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綜合體中有頂步行街、無頂步行街的建筑防火設計若干問題比較探析

張宇

（重慶大學建筑城規學院，重慶 400045）

0 引言

十三五規劃以來，國內掀起了新一輪的城市建設高潮，眾多商業中心、購物廣場和綜合商城不斷涌現，其建筑形式打破傳統，由原有單一業態發展成為集多種功能于一體的大型商業綜合體。國內以萬達廣場、華潤萬象城等為首的商業綜合體已成為業界的標桿。

隨著人們對體驗式購物的需求不斷提高，商業綜合體中的流線已發生質的改變，從以中庭（圖1）為核心，轉變為以步行街（圖2）為核心。從圖1和圖2不難發現，步行街可以視為是多個中庭的串聯，避免商場中死角的出現。以前以中庭為核心的最大弊端是無方向感，而現在以步行街作為主動線，導向性強，所有營業廳都分布在步行街兩邊，大大提高了營業廳的商業價值。

圖1 中庭示意圖

圖2 步行街示意圖

步行街作為商業綜合體的水平和豎向樞紐，對于商業綜合體的防火設計具有重要意義。雖然《建筑設計防火規范》GB 50016—2006（簡稱“老建規”）和《高層民用建筑設計防火規范》GB 50045—95（簡稱“老高規”）對建筑物中庭的防火設計都有明確規定，但對于火災危險性與中庭相近的步行街的建筑防火設計要求，“建規”和“高規”均沒有提及。2015年5月1日正式實施的《建筑設計防火規范》GB 50016—2014[1]（簡稱“新建規”）對商業步行街的防火設計要求進行了明確，填補了一直以來我國對商業步行街防火設計的空白。但是，“新建規”中關于步行街仍然有一些問題尚未明確，例如：有頂商業步行街和無頂商業步行街之間的界定，最大防火分區面積上限，以及安全疏散的條件等。這就使得不少設計人員在設計時仍容易混淆。因此，當下對觸及到商業綜合體流線樞紐的步行街進行關注，顯得尤為重要。

本文根據《建筑設計防火規范》GB 50016—2014等規范，結合筆者的實際工作經驗及參與的工程杭州萬象城（有頂步行街）和武寧聯盛快樂城A區（無頂步行街）為例，以多對詞組進行相互比較。本文聚焦建筑防火設計中的核心（防火分區、防火間距、安全疏散），對商業綜合體中有頂、無頂商業步行街的若干問題進行比較探析，而對于場地總平面、構造、材料、結構、設備等防火設計不予贅述。以期為類似商業綜合體中步行街設計和優化解決方案提供參考。

1 “有頂步行街”、“無頂步行街”的特征和詞源考、案例概況

1.1“有頂步行街”、“無頂步行街”

經查閱，《建筑設計防火規范》GB 50016—2014[1]的第2條術語、符號，未對商業綜合體、有頂步行街、無頂步行街進行解釋；經查閱，《民用建筑設計術語標準》GB/T 50504—2009[2]中也無商業綜合體、步行街的術語定義。可見，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標準中對有頂、無頂商業步行街的術語定義是非常謹慎。

在《建筑設計防火規范》GB 50016—2014的5.3.6條文解釋中，有頂棚的商業步行街主要特征描述：零售、餐飲和娛樂等中小型商業設施或商鋪通過有頂棚的步行街連接[1]；結合《現代漢語詞典》[3]中有對步行街進行定義；再結合商業綜合體、有頂、無頂等詞在其前作為定語進行限定。因此，商業綜合體中的有頂步行街可以理解為：在一棟商業綜合體內，用上部覆蓋頂棚的步行街連接步行街兩側建筑，其作用是在建筑內部連接商業的構筑物（為便于區分，簡稱“內街”）；商業綜合體中的無頂步行街亦可以理解為：多棟各自獨立的商業建筑之間，用上部未覆蓋頂棚的步行街連接，其作用是在各建筑之間連接商業的構筑物（為便于區分，簡稱“外街”）。誠然，對于商業步行街的表現形式又是空間的，即步行街不僅僅包括一層的步行街，還應包括二層及其以上部分；同時在步行街上一般有數個中庭開口進行上下連通，最后整合成為商業綜合體的水平和豎向的“交通樞紐1”。因此，業界也將其稱為“立體街”。

