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加快建設我國現代化天然氣市場體系的戰略思考

姜子昂 楊再勇 鄒曉琴 王智雄 楊雅雯

1. 中國石油西南油氣田公司天然氣經濟研究所 2. 中國石油天然氣銷售西南分公司

大力發展天然氣是我國經濟戰略和能源戰略的重要組成部分。建設統一開放、競爭有序的市場體系，著力構建市場機制有效、微觀主體有活力、宏觀調控有度的經濟體制，不斷增強我國經濟創新力和競爭力，是我國能源市場發展的方向。因此，加快現代化天然氣市場體系建設，有利于推動天然氣能源成為我國清潔能源的主體，有利于推進天然氣產業的集聚發展，逐步打造天然氣經濟升級版，對促進我國建設現代化經濟體系具有重要的作用。并且，設計和創建現代化天然氣市場體系，既是天然氣市場理論創新和天然氣經濟戰略安全研究的問題，也是天然氣市場化改革和營銷策略創新研究與實踐的課題。

1 國內外天然氣市場的發展現狀與趨勢

1.1 天然氣市場體系的研究現狀

天然氣市場是指天然氣生產和供應鏈、基礎設施、市場制度或規則、監管機制等市場資源要素的綜合。在天然氣市場體系構建研究方面，涂彬等[1]、薛波[2]提出建立天然氣市場體系的一些新思路。曾葉麗和董秀成[3]通過整合得出一個針對我國天然氣市場的優化模型。蔣國旗[4]對綜合能源市場體系進行了全面闡述。劉月如[5]認為務求建立適應中國國情的碳交易市場體系。王劍[6]構建出以能源市場為環境，政府、能源廠商和能源消費方為主體的模型框架。陳奎[7]認為構建多層次期貨市場體系的關鍵在于場內市場、場外市場與現貨市場協同發展并構成一個完整的市場體系。在天然氣市場體系建設途徑方面，康建國[8]對如何推動中國天然氣市場發展提出了4條建議。張建[9]和霍天翔[10]則認為中國有必要也有能力參與國際天然氣博弈，提高天然氣交易市場的知情權、話語權。吳剛強等[11]研究提出了由諸元構成的天然氣市場競爭手段體系。劉月如[5]和席雯雯[12]認為天然氣定價模式也應采用競爭性定價。楊建紅[13]認為要千方百計擴大天然氣供應規模，毫不松懈地建設基礎設施，科學合理地理順天然氣價格。然而，目前我國天然氣市場不夠完善、基礎設施落后[14]，天然氣定價規則和交易體系尚未完全確定，研究中直接套用一般商品市場體系的定義，考慮天然氣市場的特殊性較弱，難以揭示出天然氣市場體系。總之，系統專題討論現代化天然氣市場體系的參考文獻極少。

1.2 國外天然氣市場建設的經驗與啟示

回顧世界天然氣發展歷程，典型國家天然氣市場發展基本都經歷了啟動期、發展期、成熟期3個階段[15]。在天然氣市場整個發展過程中，管輸價格均處于管制狀態，即使在完全競爭市場，大部分國家仍對管輸價格實施管制[16]。例如，英國天然氣市場重構歷程表明，應依法推進天然氣市場重構，實現管輸業務與供應業務的分離，建立獨立的監管機構[17]；歐美發達國家調峰儲氣庫的有效工作氣量已超過全年總用氣量的15%，確保了本國天然氣供應的安全性、可靠性和連續性[18]；國際天然氣市場已經形成現貨與期貨的完整體系；美國各個州際管道公司都按照統一的模板建立了各自的信息公布平臺，依托互聯網公開[19]，歐盟完備的信息公開體系可以確保天然氣行業良性競爭和消費者權益。

國外天然氣市場建設的不少經驗都值得借鑒，包括：①天然氣資源是市場發展的基礎，市場體制與消費結構持續優化是市場發展的基礎動力；②管網等基礎設施是天然氣快速發展的市場資源基礎；③政府監督、法規和環保政策在天然氣快速發展中起決定性作用；④天然氣利用技術不斷發展驅動市場創新發展；⑤合理選擇天然氣目標市場、優化市場價格、繼承和創新銷售策略是市場培育的重要手段。

1.3 國內天然氣市場的發展趨勢

綜合分析結果表明，我國天然氣市場的發展呈現出以下趨勢。

1）我國多氣源格局已形成，國內外天然氣資源并舉開發提供了發展新機遇。我國3 500 m以淺頁巖氣資源已初步實現規模效益開發，國際天然氣管網建設已具規模，天然氣國際進口資源開放，進一步優化天然氣產業鏈，統一開放與競爭有序的天然氣市場體系正在形成。

