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陽市康平縣第二中學八年三班 張冠儲
中秋假日開始了,我去感到了壓力大,原因就是,班主任程老師給我們留了一篇作文,題材不限,內容要反應美麗家鄉(xiāng)的新變化。
家鄉(xiāng)的變化?馬路寬了?樓房高了?天空藍了?看到我悶悶的,爸爸問我遇到啥難事兒。我把老師的作文題目告訴給了他,以往總是為我指點迷津的爸爸,這回倒好,明知道我的難處卻在袖手旁觀。看著我一籌莫展的樣子,爸爸卻說:“別糾結了,外面秋高氣爽艷陽高照,咱倆騎車溜達溜達吧。”我和爸爸都喜歡騎自行車,于是我和爸爸來到了熟悉的臥龍湖畔。
順著環(huán)湖路,緊挨著龍門雕塑的是剛剛在暑假里落成的游樂項目——水世界,雖然天氣漸漸涼了,可是還有不少游人在這里嬉戲,我不是一個愛熱鬧的人,不過每次從這里經(jīng)過,也總能被人群的熱情所感染。
離開水世界,遠遠的一棟龐大的建筑正在緊張施工中。“爸爸,那棟像輪船一樣的建筑是什么?”
“你的眼力不錯,那是新航站樓,就是按照遼寧艦的形狀設計的。”爸爸工作在臥龍湖生態(tài)區(qū)管理局,這里是他的轄區(qū),每次和他沿湖騎行,他都是我的免費導游,他熟悉這里的一切。
“看見沒,這些正在修建的是從航站樓到游船的步行過道,過道在空中架設,地板采用透明的玻璃,就像張家界的玻璃棧道,是不是很刺激!”看著爸爸興奮的樣子,我的內心充滿了期待。遠處兩艘游船緩緩駛過,像藍天上映到湖中的云影,不一會兒又隱入蘆葦叢中,消失不見了。
秋日的風清爽宜人,雖然騎出了不下五公里,卻一點不覺得累。“要去湖心島,還是 L型堤壩?”爸爸問我。“湖心島的珍稀鳥類孵化基地不是還沒建完嗎?還是去L型堤壩吧,候鳥估計也該飛回來了。”我說。
L型堤壩,爸爸給我講過,是在湖中建設的一條人工堤壩,通過L型堤壩,湖區(qū)被分為北部深水區(qū)和南部淺水區(qū),豐富和完善生物多樣性,為遷徙鳥類提供良好的棲息地,使臥龍湖的生態(tài)涵養(yǎng)功能得到最大限度的發(fā)揮。自從有了這條堤壩,來臥龍湖的候鳥每年都在大幅增加,據(jù)爸爸說僅今年春天,觀測到的候鳥數(shù)量就達到了200萬只,真實無法想象 200萬鳥兒齊飛將是何等壯觀的景象。

“怎么樣,感受到家鄉(xiāng)的變化了嗎?”原來這一次爸爸可不是單純的騎行,他的用心良苦讓我感動。
“感受到了,可能是太熟悉了,還是無從下筆。”我說。“好吧,我?guī)闳竦乜破震^看看,雖然還沒正式對外開放,這次走個后門,讓你了解一下臥龍湖的前生今世。”
在濕地科普館寬敞的影視廳里,燈光熄滅大屏幕亮起來,悠遠的音聲渲染出老電影特有的蒼涼景象,爸爸在低聲為我講解,這是我第一次走進臥龍湖的歷史。
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康平縣政府通過招商引資,與一家公司簽訂了開發(fā)臥龍湖的合作合同書,一場轟轟烈烈的臥龍湖開發(fā)建設熱潮應時而起。
攔河筑壩開發(fā)水田,圍湖筑島興建游樂設施,然而缺乏科學論證的盲目開發(fā),無序建設,給康平人民帶來的只是短暫的歡愉和一場足以讓人銘記一生的生態(tài)浩劫。人為的破壞加上自然災害,到 2004年初秋,臥龍湖徹底干涸了,昔日碧波蕩漾的臥龍湖成了康平人難以割舍的傷痛。
爸爸的好朋友,作家王伯伯曾在題為《荒湖》的一篇文章中寫道:“時入晚秋,滿目涸泥翻卷,蚌甲遍地,荒原縱橫無際,一派荒涼的枯色。我們分明是踏荒來了……”
臥龍湖的干涸荒蕪讓人痛心疾首,對家鄉(xiāng)的未來也有很多人感到迷茫無措。2011年歷時三年艱難談判,臥龍湖重新回到康平人民的懷抱。同年7月,臥龍湖保護與利用工作被上升為“沈陽戰(zhàn)略”,從這一刻起,臥龍湖的保護與利用開啟了嶄新的歷史篇章。才有了如今這美麗富饒的景象。
回到家,我迫不及待走到書桌前,打開作文本。我的眼前浮現(xiàn)出大屏幕中四季臥龍湖的美麗畫面。我知道我該寫些什么了。不只是臥龍湖的四季勝景,更有她砥礪奮進后的浴火重生,風雨之后始見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