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漫過從前（外一首）

芳竹

一切以寂靜和了無痕跡的方式結束

那夢境般的語言 青草般的陽光

以及多憂思的情節和很多歡愉的思想

在昨天和更早的一些日子里

后來故鄉霜降 再后來命運南行

我所面對的大海清澈 浩渺

它多變的神情 神秘如打不開的月光

那世界誰會讀懂或是領悟自身年輪的奧

妙

其實 我們的從前都經歷著相似的節氣

只是有著不同風景和行走的姿態

望著風平浪靜的海 今天的陽光如有所思

我感覺到海水一寸寸漫過時光

也漫過花朵和人間的煙火

別說

那漂流之后的骨骼和落魄的意志

那在夜晚被燭火驅散的星辰

那荒蕪的田野上驚慌的小樹 以及

偶然的落雪和瘦弱的牽掛

我在春天的背影里被憔悴的胭脂灼傷

百合是動詞 玫瑰也是 還有謙卑的薔薇

她們在美艷的身世里一落再落 最后跳下

枝頭

清明的河流和幸福的火焰就這樣被花朵

一一關閉

此刻 長白云盡頭的清晨

讓低飛的俯下身姿吧

告訴小草我全部悲傷的露水

那被朝霞點亮的大海和海鳥一起

說這金色的音符 然后光芒飛升

我看見 寂寞處

大海將水晶的淚含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