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劃人語
很久以來,國人都知道有這樣一句俗話:“外國的月亮比中國的圓”。而且都知道這句話是用來諷刺那些崇洋媚外的事和人的。但或許最熟悉的東西也最陌生,可能不少人真的不知道這句話是怎么來的。
其實中國許多俗話的來由并沒有那么有據可查有證可考,往往是人們借托一個典故甚或更多地是杜撰一個坊間故事拿來說事。“外國的月亮比中國的圓”這句俗話也是如此。有根有據的說法是,幾度在美國學習、工作、生活并對美國無比尊崇的大學問家胡適曾說過一句話,叫“美國的月亮比中國的圓”,后來人們以此擴而廣之為“外國的月亮比中國的圓”。還有一種比較流行的說法來自民間傳說,說有一個在西方國家留學的女婿從外國回來以后,覺得外國的什么東西都比自己家鄉的好,一天晚上他看見了月亮,也說“外國的月亮比這里的圓多了”,沒想到他的老岳父聽了以后,氣不打一處來,憤怒地打了他一個大嘴巴,說:“天上的月亮只有一個,外國的月亮哪能比這里的圓?!”
從上述的兩個說法可以看出,所謂“外國的月亮比中國的圓”中的“外國”其實并非指中國以外的其他所有國家,而是指以美國為首的西方發達資本主義國家,即我們平常所說的“西方”。我們在本期“獨家策劃”里,涉及到的“外國”,適用的就是這個范疇。
回到前述的那兩個故事。誠然,在大多數國人心里,老岳父的那一巴掌打得真是解氣;但并不是每個“岳父”都會那樣脾氣火爆地打“女婿”的,因為也有不少的“岳父”跟“女婿”的看法很類似,在他們眼里,“外國的月亮”真的“比中國的圓”。
“外國的月亮”真的“比中國的圓”嗎?“中國的月亮”是不是也很圓很美?我們應該怎樣來看待“外國的月亮”和“中國的月亮”?本期“獨家策劃”,讓我們一起來“看月亮”。(執筆/羅滿元 羅梅)

□羅滿元 羅梅

“外國的月亮比中國的圓。”這個說法在今天顯然已經得不到多少共鳴了,不僅絕大多數中國人不認同,而且大多數外國人也不再這樣看。
“外國的月亮比中國的圓。”這個說法在今天雖然得不到多少人共鳴了,但總有一些人——不管是中國人還是外國人,仍然覺得這話說得沒錯,而且還會例舉出許多事實來印證。
“外國的月亮比中國的圓。”這個說法看起來還有些爭議。那么,“外國的月亮”和“中國的月亮”,到底哪個更圓哪個更亮哪個更美呢?有道是有比較才有鑒別,我們不妨比較著來看看。
外國的月亮,外國的月光
雖然“外國的月亮比中國的圓”不符合歷史事實,但說“外國的月亮比中國的丑”,也不符合歷史事實。即便是今天,也是如此。
“外國的月亮”已經光耀500年。從15世紀開始到現在,已經500年了。雖然說起來西方資本主義從產生到發展到繁榮,每一個階段每一個進程都不光彩,從工場手工業到機器大工業,從傳統工業到現代工業,從販賣黑奴到榨取工人,從暴力圈地到殖民掠奪,從自由競爭到市場壟斷,確確實實是“資本來到世間,從頭到腳,每個毛孔都滴著血和骯臟的東西”,但是,相較于奴隸社會、封建社會,資本主義社會的先進性也是顯而易見的。它促進了生產力的發展,促進了生產關系的調整,促進了科學技術的進步,促進了思想文化的繁榮,因而促進了資本主義制度和社會的形成和完善。500年來,西方的經濟社會快速發展,特別是近代以來更是遠遠地走在了全世界的前頭。經歷了兩次世界大戰后,1948年,世界經濟基本等同于西方經濟,美國一國的GDP就占了全世界的一半以上;1995年的數字,西方各國的GDP總和占到全世界的一半以上,美國占到全世界的五分之一以上,到今天仍然如此。要知道,西方各國的總人口只是全世界人口的六分之一,比中國一國的人口還少;而美國人口占全世界人口的二十分之一都不到。西方經濟社會的發達程度,人民生活的富足程度,由此可想而知。500年來,西方資本主義的“月光”灑向人間,美麗而迷人,西方由此成為了世界的中心,在政治、經濟、文化、科技和生活方式等各個方面,領導著世界,引領著世界。由此,全世界很多國家、很多人都在贊頌西方、崇拜西方、跟隨西方、向往西方,“言必稱希臘”。西方也在這種被別人的仰慕中形成了高傲、高貴、傲慢的氣質和性格,以為他們的制度他們的社會是最完美無瑕的,他們理應是這個世界的“領導者”“布道者”。特別是美國,更是把自己看成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霸主”和“例外”,全世界包括西方內部都應該“唯美國馬首是瞻”。