2）我國天然氣市場發展處于快速發展時期，創新驅動和綠色低碳發展機制成為推動天然氣發展的重要方式，公眾環保意識加強，政府重視與政策支持，社會廣泛認同天然氣清潔能源，天然氣替煤代油工程拓展中國天然氣市場發展空間。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力推天然氣利用，有序促進天然氣清潔發展機制建設，提出到2030年天然氣在我國一次能源結構中占比15%。

3）天然氣按照能量計價進程加快，有序推動現貨市場改革，規劃布局期貨交易市場建立，天然氣金融市場發展加快[9]。

4）“互聯網＋”智慧能源發展與大數據下的天然氣市場競爭環境研判及市場風險預警得到強化，天然氣市場基礎建設力度提高，天然氣市場決策支持系統建設更加智慧化，天然氣咨詢業迎來大發展。

2 我國現代化天然氣市場體系建設的迫切性與重要意義

2.1 適應我國現代化經濟體系、市場體系、能源體系建設的需要

2.1.1 適應我國加快完善現代化市場體系和經濟體系的需要

加快完善現代化市場體系，必須要建立公平開放透明的市場規則、推進建設市場化價格機制、完善金融市場體系、深化科技體制改革、健全宏觀調控體系、制定相適應的制度，使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這是現代化天然氣市場體系建設的總要求。作為清潔能源體系中主體能源之一的天然氣能源，應在建立健全綠色經濟體系中起著重要的支撐作用。

2.1.2 構建清潔低碳、安全高效的現代化能源體系的需要

《推進“互聯網＋”智慧能源發展的指導意見》（發改能源[2016]392號）指出，到2018年，我國將初步建成能源互聯網市場機制和市場體系，到2025年，將初步建成能源互聯網產業體系，成為經濟增長重要驅動力。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國家認證認可監督管理委員會聯合發布了《關于加強萬家企業能源管理體系建設工作的通知》（發改環資[2012]3787號），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國家能源局聯合印發了《關于加快儲氣設施建設和完善儲氣調峰輔助服務市場機制的意見》的通知（發改能源規[2018]637號）。這一系列政策出臺加速了構建現代化天然氣市場體系建設的步伐，也為其運行機制建立提供了發展方向。

2.1.3 適應新時代，推進天然氣能源革命發展的客觀需要

為了適應國家推動能源革命的迫切要求，在天然氣能源供給革命方面，要大力創新、驅動發展常規和非常規天然氣資源，保障天然氣能源供應安全；在天然氣能源消費革命方面，要拓展清潔、高效利用天然氣的新途徑，抑制不合理的天然氣能源消費；在天然氣能源技術革命方面，要創建面向綠色發展的天然氣科技創新體系；在天然氣能源體制革命方面，要推進天然氣全產業鏈市場化改革，讓市場成為天然氣資源配置的決定因素[20-23]。同時，在新時代的大趨勢下，提高參與國際天然氣市場競爭能力，用好國內外兩個天然氣資源市場，才能夠不斷地匯聚國內外天然氣市場發展的自然、技術和管理要素資源。顯然，天然氣能源革命與建立現代化天然氣能源產業體系和現代化天然氣市場體系高度契合。

2.2 應對我國天然氣市場面臨重大挑戰的迫切需要

近年來，我國天然氣獲得大發展，但是在天然氣資源市場、要素市場、市場基礎和制度建設方面存在諸多重大挑戰。

1）天然氣產業鏈資源市場存在諸多問題[24]，在天然氣資源供應安全方面，天然氣資源基礎有保障，仍涉及天然氣優質儲量安全、生產安全和投資經濟安全問題；在儲運業務方面，全國干線管網已初具規模，天然氣管網運維智能化建設和儲氣基礎設施建設明顯不足，調峰能力急需提升；在利用市場方面，市場需求增量主要集中在城市燃氣、工業燃料、天然氣發電3個領域[25]，市場集中度相對較高，同業競爭逐年增強，現代化銷售服務體系不夠完善，銷售模式和促銷策略不適應市場。特別是天然氣全產業鏈地企關系協調難度大，和諧成本結構復雜，總量較大。

2）天然氣市場化價格體制機制改革任務艱巨。進口長期貿易協議照付不議的壓力，全面理順天然氣價格機制，全面實現居民用氣與非居民用氣的價格并軌以及儲氣費收取政策落地仍待時日。

