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金龍
在生活中,我們或多或少都會遇到一些想破腦袋還是無法捋清的情況。這時怎么辦?當然是發散思維,換種思路繼續想啊!
龍龍和玲玲正下著圍棋,突然家里停電了,一片漆黑。兄妹倆決定將棋子收好,明天再玩。可龍龍不小心將手里的一把黑棋子放到了妹妹玲玲的白棋盒里:“糟糕,我把黑棋子放到你的白棋盒里了。”
“你放進來多少顆?我給你拿出來就好了。”
龍龍想了想,說:“16顆。”
玲玲伸手從白棋盒里抓出16顆棋子,放進龍龍的黑棋盒里。
“妹妹,你這是亂抓啊!不但沒把我的黑棋子全拿出來,還混進了你的白棋子。”
玲玲咯咯笑道:“反正現在我們兩個棋盒里的棋子一樣多!”
這時,爸爸走過來,好奇地問:“你們在玩什么呢?這么開心。”
兄妹倆把剛發生的事告訴了爸爸,爸爸聽后點頭:“嗯,有趣。不過,現在是黑棋盒里的白棋子多,還是白棋盒里的黑棋子多呢?”
“白棋盒里的黑棋子多!哥哥放了16顆黑棋子到我的白棋盒,而我放過去16顆黑棋子和白棋子到哥哥的黑棋盒。”玲玲自信地說道。
爸爸笑而不語,看了看龍龍,等著他的答案。
“不對,應該是一樣多。”龍龍給出了不同的答案。
“別光給答案,請說理由!”玲玲不服氣地說道。
“假設妹妹從白棋盒里取出的16顆棋子中有x顆黑棋子,則我的黑棋盒里就有(16-x)顆白棋子,而因為我一開始放入妹妹白棋盒里的16顆黑棋子被取走x顆,那么現在白棋盒里剛好還有(16-x)顆黑棋子。所以,一樣多。”龍龍分析道。
有這樣一個旅行團,為了方便管理,將30名男士都安排到了甲車上,將30名女士都安排到了乙車上。走過幾個地方后,有人提議還是隨意坐吧,畢竟有的是一家人,有的是朋友,嚴格把男女分開有些不合適。
于是,甲車司機讓車上的15名男士下來,上了乙車。乙車司機一看,自己車上的人太多了,就讓15名乘客去坐甲車,但這15名乘客中不確定男女各有多少。
一番交換后,一個有趣的問題出現了:哪輛車的異性乘客多呢?
乙車司機說:“當然是我這邊多,至少不會少于你車上的異性人數。開始,從你車上下來的15名男士上了我的車,但后來從我車上下來到你車上的15名乘客不一定都是女士,所以我車上的異性乘客數量不會少于你車上的。”
甲車司機不同意:“我覺得情況不是這樣的,你只考慮了自己車上的情況,而沒有考慮到我車上的情況。”
隨后,甲車司機給出了如下推理:
甲車上原來有30名男士,下去15名上了乙車,后來又從乙車上返回15名乘客。假設返回的15名乘客中有y名女士,那么甲車上有y名異性,剩下的都是男士,且y一定小于等于15。
而乙車上原來有30名女士,從甲車上過來15名男士后,又下了15名乘客返回甲車。前面我們已經假設返回甲車的15名乘客中有y名女士,那么從甲車到乙車又從乙車返回甲車的男士是(15-y)名,從而得出留在乙車上的男士是15-(15-y)= y(名),也就是說乙車上的異性也是y名,且小于等于15。所以,兩車的異性一樣多。
天哪,這是什么情況?我感覺自己已經被推理過程繞暈了!
其實啊,這是人們在生活中所形成的一種思維單向性的誤導——只考慮了乙車的情況。這就是迷惑人的“異性悖論”。
有一個人要穿越大沙漠,走了幾天后,他將帶的酒喝完了,身上只剩下一壺水。水可以解渴,但卻無法抵御夜里的寒冷。這時,他遇到了另一個人,而這個人的情況是水喝完了,只剩一壺烈酒。因為烈酒的酒精濃度太高,所以他想兌點兒水。
他們商量著如何才能一起走出沙漠。兩人將水壺和酒壺拿出來,竟然一樣大。帶水的人拿出一個小勺子,想通過小勺子來交換一下水和酒。
帶水的人從帶酒的人的壺里舀出一勺酒倒入水壺里,然后又從自己的水壺里舀了一勺水倒入酒壺里。
帶酒的人說:“不對,不對,這樣我就吃虧了!你剛才從我這里舀走滿滿一勺酒,而你舀過來的卻不是一勺水,里面摻和了我的酒。”
“可是,我剛從你那里舀出的酒也少了啊。所以,量是一樣的吧?”
帶酒的人還是不同意,說:“即使量一樣,可比例應該是不同的,我還是吃虧了。”
于是他們開始了推算:
假設分別有a mL酒和a mL水,一勺舀起的量為b mL,那么從酒壺中舀出b mL酒加入到裝有a mL水的水壺中后,水壺中酒的比例為,水的比例為。再從水壺中舀出b mL酒水混合物后,壺中剩下的酒量為b-b×=(mL)。
而酒壺舀出去b mL酒后又加入b mL酒水混合物,總量沒變,加入的水的量為b× mL,所以壺中現在的水的比例為b×÷a=。
可見,無論是量還是比例,酒中的水和水中的酒都是一樣多的。
搞清楚后,兩人總算能愉快地合作了,一勺來,一勺往,終于走出了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