1.2案例概況

杭州萬象城（圖3），位于杭州市錢江新城慶春路與富春路交匯處。占地150畝，總建筑面積80萬m2，該項目中所采用有頂步行街（“內街”）的形式，其主體長度約為186m，步行街層數為一層至五層，步行街總面積為16815.19m2。

武寧聯盛快樂城A區（圖4），基地由由武陵巖大道劃分為A、B兩塊用地，規劃區用地面積為100583.3m2，規劃地上總建筑面積為156909.9m2。需要特別說明的是，本文只涉及A區地塊。A地塊主要分布服飾、超市、美食街、家居生活、酒店五大功能區塊，采用的是無頂步行街（“外街”）的形式，成“X”型，其主體長度約為160 m，步行街層數為一層至三層。

2 防火分區

圖3 杭州萬象城

圖4 武寧聯盛快樂城

《建筑設計防火規范》GB 50016—2014第2.1.22條，對防火分區的定義為在建筑內部采用防火墻、樓板及其他防火分隔設施分隔而成，能在一定時間內防止火災向同一建筑的其余部分蔓延的局部空間[1]。

2.1防火分區面積——步行街最大防火分區面積未做明確規定

根據《建筑設計防火規范》GB 50016—2014的5.3.1條：除本規范另有規定外，不同耐火等級建筑的允許建筑高度或層數、防火分區最大允許建筑面積應符合表5.3.1的規定。5.3.4條：一、二級耐火等級建筑內的商店營業廳、展覽廳，當設置自動滅火系統和火災自動報警系統并采用不燃或難燃裝修材料時，其每個防火分區的最大允許建筑面積應符合下列規定：1.設置在高層建筑內時，不應大于4000m2；2.設置在單層建筑或僅設置在多層建筑的首層內時，不應大于10000m2；3.設置在地下或半地下時，不應大于2000m2[1]。

事實上，對上述規范可以理解為除有頂步行街和無頂步行街外的營業廳，其防火分區面積大小要受其所在建筑分類的制約。例如：若為高層商業，其防火分區面積應不大于4000m2；若為多層商業，其防火分區面積應不大于5000m2。然而，《建筑設計防火規范》GB 50016—2014的5.3.6條中對步行街的防火分區面積的上限卻未做明確規定。

2.2防火分區計算方式——“亞安全區”性能化防火vs.環廊和營業廳合并計入，連廊不計

因在劃分水平防火分區時，每層平面都有其相似性，故本文只針對杭州萬象城有頂步行街和武寧聯盛快樂城A區無頂步行街的二層平面圖進行比較探析即可。

在杭州萬向城的二層平面圖（圖5）中，有頂步行街（圖6）的主體長度約為186 m，貫通一層至五層，形成共享空間。因中庭形狀為不規則曲線開口、無柱子和構造柱支撐且上下層互相錯位，導致難以在中庭設置防火卷簾及其導軌，同理亦難以設置側向防火卷簾門2，以至于此類有頂步行街中庭處均未設置防火卷簾和側向防火卷簾門。所以，計算防火分區面積時因參照《建筑設計防火規范》GB 50016—2014的5.3.2條，采取將一層至五層的步行街的建筑面積進行疊加計算（表1），形成一個擴大防火分區。經計算得出，防火分區F0的總面積（表2）為16815.19m2，超過《建筑設計防火規范》GB 50016-2014的5.3.1條關于防火分區面積的限定，但是5.3.6條中對步行街的防火分區面積未做明確規定。顯然，對于有頂步行街的防火分區的劃分及面積認定，不應按照常規的防火分區面積上限進行操作，而是應該把其看作為“亞安全區”3進行考慮。