3）天然氣法律法規和監管體系不完善，監管模式無法適應現代化市場經濟體制的發展，現代化天然氣市場監管目標實現任重而道遠。

4）天然氣金融市場不健全。未來天然氣供給與消費的比例進一步提升，企業投資波動性較大，風險受控油氣價格大，未建立天然氣期貨交易市場，儲量商品化交易未形成，天然氣清潔發展機制不健全，天然氣市場風險防范能力較弱。天然氣熱值換算標準還未統一，亟需轉換天然氣計價方式和天然氣交易人民幣結算，以適應國際天然氣市場發展。

3 我國現代化天然氣市場體系的設計與構成

3.1 現代化天然氣市場體系的結構設計

3.1.1 構建思路、目標和原則

現代化天然氣市場體系建設要以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五大發展理念為引領，依據國家建設現代化經濟體系和現代化市場體系的要求，吸收現代化能源市場體系的基本結構，遵從天然氣產業鏈可持續發展和天然氣體制機制市場化改革發展目標，突出創新驅動發展，重點加強天然氣市場創新，加大天然氣市場基礎和要素市場建設的投入強度，實施有效的市場監管，培育和構建競爭性天然氣市場體系發展新動能，發揮天然氣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以加快建設我國統一開放、競爭有序、體系完整、運維智慧的現代化天然氣市場體系，滿足國民經濟較快增長對天然氣商品的需求。

現代化天然氣市場體系建設目標和原則[26]：①堅持天然氣市場體系建設與我國經濟體系、能源體系和天然氣市場發展階段相適應，發揮天然氣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基礎性作用；②堅持天然氣供應鏈市場和要素市場建設協同優化，國內與國際天然氣市場有機協同發展，天然氣市場基礎設施布局合理、市場結構主體多元、公平競爭；③堅持天然氣市場制度基礎堅實、市場機制體系運行順暢、市場管理與監管體制健全、市場體系運行高效靈活。

3.1.2 市場體系設計

根據現代化市場體系結構與特征，尊重天然氣市場特殊性和有序競爭的市場主體，基于天然氣市場管制性、競爭性以及處于之間過渡態的混合性體制的市場基礎結構，依據市場體系建設思路與原則，建立現代化天然氣市場體系，其由天然氣產業鏈資源市場、要素市場、市場基礎設施、市場結構、市場機制、市場制度（規則）和市場管理等7個子體系構成（圖1）。現代化天然氣市場體系也應具有統一開放、競爭有序、體系完整、運維智慧的特征。

3.2 現代化天然氣市場體系的結構內容

3.2.1 天然氣產業鏈資源市場

天然氣資源市場是指由自產、引進和資本運營的份額資源構成的市場：①通過天然氣科學技術、工藝、設備，不斷開發地下天然氣資源（常規天然氣、煤層氣和頁巖氣等）；②利用引進國外管道天然氣和LNG資源；③以融資、參股等方式“走出去”開發境外天然氣資源。

天然氣儲運市場是管輸市場和儲氣市場的總稱。天然氣管輸市場是指通過管網輸配和LNG輸配的網運市場。天然氣儲氣市場是指采用儲氣庫（罐）、氣田儲存、輸氣管道儲存3種方式，并與LNG共同組成區域性的天然氣儲備市場。

天然氣消費市場是指天然氣消費企業或個人構成的消費市場。天然氣消費市場的類型包括，城市燃氣市場、工業燃料利用市場、化工利用市場、化肥利用市場、LNG和CNG市場[27]。

圖1 現代化天然氣市場體系的結構要素圖

3.2.2 天然氣要素市場

天然氣商品的要素市場包括金融市場、科技與技術裝備市場、人才市場和信息市場：①天然氣金融市場主要指天然氣現貨市場和期貨市場。金融市場是現代化市場體系中最國際化、最現代化、最核心和起主導作用的要素市場，對于資源的合理配置和有效運用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28-29]。②天然氣科技與技術裝備市場是支撐天然氣產業鏈創新驅動發展的研發機構、科學與工程技術、技術裝備、管理咨詢、科技情報和知識產權等要素市場的總稱。③天然氣人才市場包含內外部市場，主要覆蓋全產業鏈生產經營管理的專業人才、管理人才和操作人才市場。④天然氣信息市場包括天然氣能源互聯網核心節點、交易電子認證服務中心、網上金融支付中心等公共信息平臺，也包含天然氣區域市場信息網絡樞紐、信息集散中心、網絡交易支撐體系。

