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人”未必是“岳父”

□ 劉鵬飛

如今的“丈人”一詞，都是指妻子的父親，有時也說“老丈人”。但在古代，“丈人”一詞并不是指妻子的父親，而是指老年人。

“丈人”在古代指老年人，不是專指老先生，也指老太太。這種用法，到了唐代仍沒有什么變化。不但年輕人稱年長者為丈人，在年齡相近的朋友之間也以“丈”字尊稱對方。柳宗元在給韓愈的信中，就曾以“十八丈”稱呼過韓愈。到了宋代，雖然士大夫仍以“丈”字稱呼父輩友人，但傳入民間的“丈”字多多少少有點變味，他們把稱“丈”作為一種時尚來稱，有的人甚至在“丈”前加上對方的姓，稱“某丈某丈”。這雖然有調侃的意味，但“丈”字前加姓，卻有了侮辱對方的意思。至今還有很多地方罵人時說“你個丈人孩子”。這里的“丈人”顯然是沒有尊敬之意的。

魏晉以前，妻子的父親被叫作“舅”或“婦翁”。到了唐宋以后，人們開始把妻子的父親稱作“岳父”或“泰山”了。這個稱呼與唐玄宗到泰山封禪有關。又因為泰山是五岳之首以及泰山上有丈人峰等原因，所以人們又把妻子的父親稱作“岳父”或“丈人”。

雖然此時人們把妻子的父親稱作“泰山”、“岳父”或者“丈人”了，但“婦翁”等詞并沒有停止使用，清代《閱微草堂筆記·灤陽消夏錄三》：“狂奔二十余里，至相國莊，已屆亥初，識其婦翁門，急叩不已。”這里的“婦翁”依然是妻子的父親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