圖5 杭州萬向城二層平面圖

圖6 杭州萬象城 二層步行街示意圖

表1 有頂步行街各層建筑面積及其功能

表2 有頂步行街的防火分區總面積及其功能

根據《建筑設計防火規范》GB 50016-2014的5.3.6第3、4、6條步行街兩側建筑的商鋪之間應設置耐火極限不低于2h的防火隔墻，每間商鋪的建筑面積不宜大于300㎡。步行街兩側建筑的商鋪，其面向步行街一側的圍護構件的耐火極限不應低于1h，并宜采用實體墻，其門、窗應采用乙級防火門、窗；當采用防火玻璃墻（包括門、窗）時，其耐火隔熱性和耐火完整性不應低于1h；當采用耐火完整性不低于1h的非隔熱性防火玻璃墻（包括門、窗）時，應設置閉式自動噴水滅火系統進行保護。相鄰商鋪之間面向步行街一側應設置寬度不小于1m、耐火極限不低于1h的實體墻。步行街的頂棚材料應采用不燃或難燃材料，其承重結構的耐火極限不應低于1h。步行街內不應布置可燃物[1]。

事實上，上述規范將有頂步行街兩側的商鋪用防火墻、防火卷簾、防火門與步行街進行分隔，從而達到性能化防火的目的，使得步行街區域能夠成為“亞安全區”[4]。實際工程設計中，杭州萬象城有頂步行街作為“亞安全區”，采用的是性能化防火設計。需要指明的是，該項目步行街與相鄰兩側的商鋪邊界處采用的是側向防火卷簾門，已超過參照防火卷簾規范規定的長度，經過專家論證同意實施。采用防火分隔形式的策略（圖7）：在通道處設置防火墻及防火門；在每層步行街的頂部設置自動噴水滅火系統和火災自動報警系統；在每層邊界處的商鋪實墻處設置機械排煙系統；步行街的頂棚設置自然排煙設施并采用常開式的排煙口；對邊界處相鄰商鋪的隔墻采用“鋼化玻璃加窗噴”的形式進行保護等。

在武寧聯盛快樂城A區的二層平面圖（圖8）中，無頂步行街成“X”型，其主體長度約為160 m，貫通一層至三層，形成共享空間。此類無頂步行街可以理解為多棟獨立的商業建筑之間，用上部未覆蓋頂棚的步行街連接，即“外街”。此類無頂步行街由兩部分組成（圖9），一是圍繞各棟建筑的環廊，二是各棟獨立的商業建筑之間連接的連廊。需要注意的是，因屬于無頂步行街，所以環廊和連廊上部均無頂蓋進行覆蓋。此類無頂步行街中的環廊和連廊的交接處可以不設置防火卷簾[5]，天井和連廊可視作為防火隔離帶4。在水平防火分區劃分上：環廊及其所在的商業營業廳一起劃分為一個防火分區；天井與連廊構成的上下貫通空間為室外，因此天井與連廊不計水平防火分區。上述觀點，已被《大型連廊式商業綜合體建筑防火分隔優化設計》[6]驗證。

圖7 杭州萬象城有頂步行街采用的防火策略

圖8 武寧聯盛快樂城A區 二層平面圖

圖9 武寧聯盛快樂城A區二層步行街示意圖

根據《建筑設計防火規范》GB 50016—2014的5.3.6第2條步行街兩側建筑相對面的最近距離均不應小于該規范對相應高度建筑的防火間距要求，且不應小于9 m。步行街的端部在各層均不宜封閉，確需封閉時，應在外墻上設置可開啟的門窗，且可開啟門窗的面積不應小于該部位外墻面積的一半。步行街的長度不宜大于300 m。6.6.4條規定連接兩座建筑物的天橋、連廊，應采取防止火災在兩座建筑間蔓延的措施[1]。

事實上，上述規范將步行街中的連廊連接多棟獨立商業建筑有支撐依據。實際工程設計中，武寧聯盛快樂城A區無頂步行街的防火分區（圖10）也是按照環廊與相連所在商業營業廳一同計入防火分區，因環廊無維護結構計，以1/2面積加營業廳計全面積一同計入防火分區；無頂步行街中的連廊應視室外構筑物，視同為防火隔離帶，不計算防火分區。