3.2.3 天然氣市場基礎設施

天然氣市場基礎設施是天然氣市場體系的物質基礎和正常運行的基本保障[4,30]。主要包含以下3個方面：①天然氣供應鏈基礎設施建設。主要包括油氣田的天然氣開采、安全環保等設施以及凈化廠等設施，天然氣管、網、線設施，天然氣儲備設施（包括儲氣庫/罐、氣田儲備以及LNG儲備等設施），居民用氣、工業用氣等利用設施。其中，管網設施和儲備設施是市場運行的核心環節，其建設水平直接決定市場流轉速度、穩定性和有效性[4]。②生產經營管控的計量監控以及數據采集處理設施。天然氣市場具有龐大復雜的信息流，更需要對市場信息數據進行挖掘，形成對投資、安全生產與銷售的決策支持。這不僅需要完善的光纖網絡通訊設施，還必須具備發達的計量監控以及數據采集處理系統[4]。③天然氣市場智能管理的軟硬件設施。天然氣市場智慧管理涉及資源、經濟、管理、仿真技術、決策技術、工程技術等多個學科，是一項系統工程，其決策支撐系統由數據庫、知識庫、模型庫、方法庫、管理模塊以及人機對話等子系統構成，除利用互聯網、大數據、物聯網、云計算、云平臺等信息化基礎設施外，還涉及企業擁有完善和先進的軟硬件設施，如大型計算機及軟件系列、咨詢評價軟件、專業性管理信息系統、可視化技術裝備設施等。

3.2.4 天然氣市場結構

市場結構包括市場主體、市場格局和市場集中度，進而影響市場績效[26]：①天然氣市場主體包含企業、用戶、政府以及中介服務機構。市場生產者如中石油、中石化、中海油以及煤層氣公司、進口管道氣公司和LNG公司等；消費者即工業、居民等天然氣用戶；市場調節者即政府和中介服務機構平等參與市場競爭；市場中介服務機構包括天然氣貿易商、金融和咨詢機構等。②天然氣市場格局是指交換活動中市場買賣雙方所處的地位和相互關系[31]。天然氣市場格局存在供不應求、供大于求、供需基本平衡等3種狀態，供給略大于需求是比較理想的市場格局。③天然氣市場集中度是對整個行業的市場結構集中程度的測量指標，其體現了市場競爭和壟斷程度，主要有3種狀態，即市場管制（壟斷）、市場競爭、混合性（介于管制與競爭之間）。

3.2.5 天然氣市場機制

完善和健全的現代化市場體系才可能形成完善的市場機制，才能實現市場機制對資源配置的調節作用[28]。完善的天然氣市場機制包括供求、競爭、價格、預警、交易、監管、創新和合作等機制。

3.2.6 天然氣市場制度（規則）

沒有科學、公平、有效的市場制度安排和市場規則，天然氣市場就是一部無法啟動的機器[4]。天然氣市場制度主要包含產權、信用、準入、監管法律以及作為標準的技術制度等，市場規則主要包括市場準入、競爭、交易和退出等規則。

3.2.7 天然氣市場管理

天然氣市場管理包括國家和企業兩個層面：一方面是國家運用法律、政策和經濟措施對市場交易活動進行的監督管理，旨在維護市場秩序，保護合法經營和正當競爭，穩定物價，保障消費者權益等；另一方面是天然氣企業對市場戰略、組織、市場風險、市場銷售等管理活動。

4 加快我國現代化天然氣市場體系建設的政策建議

4.1 切實推進天然氣市場改革深化，為現代化市場體系建設提供組織保障

積極發揮市場主導下的政府作用，增強政府宏觀調控天然氣市場的前瞻性、針對性和協同性。加快天然氣要素市場深化改革步伐，提升天然氣市場主體多元化水平，大力發展天然氣市場混合所有制經濟，大力培育均衡的市場競爭主體，推進天然氣上、下游市場的開放，鼓勵多種資本進入，實現這兩個市場的自由競爭。健全區域綜合性天然氣公司職能，形成天然氣與其他能源競爭共贏的市場體系。

推進天然氣市場管理與監管體制改革，建立健全天然氣市場監管體系，不斷規范市場秩序。建立由國資委領導的從中央政府到地方政府的多層次天然氣監管組織，推進獨立的管輸公司建立，實現天然氣管輸領域的有效監管。