“外國的月亮”曾經讓中國暗無天日。當“外國的月亮”冉冉升起以至如日中天時,中國卻還沉睡在“天朝上國”迷夢中。封建中國的統治者,一心死守舊制舊例,脫離現實,與世隔絕,不思進取,根本看不到世界形勢的變化,看不到別人的長處,也不能適時地向外部特別是西方學習先進的知識技術,從而使中國在世界上漸漸落伍了。更為嚴重的是到了明清時期,統治者索性實行“閉關鎖國”政策,妄想以此來加固自身的統治。結果,當西方國家在進行資產階級革命和工業革命,生產力迅速發展時,中國卻在“閉關鎖國”中錯過了工業革命,導致積貧積弱,陷入落后挨打的境地。以至到最后,當中國軍民被迫抵抗西方列強入侵時,竟然出現了以大刀、長矛、弓箭、鳥槍對陣“洋槍洋炮”“堅船利炮”的可笑場面。1840年,鴉片戰爭爆發,西方列強開始瓜分中國;1894年,甲午戰爭打響,中國輸得只剩下了一條遮羞的褲衩;1900年,八國聯軍的鐵蹄齊刷刷地踏進了紫禁城,光緒皇帝和慈禧太后嚇得倉皇出逃……一部近代史,真是恥辱連著恥辱,災難連著災難。面對如此強大的西方列強,向來“妄自尊大”的中國人傻眼了,一些“閉眼看中國”的人,畢恭畢敬地接受著洋人的訓斥與施舍,繼續吃他的“鴉片膏”;而一些“睜眼看世界”的人,又囫圇吞棗地崇拜和效仿起西方來,成了另一種意義上的“洋奴”,結果一次又一次被堅硬的中國現實碰得頭破血流。于是,“外國的月亮”照在中國大地上,中國便成了一個任由西方宰割、四分五裂、經濟凋零、民不聊生的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

“外國的月亮”正在緩緩下落。“外國的月亮”照了世界500年,西方當了500年的“世界領導”,那感覺是很爽的。但歷史前進了,時代變了,隨著落后國家的不斷獨立、發展和壯大,西方資本主義在很多地方已經不靈了,不僅“顏色革命”改變不了有關國家的“顏色”,而且軍事侵略也不能在有關國家“打”出他們想要的“復制品”來。同時,西方資本主義自身的發展也遇到了很多問題。西方資本主義的倫理基礎是個人主義,經濟上是唯利是圖,政治上是各種政治集團的斗爭與妥協。經濟尚好時,這種斗爭與妥協還顧及體面,一起唱唱“普世”高調,甚至一起當當“世界警察”;經濟不好時,往往就顧不得臉面了,個個兇相畢露,甚至相互交惡乃至交戰。外部內部的原因加起來,如今“外國的月亮”不再那么亮那么美那么迷人了,“霸權”快保不住了,“領導者”快當不長了,“救月亮世主”快做不成了,這讓西方很焦急也很害怕,所以他們要么一定程度地回到了“野蠻資本主義”的舊路上,四處“大打出手”,為了自己想要的利益,文的武的明的暗的全都用上了;要么“識時務”地適當“往后撤”,為新興國家“讓”出一些空間,看看這個世界有些什么新的變化,然后再瞅準時機巧取豪奪。誠然,現在西方的很多精英都承認資本主義的弊病其實也很多,也需要改革,但因為西方整體上對自己的迷戀沒有改變,他們不想也不愿遵循人類社會的歷史發展規律,也不敢更不想承認自己的腐朽沒落,他們想的是如何“終結”別人,從來沒有想到怎樣“終結”自己,因而不知道路在何方。但歷史潮流滾滾向前,西方資本主義經過500年的演變,現在已經到了晚年,不僅弊端叢生,而且垂垂老矣,只是尚未到壽終正寢的時候。
中國的月亮,中國的月光
說了“外國的月亮”,現在來說說“中國的月亮”。
古代中國的“月亮”一直很圓很美。從三皇五帝開天辟地到今天,中國是一個有著5000年燦爛歷史的文明古國。鴉片戰爭之前的古代中國,“中國的月亮”一直是世界上最圓最亮最美的。在全世界五大文明古國中,只有中國文明一直薪火相傳沒有中斷地延續到了今天;在世界各文明古國中,中國是唯一一個形成了穩定的持久統一的古國,而且一直有一個強有力的中央政權基本有效地統治和管理著國家;古代中國的經濟社會一直是全世界所有國家中最繁榮昌盛的,據有關學者的計算,從唐朝到清朝,中國的GDP長期占到全世界GDP總量的50%左右,北宋時期甚至占到70%以上,很多朝代還出現了很多“盛世”,那種“天下一統、天下富足、天下太平”的盛景,在中國歷史上閃閃發光,也在世界歷史上熠熠生輝;古代中國的文化一直燦爛輝煌,大詩人大作家大文人燦若星辰,以四大發明為代表的科技成果數不勝數,民間文化多姿多彩;古代中國的軍事力量更是強大無比,不僅在幾千年的時間里有效地保護了國家安全,而且在抵御外敵、征服外敵的戰爭中,總是捷報頻傳、威震八方……古代中國的強盛和強大,讓世界上許多國家心生羨慕,他們把中國看成是世界的“中心”,不斷派出使節到中國,更不斷有外國人自發來到中國,學習中國的政治經濟文化,“近者親,遠者來”,好一派“天下來賀”的熱鬧景象;古代中國也與世界緊密聯系,派出使節到各國去“傳經送寶”,許多商人也陸路水路并進,在世界各國各地,傳播中國文化,播撒中國文明。古代中國的“月亮”就這樣照著全世界,成了全世界的圖騰。