圖10 武寧聯盛快樂城A區防火分區示意圖

2.3小結

綜上所述，在防火分區計算方式上：有頂步行街作為“亞安全區”，采用性能化防火，計為一個防火分區，對于該水平防火分區面積的上限規范未作明確規定；而根據《建筑工程建筑面積計算規范》GB/T 50353—2013[7]3.0.9，無頂步行街中的環廊（計1/2面積5）和營業廳（計全面積）合并計入防火分區，因連廊為室外不計入防火分區。

3 防火間距

3.1防火間距——同時滿足建筑之間的防火間距和≥9 m vs.只須滿足建筑之間的防火間距

根據《建筑設計防火規范》GB 50016—2014的5.2.2條，民用建筑之間的防火間距不應小于表5.2.2的規定，與其他建筑的防火間距，除應符合本節規定外，尚應符合該規范其他章的有關規定（表3）。5.3.6第2條：步行街兩側建筑相對面的最近距離均不應小于本規范對相應高度建筑的防火間距要求且不應小于9m[1]。

值得注意的是，上述規范規定的防火間距，即有頂步行街的防火間距，須同時滿足兩個條件：一是符合民用建筑之間的防火間距（6 m、9 m、13 m），二是符合≥9 m。因計算防火間距時每層平面都有其相似性，故本文只針對杭州萬象城的二層有頂步行街和武寧聯盛快樂城A區二層無頂步行街進行比較探析即可。

表3 民用建筑之間的防火間距(m)

在杭州萬象城有頂步行街中，在實際工程設計中，計算有頂步行街作為“亞安全區”，其凈寬為20 m（圖11），符合《建筑設計防火規范》GB 50016—2014的5.3.6第2條對于步行街防火間距的要求。而在武寧聯盛快樂城A區無頂步行街中，正如前文所述，環廊緊鄰營業廳，與營業廳一起計入防火防區；連廊和天井應視室外。所以無頂步行街計算防火間距，只須連廊和天井的寬度滿足民用建筑之間的防火間距（6 m、9 m、13 m）。在實際工程設計中，因武寧聯盛快樂城A區的商業部分為多層建筑，實際連廊和天井的寬度≥6.4 m（圖12），符合《建筑設計防火規范》GB 50016-2014的5.2.2條。

圖11 杭州萬象城有頂步行街防火間距

圖12 武寧聯盛快樂城A區無頂步行街防火間距

3.2小結

綜上所述，在計算防火間距的對象上：有頂步行街計算的是兩側建筑相對面的距離；而無頂步行街計算的是連廊或天井的寬度。在計算防火間距上：有頂步行街要同時滿足民用建筑之間的防火間距和有頂步行街的防火間距≥9 m，而無頂步行街只須滿足民用建筑之間的防火間距。

4 安全疏散

安全疏散應包含安全出口、疏散距離、疏散寬度3個版塊，因有頂步行街和無頂步行街在安全出口和疏散寬度上的認定和計算方式一致，均可根據《建筑設計防火規范》GB 50016—2014的5.5.9條和5.5.21條。而本文探析的是有頂步行街和無頂步行街的不同點比較，對于安全疏散上的安全出口、疏散寬度等相同點不予贅述，只對不同點（疏散距離）進行比較。

4.1疏散距離——可能存在“二次疏散”vs.同公共建筑疏散距離計算方式一致

根據《建筑設計防火規范》GB 50016—2014的5.3.6第5條，步行街兩側建筑內的疏散樓梯應靠外墻設置并宜直通室外，確有困難時，可在首層直接通至步行街；首層商鋪的疏散門可直接通至步行街，步行街內任一點到達最近室外安全地點的步行距離不應大于60 m。步行街兩側建筑二層及以上各層商鋪的疏散門至該層最近疏散樓梯口或其他安全出口的直線距離不應大于37.5 m。5.5.17第1條，公共建筑的安全疏散距離應符合下列規定：1.直通疏散走道的房間疏散門至最近安全出口的直線距離不應大于表5.5.17的規定。第4條：一、二級耐火等級建筑內疏散門或安全出口不少于2個的營業廳等。其室內任一點至最近疏散門或安全出口的直線距離不應大于30 m；當該場所設置自動噴水滅火系統時，室內任一點至最近安全出口的安全疏散距離可分別增加25%[1]。

