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樂與

□張 語

7月1日 晴

“你再苦個五六年，就到頭啦！”媽媽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似乎，想要用這區區幾個字，壓下我的滿腔苦水。深夜中，我桌前的那盞臺燈，與寂寂星空遙望。

又是深夜，桌前的苦咖啡氤氳著絲絲縷縷的熱氣，空氣中，彌漫著考試的氣息。期中了，最是一年勤勞時，我如一只精疲力竭的蜘蛛，用盡全身力量，希望能在本本書籍之間，架起知識的橋梁。

品一口咖啡，一股苦澀在口腔中蔓延，翻過一紙考點，投身奮斗于題海，似乎看不到盡頭。“媽，再來一杯——”“別看了，晚了，睡吧！明天還要早起考試呢！”媽媽摸了摸我的頭，一臉的心疼。“馬上就好！”我咬咬牙，快速瀏覽過那幾張講義。“放松，考時正常發揮！”一句鼓勵，似乎沖去了不少苦澀。

夕陽的余暉灑落在大地，蔚藍的天空中飄著幾朵火燒云，抬頭仰望，覺得那么近又那么遠。懷抱著英語試卷，我坐進車內。“媽，這是英語試卷。我這次考得還不錯，三門總分估計能進年級前十。”一分喜悅染上了媽媽的眉梢：“真的？進步了！加油！深夜的苦讀是有用的！”考得順利，似乎一大塊青石，終落地了。媽媽接過了那薄薄的試卷，輕輕一摸，撣去了一些并不存在的灰塵，學思淺淺，卻承載了媽媽一夜的歡愉。苦兮，難兮，茫茫題海雖有十里，唯留一縷滿足在心底，猶自生香，足矣。

站立于風輕云淡的時光里，錦瑟般的分數兀自生香。我沐浴著陽光的暖，回憶往昔苦樂，終悟：甜蜜的背后，往往充斥著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