近現代中國的“月亮”依然沒有墜落。從鴉片戰爭到新中國成立,“中國的月亮”黯然失色,中國受盡西方的欺凌,挨打挨罵挨餓,在黑暗中痛苦了一百年、痛恨了一百年、痛哭了一百年,也掙扎了一百年、反抗了一百年、追求了一百年。百年恥辱,百年血淚,百年奮起,為了使那顆“中國的月亮”不徹底墜落,不知有多少仁人志士漂洋過海去尋求救國救民的真理,不知有多少英雄豪杰甘灑熱血去捍衛中華民族的尊嚴,不知有多少平民百姓用堅韌不拔去挺起中國人的脊梁。為了“中國的月亮”不被侵略者打下,林則徐、鄧世昌們用大火用鮮血對西方強敵喊出了“中國不”;為了“中國的月亮”不再戴著鐐銬升起,孫中山、黃興們以“舍得一身剮”的勇氣,把皇帝從龍椅上拉了下來,砸碎了封建帝制的枷鎖;為了“中國的月亮”重新發光發亮,毛澤東、周恩來們更是從西方的馬克思、恩格斯那里找到了金鑰匙,帶領中國共產黨人創造性地打開了中國革命的新天地,徹底推翻了壓在中國人民頭上的“三座大山”,跨越式地建立起了社會主義新中國;為了“中國的月亮”更亮更美,在新中國成立前后,僑居西方主要是美國的5000多名科學家心向祖國,不再留戀“外國的月亮”,“趕快回國”成了他們最熱切的心愿和最勇敢的抉擇,最后有2000多名留洋科學家沖破重重阻力,在祖國最艱難也最需要的時候向著“中國的月亮”毅然“歸來”,和全國人民一道,在“一窮二白”的中國大地上,重新描繪和建設美麗的家園,在中國的天空上,重新裝扮“中國的月亮”。
當代中國的“月亮”正在重現輝煌。經過70年來的艱苦奮斗,特別是經過40年來的改革開放,當代中國已經走過了從站起來到富起來的偉大歷程,現在正走在強起來偉大征程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已經越走越寬廣,我們正前所未有地接近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目標,“中國的月亮”更加燦爛輝煌更加美麗迷人了。如果作一個比較,西方用500年走出的現代化道路,中國只用了70年。中國改革開放40年來,美國的GDP一直世界第一,但不可忽視的是,美國GDP在世界GDP總量的占比在這40年間始終維持在25%左右,中國的GDP在世界GDP總量的占比在這40年間卻從5%左右快速上升到15%左右,從排不上世界前十到世界第二,直追美國。中國如今不僅經濟總量躍居世界第二,綜合國力和國際影響力實現歷史性跨越,而且基礎產能、基礎設施、人民生活、社會事業、生態文明、文化旅游等各項建設都實現了跨越式發展,社會面貌更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甚至,“中國綠卡”都成了外國人爭搶爭要的香饃饃,像楊振寧、蒲慕明這樣的世界最知名的華人科學家也放棄美國國籍“回家”了……面對這樣的中國,西方不僅有些驚詫,還有些疑惑:一個世界第一人口大國,一個基礎那樣薄弱的窮國,一個共產黨領導的社會主義國家,竟然在這么短的時間里發展成了這樣,而且還有如此大的吸引力,這是為什么?其實,有許多西方學者已經為他們找出了正確答案。意大利國際事務研究所所長費爾迪南多·費羅奇說:“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很強大,很堅定,同時獲得了人民廣泛的支持。事實上,確立這樣的領導地位對于中國在穩定的環境下獲得當前發展是一個至關重要的前提條件。”法國國際問題專家、知名漢學家高大偉,用22年時間“管窺”中國的發展,然后得出結論:“中國復興是我們當今世界最重大的趨勢。中國一直走在復興路上,而且這一過程不可阻擋。”美國政治學者、專欄作家阿尼爾·西格德爾更是提醒和奉勸西方:“是時候重視中國經驗了!”