根據對上述規范的分析可知，有頂步行街和無頂步行街在二層及其以上疏散距離的計算方式是一致的。顯然，區別在于首層的疏散距離。另外，正如前文所述，一般有頂步行街的防火分區作為“亞安全區”，采用性能化防火設計，因此人員到達“亞安全區”后，需要步行到“亞安全區”的疏散樓梯疏散，到達首層后，還有可能重新回到“亞安全區”，再通過其對外的出口才能真正疏散到室外的安全地點。因此，通過“亞安全區”疏散的人員采用的是“二次疏散”或者“接力疏散”的方式，不可避免地會帶來疏散線路延長、疏散時間增加的問題。

杭州萬象城在實際工程設計中，采用比較討巧的疏散設計方法。需要說明的是，為著重體現步行街的疏散方式，在首層平面疏散圖中（圖13）與步行街防火分區無關的疏散樓梯未進行標注。采用疏散樓梯盡量靠外墻設置，多個疏散樓梯成組共用通道直通室外，首層平面在安全出口局部縮進的方法，故沒有產生此類有頂商業步行街的通病——“二次疏散”，即二層及其以上疏散樓梯疏散到達首層后，重新回到有頂步行街，再通過其對外的出口疏散到室外的安全地點。該項目符合《建筑設計防火規范》GB 50016—2014的5.3.6對于有頂步行街疏散距離的要求。

而武寧聯盛快樂城A區在實際工程設計中，因無頂步行街可視同為室外，所以計算疏散距離與公共建筑計算方式一致。需要說明的是，為著重體現步行街的疏散方式，在首層平面疏散圖中（圖14）與步行街防火分區無關的疏散樓梯未進行標注。無頂步行街環廊緊鄰營業廳，與營業廳一起計入防火防區；連廊和天井應視室外。若發生火災，在環廊上的人員，因本身就已在防火分區內，只需疏散時進入疏散樓梯，到達首層安全出口，無需二次疏散。該項目符合《建筑設計防火規范》GB 50016—2014的5.5.17對公共建筑安全疏散距離的要求。

圖13 杭州萬象城有頂步行街首層平面疏散圖

圖14 武寧聯盛快樂城A區無頂步行街首層平面疏散圖

4.2小結

綜上所述，在計算疏散距離上，有頂步行街可以采用比較討巧的疏散設計方法：疏散樓梯盡量靠外墻設置，多個疏散樓梯成組共用通道直通室外，首層平面在安全出口處局部縮進的方法；亦可以采用“二次疏散”，即二層及其以上疏散樓梯疏散到達首層后，重新回到有頂步行街，再通過其對外的出口疏散到室外的安全地點。無頂步行街可視同為室外，所以計算疏散距離與公共建筑計算方式一致。

5 結語

雖然《建筑設計防火規范》GB 50016—2014對原有規范進行了整合和修訂，解決了一些工程建設發展中出現的新情況、新問題以及規范執行中遇到的疑難問題，但在解決有頂步行街、無頂步行街的實際工程中遇到的問題仍難以做到面面俱到。

事實上，筆者在實際調研重慶大坪英力國際廣場中遇到了問題，根據施工圖圖紙上該商業綜合體為“無頂步行街”，而實際調研發現已被后期改建成為“有頂步行街”。從“無頂步行街”到“有頂步行街”，雖然只是一字之差，但是適用的規范及最終的設計結果卻是大相徑庭。其表現在，一是在建筑專業中產生連鎖反應：從無頂步行街到有頂步行街→建筑面積增加→容積率、建筑密度增加→突破項目規劃指標；二是在設備專業中產生連鎖反應：從無頂步行街到有頂步行街→建筑面積增加→若超過最大防火分區面積的上限，需重新劃分防火分區→防煙分區重新劃分，機械排煙量重新計算；三是在結構專業產生連鎖反應：從無頂步行街到有頂步行街→增加的頂棚重量若超過結構的極限荷載，結構將被破壞。

總之，商業綜合體中的有頂步行街和無頂步行街是兩個不同范疇，須辨析清楚，不能混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