方絕大多數學者把民主看作只是手段，國內也有學者這樣看。

民主作為目的，其實現離不開民主手段。憲法確認和保障人民當家作主的地位，同時，憲法是民主事實的法律化，人民作為制憲主體主要通過間接民主形式行使制憲權。制定憲法的目的是民主，手段也是民主，因而認為民主是手段也是目的應當是符合實際的。我們不能因為民主通常作為手段在社會中出現而否認民主是目的。盡管古希臘的民主是建立在奴隸制基礎之上的少數人的民主，其民主思想主張的是多數人的統治，認為主權屬于人民，而實現民主成為社會進步之重要目的。通過民主的制度鞏固民主發展的成果，保證人民當家做主，促進社會發展，體現了民主手段與目的統一的性質。

民主作為手段，沒有普遍適用的模式。民主也不是唯一的發展目的。民主應當適應社會發展的不同需要。在封建壓迫下，民主適應的是被壓迫階級否定封建專制之需要，民主主要針對的是封建君主專制和獨裁統治；經濟需要快速發展的時期，民主應當適應經濟發展要求，避免因過分追求民主而對經濟的發展形成不當限制；而在法治社會發展的今天，民主應當符合法治的要求，依法實行各種民主制度，推動民主法治的發展。法治化的發展離不開民主，又能夠促進民主的發展。例如，基層群眾自治制度在法治化進程中具有重要意義，基層群眾自治制度作為民主制度，促進了人民進行自我服務和自我管理，完善了民主制度，也促進了法治化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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