同一個地球,同一個月亮
從科學上來說,地球只有一個,月亮也只有一個,月亮圓不圓、哪里比哪里圓,其實是不存在的,因而也就沒有所謂的“外國的月亮”與“中國的月亮”之分;但由于處在不同的地理位置,加上不同的主觀感受,不同的人“看月亮”就會看出不同的“月亮”不同的“月光”。很顯然,我們今天不是在“科普”。我們在文中所說的“外國的月亮”“外國的月光”和“中國的月亮”“中國的月光”,其實只是個意象,嚴謹點說,指的是西方和中國的制度、道路、價值體系及其生活方式,簡單通俗點說,就是“西方那一套”和“中國這一套”。
今天,我們把“外國的月亮”和“中國的月亮”放在一起比較,或許有人以為我們是為了比較出兩者的優劣高低來。實際上不是這樣的,我們想告訴讀者朋友的是:通過兩者比較,我們會發現,每一個“月亮”都是最美的,又都不是最美的;我們要做的,就是在同一個地球上,欣賞每一個“月亮”,共享同一個“月亮”!
其實,每個國家都有自己最愛的“月亮”,最愛才能最美。“鞋子合不合腳,自己穿著才知道。一個國家的發展道路合不合適,只有這個國家的人民才最有發言權。”各國都有自己的歷史和文化背景,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如果說,西方各國和西方人民愛資本主義,覺得資本主義好,覺得資本主義適合自己的國情適合自己的“腳”,而且穿著資本主義這雙“鞋”已經走了500年,一路都感到很舒服,一路都覺得自己的“月亮”很圓很美,現在依然感覺如此,那好吧,那他們就繼續穿著這雙“鞋”走他們的資本主義的路好了。中國和中國人民從5000年燦爛歷史和百年屈辱中走過來后,最終選擇了共產黨的領導,選擇了社會主義道路,選擇了改革開放。事實證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當代中國和中國人最合腳最喜愛的“鞋”,也是中國和中國人最愛的“月亮”。穿著這雙“鞋”,中國和中國人民走出了貧窮落后,走上了繁榮富強,走進了“新時代”;也只有繼續穿著這雙“鞋”,中國和中國人民才能走入全面小康,才能走向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才能看到最美的“中國月亮”。
其實,每個國家都要尊重別國的“月亮”,互相尊重才能各美其美。“各國和各國人民應該共同享受尊嚴,要堅持國家不分大小、強弱、貧富,一律平等,尊重各國自主選擇發展道路的權利,反對干涉別國內政,維護國際的公平正義。”由于歷史的現實的、客觀的主觀的原因,世界各國不僅選擇的道路不同、發展的方式不一樣,而且發展的速度和質量也是不一樣、不平衡的,但有一點很重要,也應該成為各國的共識:只要本國人民愿意和滿意,我們都要尊重他們的選擇,讓他們安享自己的“月亮”,各美其美,美人之美,即便是貧窮、落后、極不發達的國家,我們也不要把自己的意志強加給他們,更不能以所謂“民主”“自由”“人權”等等為幌子粗暴乃至武裝干涉他們的內政。而當今世界,有些國家特別是西方國家集團,卻常常不是這樣,而是動不動就威脅、制裁乃至軍事打擊。中國始終崇尚和平、和睦、和諧的精神和境界,自古就提出了“以和為貴”“和而不同”“國泰民安”“睦鄰友邦”“天下太平”等等的理念;中國歷史上曾經長期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之一,但沒有留下殖民和侵略他國的記錄;當代中國更是提出了以和平共處五項原則為基礎的外交思想,一直受到世界各國特別是發展中國家的高度贊揚。這是中國為如何處理好國際關系提供的“中國智慧”,也是中國為各國相互友好交往奉獻的一個“中國月亮”。
其實,整個世界都應共享一個“月亮”,共建共享才能美美與共。“當今世界各國相互依存日益加深,只有實現世界各國共同發展,讓更多人分享發展成果,世界和平穩定才有堅實基礎和有效保障,世界各國發展才可以持續。”盡管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月亮”,但人類確確實實只有一個地球,也只有一個月亮,各國共處一個世界。世界各國如何共享這個“月亮”,做到“美美與共,天下大同”,中國提出的方案是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中國為全世界貢獻的這個“月亮”告訴我們:經濟全球化讓“地球村”越來越小,社會信息化讓世界越來越平。不同國家和地區已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國家之間,過時的零和思維必須摒棄,不能只追求你少我多、損人利己,更不能搞你輸我贏、一家通吃。只有義利兼顧才能義利兼得,只有義利平衡才能義利共贏。世界的命運必須由各國人民共同掌握,各國主權范圍內的事情,只能由本國政府和人民去管,世界上的事情只能由各國政府和人民共同商量著來辦,這是處理國際事務的民主原則,國際社會應該共同遵守。人類生存在同一個地球上,一國安全不能建立在別國不安全之上,別國面臨的威脅也可能成為本國的挑戰。面對日益復雜化、綜合化的安全威脅,單打獨斗不行,迷信武力更不行。一句話,世界各國已經命運與共,大家要共商、共建、共享。
“外國的月亮”也好,“中國的月亮”也好,同一個“月亮”也好,只要全人類都在過著或者夢想過上和平、安康、幸福的生活,世界各國人民心中的那個“月亮”就圓就美就好!改造一下北京奧運那句美好祝愿,就是:同一個地球,同一個月亮!