4.2 強化天然氣市場基礎設施協同建設，推進天然氣市場智慧發展

天然氣供應鏈與要素市場的基礎設施建設協同。搞好天然氣生產供應市場基礎設施建設，強化資源安全供應與技術裝備發展，完善適應于天然氣能量計價配套的相關設施。優化儲氣庫集群、LNG接收站系統與大型氣田戰略儲備的規劃和布局，有效解決天然氣戰略儲備和季節調峰問題。

天然氣生產經營設施與市場智慧管理的軟硬件設施建設協同。天然氣生產、儲運和銷售，都需要利用實時市場信息進行智慧決策，為適應“智慧能源網”和生產經營智能化發展，必須強化消費市場基礎建設，筑牢市場競爭性情報網絡，創新智慧天然氣市場管理方式。

4.3 進一步理順天然氣價格體系，完善主要由市場決定的價格動態調整機制

進一步理順天然氣定價體系。完全理順居民用氣與非居民用氣價格體系，完善天然氣價格與可替代能源價格的聯動機制，提高天然氣的利用效率。實行引導和鼓勵天然氣消費的（市場化）定價機制，用氣高峰價格上浮，低谷時價格下調，通過市場手段緩解供氣緊張的局面并提高供氣設備利用率。

推進供需雙方協商定價機制，按管網整體收益水平確定供氣價格。全國性主干線管網和支干線管網的多管線聯網相互調劑的供氣局面已形成，應深化實施以管網整體收益為基礎，確定主干線管輸價格，支線管輸價格根據供需情況和用戶的承受能力自主確定[32-33]，同時，加快推進天然氣儲氣費與調峰費政策落地。

4.4 積極發展天然氣科技與技術裝備市場

創新科技國際合作方式，加強與國際能源公司的合作。積極適應國家新一輪對外開放戰略布局，培育具有國際競爭力的天然氣研發中心，推動油氣工程技術服務拓展服務領域，不斷提升全球科技資源配置能力。

積極構建面向綠色發展的天然氣科學體系。深化天然氣科技體制改革，強化企業技術創新的主體地位，健全技術創新激勵機制，加強知識產權的運用和保護制度。大力發展技術市場，促進天然氣科技成果有形化、資本化和商業化。建立主要由市場決定的技術創新項目和經費分配、評價成果機制，不斷解放和增強廣大科研人員的創新活力。

4.5 健全和完善天然氣金融市場體系，規避市場風險

我國天然氣現貨市場基本形成，期貨市場正在形成過程中，天然氣金融市場建設的路徑為：①完善金融市場體系，即拓展天然氣金融市場主體與類型、優化金融市場結構、完善金融市場機制、加強金融市場監管、完善天然氣交易平臺體系；②深入推進天然氣交易電子商務示范工程，充分發揮天然氣利用示范城市、工業園示范基地和電子商務基地的引領帶動作用；③運用互聯網＋金融，積極發展天然氣碳金融；④推進人民幣國際化，促進天然氣貿易以人民幣結算。

4.6 健全天然氣行業相關法律體系，保障公平開放透明的市場規則建立

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改革的關鍵就是要處理好政府、市場、社會三者之間的關系，通過法律法規與制度建設是重要途徑：①健全天然氣行業相關法律體系，建立公平開放透明的市場準入、社會信用、市場競爭、市場退出、監管等市場交易規則；②大力推進包括信用制度、產權制度、準入制度以及作為標準的技術制度等天然氣市場制度體系建設；③完善配套政策，針對車用天然氣、天然氣分布式能源、燃氣發電、工業燃料等天然氣終端利用市場，研究出臺具體的鼓勵政策和補貼措施，設立專項資金。

5 結束語

1）清潔低碳化是全球能源發展的大勢，天然氣是中國能源清潔低碳化中最現實的過渡能源[25]。目前，我國天然氣產業歷經60余年的發展，已經形成現代化天然氣市場發展的基礎。隨著天然氣能源革命深入推進，市場化進程加快，天然氣市場參與者正在不斷增多，國際競爭機制不斷增強，天然氣市場已迎來大發展的新時代，現代化天然氣市場體系將成為現代化能源體系與經濟體系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

2）建議按照國家和市場化發展的要求，加快實現現代化天然氣市場體系建設的目標，實現優質天然氣清潔高效利用，以促進天然氣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在實現路徑上，天然氣市場體系建設應該考慮走強化體制機制改革組織領導、協同建設供應鏈和基礎設施、理順與動態調整天然氣價格、協同推進市場創新驅動發展、強化建立現貨期貨金融市場、完善行業法規制度規則體系的路徑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