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圓 延邊大學 吉林省延邊朝鮮族自治州 133000
申圭植,號脫現,是朝鮮民族著名的反日獨立運動家、資產階級民主革命家,也是著名的詩人和教育家。申圭植于1879年2月3日出生于忠清北道文義郡東面掛山里(今清原郡加德面六次里),其父為申龍雨。申圭植的號除眼觀外、尚有余骨、青丘、根人,1911年亡命中國后改名申任。其生活的時代正值李氏朝鮮逐步淪為日本的殖民地和朝鮮人民展開激烈反日斗爭的時期。1898年申圭植20歲時進入官立中國語學校學習,22歲畢業。之后又入陸軍士官學校學習,畢業后被任命為步兵副(中)尉。1905年,日本強迫朝鮮簽定了《乙已五條約》,奪取了朝鮮的外交權,時年申圭植刀歲。他得知這一消息后,與地方鎮衛隊共同發動兵變,結果失敗。后服毒自殺,雖被家人救起,竟因右眼神經受損成為斜視。因此,自號脫現,以示斜視日帝、輕蔑日帝之意。1907年,日本強迫朝鮮解散軍隊,申圭植從此脫下軍裝。1910年當申圭植得知“韓日合并”的噩耗后再次服毒自盡,幸為大驚教的第一世都教司羅哲所救。從此,申圭植堅定了為民族獨立事業獻身的決心。1911年10月獲知武昌起義的消息后,11月下旬從漢城出發,渡鴨綠江,經沈陽12月10日到達北京。經天津12月20日前后到達上海。參加上海《民權報》工作,與《民權報》中心人物、南社成員戴季陶關系密切。多次刊載其文章和新聞報道,為韓國的抗日救亡運動作輿論支撐。1912年就任《民權報》的經理,《民權報》社也成為在上海的韓國留學生的聯絡處。經營《民權報》的事務,還經常來往于上海、南京等地區,聯絡流亡到這里的朝鮮救亡人士。7月創立抗日秘密結社同濟社,并與中國革命運動家聯合成立“新亞同濟社”。1922年9月大韓民國臨時政府內部發生內訌,因憂國憂民,于是絕食25日終于絕命,終年42歲。葬于萬國公墓。
第一,睨觀曾經就讀于官立漢語學校。朝鮮隨著新學問、新社會的逐漸興起,制定了外國語學校的制度,并隨之設立各國語言學校,講授外國語。睨觀在漢、日、英、法、俄、德等語言學校中選擇了漢語學校,由此可見他內心很早就對中國抱有濃厚的興趣。第二,就當時形勢來看,正逢韓日和合邦化之際,睨觀感到對當時的朝鮮來說,中國的關系比以前更為重要,故想重新認識中國,這是重要的原因。第三,當時的中國本身也正處在發生重大變革的時期,換句話說在變法維新運動失敗的同時,以孫中山為中心的革命運動蓬勃的展開。這些信息通過舊韓末創刊阿德雜志中的“海外情形”、“外國情況”等欄目被介紹到朝鮮。而且睨觀本人在朝鮮末期也曾看行雜志,加入各種學會直接活動,對當時的中國形式有一定程度的了解,故對新的國際形勢也有所認識。他認為這正是重新轉變國家前途的好機會,所以他沒有選擇抗日民族運動者首先考慮的滿洲,而是選擇中國關內為亡命之地。第四,朝鮮自古以來深受中國的影響,從儒家思想到政治、經濟領域都深受中國的影響。
在申圭植的一生中,1911年是轉折點。如果說1911年之前他的身份是朝鮮近代化和反日民族解放運動時期的一名軍人,1911年以后申圭植已經成長成為資產階級民主革命的先覺者,反日民族獨立運動的指導者了。睨觀到上海后的第二天就結識了第一個中國人,就是《民立報》的徐天復,兩人一直保持著密切的聯系。于是睨觀通過徐天復也就能很自然地借助中國革命黨人,而且他們中大部分是出于領導地位的人物。因為他們聚會的地方正好是民立報館,所以出身于軍官學校有曾是舊韓軍隊將校的睨觀不可能只坐視中國革命黨人們的活動,結果便加入了革命黨人的團體同盟會。睨觀和中國革命黨人的接觸以和宋教仁的關系為主。《民立報》發刊的時候徐天復和宋教仁的關系相當親近。因此睨觀通過徐天復就結識了革命黨人中的偉人級的人物宋教仁,又因為認識了宋教仁,自然被介紹給其所在的華興會的創立者、并在東京和孫中山的興中會合并而成為同盟會。當年10月參加了孫中山領導的武昌起義,他是第一個拿起武器直接參加辛亥革命的朝鮮人,并為中國的辛亥革命走出了很大貢獻。
中韓關系源遠流長,從封建時期到現在都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申圭植是優國優民的詩人,也是革命家。他是國際主義的戰士,是韓國人中第一個親自參加過中國的辛亥革命運動的人,這是朝鮮民族的驕傲,也說明了中韓兩國人民是同甘共苦、共患難的戰友。他為辛亥革命做出的貢獻是聳立在人們心中的豐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