1949年10月1日,中華人民共和國宣告成立。新中國建設,急需大批科學技術人才。中國政府全力動員在外留學的科學家回國,參加祖國建設。當時,僑居國外的科學家大約有5000人,且大多在美國。這些科學家聽到新中國的召喚,頓時心潮澎湃,歸心似箭。他們不再留戀“外國的月亮”,沖破各種阻力,毅然奔向祖國的懷抱,擁抱“中國的月亮”。到1956年底,有近2000名科學家回到了祖國。正是因為這批科學家的“歸來”,才使新中國的科技天空群星璀燦,才使新中國的建設和發展有了雄厚的科技人才基礎。在這一時期,曾經有一艘叫“克利夫蘭總統號”的船,航行在中美兩國之間;也曾經有這樣一批青年人,他們懷抱著科學救國的理想,乘坐這艘船義無反顧地回到祖國。今天,我們在這里盤點出了6位留美科學家從“克利夫蘭總統號”上坎坷歸國的故事。這6位科學家,只是新中國成立初期毅然歸國科學家群體的杰出代表;他們的故事,則是新中國成立初期毅然歸國科學家群體如何“歸來”的縮影。如今,這批杰出的科學家大多已經離世,但共和國的史冊上永遠銘記著他們。我們借此再一次向他們致敬!

梁思禮:在歸國的船上制作新中國國旗
梁思禮(1924年8月24日—2016年4月14日),廣東新會人。火箭系統控制專家,中國導彈控制系統研制創始人之一。
1949年9月,“克利夫蘭總統號”一次普通的航行——從美國的舊金山出發,途經檀香山、日本的橫濱、菲律賓的馬尼拉、中國的香港,終點是中國上海,這是當時乘船從美國到中國普通的停靠地點。而這一次,它的終點卻改成了香港,因為中國大陸政局正在發生變化。船上的500多名旅客中,有20多位中國留學人員格外引人注目,他們正沉浸在回國的喜悅之中。
在20多位留學生中,有一位25歲的年輕人,他叫梁思禮,是清末著名政治家、思想家梁啟超最小的兒子。在美國留學期間,梁思禮發憤圖強,成績優異。他一心想效法父親科學救國,振興中華。那時,梁思禮還參加了留美知識分子的愛國組織——中國科學工作者協會。此時,他正帶著剛從美國辛辛那提大學獲得的自動控制專業的博士學位,準備返回闊別了8年的祖國。因此次旅途時間較長,梁思禮便與朋友們或者打橋牌,或者往海里拋食物,引得很多魚跳出水面,以此來消磨時間。
在登上“克利夫蘭總統號”之前,喜歡無線電的梁思禮還特意購買了一臺高靈敏度的收音機帶到船上。因為大家都預感到今年的10月1日會有一個重大事件發生。
1949年9月30日,“克利夫蘭總統號”正航行在接近亞洲的太平洋海域時,梁思禮在甲板上擺弄著這臺收音機,試著接收來自亞洲地區的節目。這時候,他從收音機里聽到了一個振奮人心的聲音,播音員正介紹著新中國的國旗:“五星紅旗上,4顆小五角星各有一角對著大五角星的中心點,表示圍繞著一個中心而團結。五角星用黃色,在紅底上映射出一片光明……”大家馬上意識到,不久之后,他們踏上的將是一個新生的國家——中華人民共和國。聽到消息的人們非常興奮,他們馬上在船上舉行了一個別開生面的慶祝會,慶祝新中國的誕生。
此時,他們還想到了一個別出心裁的慶祝方式:做一面新中國的國旗。沒有紅布,他們就從船艙里找來一塊白布和一瓶紅墨水,用紅墨水把白布染成紅色,接著在黃紙上剪了一大四小共5個五角星,然后將它粘貼到紅布上。他們就是用這種簡單而獨特的方式,來表示對偉大祖國的慶賀與祝愿。
梁思禮是新中國成立初期第一批回國效力的留美科學家之一。
侯祥麟:留美科學家中的“地下黨員”
侯祥麟(1912年4月4日—2008年12月8日),廣東汕頭人,中國化學工程學家,燃料化工專家,中國煉油技術的奠基人和石油化工技術的開拓者之一。中國科學院、中國工程院資深院士。

1938年4月,侯祥麟加入中國共產黨。抗日戰爭時期,侯祥麟投身抗日救亡活動,按照黨的指示,在西南從事煤和植物油煉制液體燃料的工作。1944年12月,侯祥麟受黨組織委派,自費留學美國。留學美國期間,積極參加、組織愛國留學生的社團活動。1945年至1948年,侯祥麟就讀于美國卡乃基理工學院化學工程系,并獲博士學位。
