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九歌
誰也不知道,入眠后的外部事物
正如疾風能吹起多少落葉
在黑暗中刮起的塵埃,又能飛多久
天越亮,人們的憂慮就越少
黎明的車輪,碾壓過這碎石和沙礫
前方有散漫的人群,在湖邊游蕩
既然,塵世的歡樂由此而起
我們應該很少想起過往,何必去想
風吹水面,帶動了涼爽的聲音
遠方就是上海,在烈日下依然巨大
蘆葦返青,摩肩接踵地連成一片
有樹木長在湖水里,姿勢夸張
在下午兩點的蘇南小鎮中央
我抬頭看天,胳膊枕在草叢里
此刻,用樹枝在土地上寫字的人
面容里閃過一絲下落不明的憂傷
頭頂上柳絮飛舞,猶如障眼的法術
有人觀察著堤岸旁的水中生物
選擇在日落前折返,在語焉不詳中睡去
內心里揣著一只,眉目模糊的玩具
如果不提及樹蔭,落葉鋪滿的段落
就只有山羊、昆蟲出沒在這小徑
我們判斷方向,依賴遠處的高壓線
道路以南,所有的拐彎只是大致的弧形
河流順著道路在走,鐵軌也是
歡快的水聲與行人,有著一段文字的距離
另一側,鋼鐵的憂傷卻顯得迫近
再往南去農田消失,未知的田埂坍塌
夜色并不重要,這里的黑有些頹唐
當人群中的大多數,記不得歸途
我們便在道路一旁,坐等空氣輕輕碾壓
其實,那一大勺酸奶就相當于咱們每次蒸饅頭最后留出的那一小塊面,也就是老面肥,留作下次發面的引子(菌種)。而這勺酸奶就是發酵一整瓶酸奶用的引子,可以起到四兩撥千斤的作用。
如果是,湖水之下的土地
因為無法種植糧食
而賜予水草、菱角、魚蝦
那么微風中涌動的波濤
和起伏的麥浪又何其相似
湖光之下的幽暗
讓水流改變了固有的走向
開啟更為寧靜的小世界
沒有人知道,湖光之上的我們
在巨大的湖面以外正襟危坐
為什么會喝茶,吃點心
遙望夜空,甚至吟誦詩句
星空中的巨蟹已經存在很久
把光映照在湖面上,投石問路
激起一個詞,一行句子,一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