1948年冬天,侯祥麟從波士頓來到芝加哥,他接到一個新命令:在一些學自然科學的留學生中間成立組織,進行團結教育工作,目的是為今后動員他們回國做準備。
1949年春,已經博士畢業的侯祥麟受聘于美國麻省理工學院,任職化工系燃料研究室副研究員,同年,在他和幾名共產黨員的推動下,在波士頓發起成立了“留美中國科學工作者協會”,侯祥麟被選為常務干事。為了隱瞞“地下黨員”的身份,侯祥麟利用各種公開的有利條件和機會,以各種自然而適當的形式和方式,與愛國進步留美科學家廣泛接觸親切交流擴大影響。
1949年10月,新中國成立的消息傳到了大洋彼岸。1950年6月,侯祥麟在“克利夫蘭總統號”上經過一個多月的航行,終于回到了闊別6年的祖國。而同期回國的人員中,“留美科協”的科學家和學者就有300多名。
事隔多年之后,人們才知道侯祥麟原來是中國留美科學家中的“地下黨員”。侯祥麟說:“祖國的需要讓我出國留學,但我出去的目的是為了回國。”侯祥麟回國后的貢獻,可以用兩個比喻來概括:如果說20世紀是華夏五千年歷史長河中的一處“險灘”,他就是挺立在這段激流中勇敢的弄潮兒;如果說石油是共和國生生不息軀體里的“黑色血液”,他就是源源不斷為之輸送“新鮮血液”的“造血人”。
朱光亞:“趕快回國”的牽頭人
朱光亞(1924年12月25日—2011年2月26日),湖北武漢人,中國核科學事業的主要開拓者之一,吉林大學物理系創始人之一,“兩彈一星功勛獎章”獲得者,被譽為“中國工程科學界支柱性的科學家”“中國科技眾帥之帥”。
1945年,蔣介石國民政府提出做原子彈的構想,派出吳大猷、曾昭掄、華羅庚三位科學家赴美國考察。朱光亞以吳大猷助手的名義一同赴美,并在密執安大學獲博士學位。
1949年10月,當新中國成立的消息傳來,旅美留學生們為之歡欣鼓舞,舉行了各種集會慶祝。這時候,是回去參加祖國建設,還是繼續滯留在美國,成了中國留學生們議論的一個話題。1949年底,一封《給留美同學的一封公開信》在中國留學生中傳閱,轟動一時。而牽頭起草的是年僅23歲的青年人朱光亞。
原來,新中國成立后,朱光亞與曹錫華等人,在密歇根大學所在的安城,多次以留美科協的名義組織召開中國留學生座談會,介紹國內情況,討論科學工作者在建設新中國中應起的作用,動員大家“放棄個人利益,相互鼓勵,相互督促,趕快組織起來回國去”。他們還用《打倒列強》歌曲的曲調自編了《趕快回國歌》等愛國歌曲,每次聚會都要指揮大家齊唱:“不要遲疑,不要猶豫,回國去,回國去。祖國建設需要你,組織起來回國去,快回去,快回去……”而朱光亞自己則早就決定要回國,并且已經做好了回國前的各項準備
同時,作為北美基督教中國學生會中西部地區分會主席的朱光亞在牽頭組織起草了《給留美同學的一封公開信》后,也把這封信寄送給美國各地區中國留學生傳閱、討論、聯合署名,呼吁在美同學學成歸國,建設新中國。到第二年2月下旬,有52名已經決定回國的留學人員在這封信上簽了名,表達了回國的決心。這些人分布在美國各地。這也可以看出,朱光亞當時在留學生中具有較大影響。1950年2月27日,朱光亞又將這封公開信寄往紐約的留美學生通訊社,《留美學生通訊》將其刊登在3月18日出版的第三卷第8期上,在當時海外中國留學生和學者中引起了強烈反響。
1950年2月底,把《給留美同學的一封公開信》寄往留學生通訊社后,朱光亞斷然拒絕了美國經濟合作總署的高薪聘請,乘“克利夫蘭總統號”踏上了歸國的路程。
華羅庚:召喚留美人員“歸去來兮”
華羅庚(1910年11月12日—1985年6月12日),江蘇常州人,祖籍江蘇丹陽。數學家,中國科學院院士,美國國家科學院外籍院士,第三世界科學院院士,聯邦德國巴伐利亞科學院院士。
1950年3月,“克利夫蘭總統號”又開始了一次新的航行,幾十名中國留學生踏上了回國的旅程,這是新中國成立后乘坐“克利夫蘭總統號”第二批回國的留學人員。
這時,從美國的媒體傳出消息說,在這艘船上,有一位重要人物正在前往紅色中國。美國媒體所報道的這位重要人物就是數學家華羅庚。新中國成立之際,華羅庚毫不猶豫地做出了回國的決定。美國的有關媒體多年后曾這樣評論:“華羅庚若留在美國,本可對數學界做出更多貢獻,但他回國對中國的數學十分重要。很難想象,如果他不回國,中國的數學將會怎么樣。”
1950年3月下旬,華羅庚乘坐“克利夫蘭總統號”到達香港。
華羅庚在香港逗留期間寫了一封《告留美人員的公開信》,并很快通過新華社向全世界播發。他在信中這樣寫道:“梁園雖好,非久居之鄉,歸去來兮!朋友們,我們都在有為之年,如果我們遲早要回去,何不早回去,把我們的精力都用之于有用之所呢?總之,為了抉擇真理,我們應當回去;為了國家民族,我們應當回去;為了為人民服務,我們應當回去;就是為了個人出路,也應當早日回去!”
華羅庚回國后,成了中國解析數論、矩陣幾何學、典型群、自守函數論與多元復變函數論等多方面研究的創始人和開拓者。國際上以華氏命名的數學科研成果有“華氏定理”“華氏不等式”等,華羅庚還被美國芝加哥科學技術博物館列為當今世界88位數學偉人之一。
謝家麟:被半路“攔回”美國四年后再回國
謝家麟(1920年8月8日—2016年2月20日),黑龍江哈爾濱人。中國科學院院士,國際著名加速器物理及技術專家,被譽為“中國粒子加速器之父”。國家最高科學技術獎獲得者。
新中國成立后,掀起了留美科學家歸國潮,也引起了美國政府的注意,于是美國采取了多種措施限制。1950年至1954年,先后有100多名準備回國的留美科學家和留美學生遭到美國有關當局的扣留,受到禁止出境約束的人數有幾千人。
1950年6月,朝鮮戰爭爆發,隨后,中國人民志愿軍入朝作戰,中美兩個大國成為面對面的對手。與此同時,美國政府內部,在如何對待中國留學生去留的問題上發生了爭議,美國移民局希望趕走這些學生,而美國國務院則想把他們扣留,以免資助敵國。
1951年9月,美國政府即將頒布限制中國留學生出境的命令。而此時,“克利夫蘭總統號”已經遠離美國,船上有9名回國的中國留學生。10月9日,美國移民局根據1918年美國國會通過的限制出入境法案頒布了禁止中國留學生出境的命令,明確規定理、工、農、醫科的留學生禁止回到紅色中國。“克利夫蘭總統號”上的9位中國留學生并不知道美國政策的改變,其中31歲的美國斯坦福大學物理學博士畢業生謝家麟還沉浸在回家的喜悅之中,正想著再過十幾天就能回到北京見到妻子和已經4歲的兒子了。
“克利夫蘭總統號”路經檀香山時,在那里做了短暫的停留,大家都下船四處觀光游玩去了。下午5點,謝家麟和其他8位中國留學生重新登上“克利夫蘭總統號”準備繼續航行,美國聯邦調查局的工作人員正在船上等著他們。謝家麟這才收到美國移民局頒發的禁止中國留學生出境的命令,其行李箱被當場檢查。隨后,謝家麟等人被送回了美國,理由是交戰國掌握與軍事資料有關的技術人員不得離開美國。
于是,謝家麟重新回到了斯坦福大學微波與高能物理實驗室,擔任助教。半年后,他受學校委派,來到了芝加哥一家醫學中心,他領導的團隊開展了一項世界首創的科研項目,用3年時間研制出了一臺當時世界上能量最高的醫用加速器,用它產生的高能電子束來治療癌癥。這臺獨特的治療癌癥裝置的誕生,在美國高能物理界產生了轟動,成了全美的重大新聞。也就在這時,謝家麟接到了美國移民局的來信,要他在做美國永久居民還是限時離境回到中國上作選擇。謝家麟再次選擇了回國。
1955年,謝家麟開始了他渴望已久的回鄉之旅。這一次,他登上的不再是“克利夫蘭總統號”,而是美國總統輪船公司的“威爾遜號”。
錢學森:一波三折的歸國路
錢學森(1911年12月11日—2009年10月31日),上海人,祖籍浙江臨安。1934年,23歲的錢學森考取清華大學第七屆庚款留美學生,于1935年9月進入美國麻省理工學院航空系學習,成為世界著名的大科學家馮·卡門的學生。28歲時,錢學森就憑借與導師完成高速空氣動力學問題研究課題和建立“卡門-錢學森公式”,成為了世界知名的空氣動力學家,并成為了美國頂級理工大學麻省理工學院和加州理工學院的教授。1953年,錢學森提出物理力學概念,聲名更加顯赫。
錢學森回國,堪稱一波三折。
1949年10月,新中國成立的消息傳來,錢學森與夫人蔣英商量,回國報效祖國。但由于受到莫名的迫害,錢學森在回國時被扣留下來,還一直處于美國移民局和FBI的監視中。1954年,錢學森在報紙上看到父親的好友陳叔通以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的身份站在北京天安門城樓上,決定給他寫信求助。這封寫在煙盒紙上的信幾經輾轉最終到了陳叔通手上。經過周恩來等人在與美國外交談判上的不斷努力——甚至包括了不惜釋放10多名在朝鮮戰爭中俘獲的美軍飛行員作為交換,錢學森于1955年9月17日,舉家登上了“克利夫蘭總統號”,踏上返回祖國的旅途。這是“克利夫蘭總統號”第60次中美之間的航行。1955年10月1日,是新中國成立6周年的國慶日。六六大順,錢學森一家終于回到了自己魂牽夢繞的祖國,回到自己的故鄉。
歸國后的錢學森組建了中國第一個火箭、導彈研究所——國防部第五研究院并擔任首任院長,并主持完成了一系列“兩彈一星”工程的研制。在錢學森的帶領下,1964年10月16日中國第一顆原子彈爆炸成功,1967年6月17日中國第一顆氫彈空爆試驗成功,1970年4月24日中國第一顆人造衛星發射成功。錢學森是當之無愧的“兩彈一星”元勛。他的回國,讓中國“兩彈一星”研究進程至少提前了20年。
美國火箭專家克拉克曾說:“中共的歸國學人當中,無人重要性能出錢學森其右。”美國海軍次長丹金布爾曾說:“無論在哪里,錢學森都值五個師。”毛澤東曾說:“美國人把錢學森當成五個師,對我們說來,錢學森比五個師的力量大多啦!”
公眾表達
外國人眼中的“中國月亮”
比利時電視臺攝像師Daniel:中國哪兒的食物都巨好吃。我愛北京,我愛上海,我愛廣東……我愛中國,我愛中國人。
美國某國際教育機構負責人Kelsey:工作的緣故,我接觸了一些中國青年。他們對學術目標充滿追求,非常熱切地希望自己的專業分數和學術背景看起來更完美。但在我看來,他們還應該學會放松。
印度軟件工程師Mahi:在中國旅游時,不管到哪,都會有很多人用手機拍我。他們很害羞,但如果我沖他們微笑和揮手,他們也會回我一個微笑,并過來跟我合照。
日本電話推銷員Misaki:中國人很有錢。他們總是來日本瘋狂購物。比如買電飯鍋,買馬桶蓋,還有日本產的藥。他們總是一團一團地來。總的來說,中國很強大。
委內瑞拉大學講師Eskeiver:我最近和中國人在線上共同完成了一個研究項目。從他們身上,我感受到了中國人做事的共性:紀律性強、組織性強,以及非常守時。這些都是非常優秀的價值觀,我覺得我們需要把中國人這種高效的做事方式推廣給全世界。
澳大利亞扮演圣誕老人的特型演員Warwick:我特別欣賞我的中國朋友。他們工作很拼。在家庭方面,他們對待父母尤其關愛和尊重。當父母年齡大了、身體不好時,他們會悉心照料。我從中國人身上學到了很多。
摩洛哥國家籃球隊隊員Madhi:中國商品永遠叫我驚訝,它們既便宜質量又好,還有各種花樣。
墨西哥工程師Sergio:中國是全世界最龐大的國家,有著最多的人口和最大規模的制造業。有時候我也會自問:我會不會也是“made in China”的?
克羅地亞音樂家Davor:我只知道,我衣柜里的每一件衣服,全都是中國制造的!
瓦努阿圖司機Arnold:我覺得中國是一個很好的國家,中國給了瓦努阿圖很多各個層面的幫助。中國在瓦努阿圖有很多的教育援建項目,還幫我們修路,我覺得中國就是我們的母親國。
韓國演員Yumin:中國正聲勢浩大地前行著,在韓國,年輕人喜歡用一個短語來形容中國:“充滿奇跡的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