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0月,電影《驢得水》上映后,任素汐因扮演女主角張一曼而廣受好評。面對突然“走紅”,這位山東女孩卻并不“感冒”,她直言:“這個事(‘走紅’)對我來說不是很有吸引力。比起演電影,我還是更喜歡演話劇。因為,在排練場的時候,我是最開心、最幸福的。我只想做真實的自己。”
最近,任素汐身上多了兩個標簽:“唱哭王菲的女人”“被鄧超‘打call’的女人”。它們附在一篇篇“深扒”任素汐的文章里,被網友熱烈議論著。這些頗具噱頭的標簽出自任素汐近來參與的兩檔表演類節目。面對極考驗嘉賓表演功力的節目設置,她表現驚艷:《幻樂之城》里唱演一段追憶親情的《時光機》,令王菲感動得淚光閃閃;《我就是演員》中和左小青同臺演技“較量”后,鄧超在微博上留下三個字:任素汐。
其實在話劇圈子里,任素汐早已是遠近聞名的“小劇場女王”。《三人行不行》《愛無能》《驢得水》《東北往事》……每演一部戲,那部戲就成了她的代表作。奔著她的名字去劇場,錯不了。
在接下讓她在電影圈嶄露頭角的電影《驢得水》前,她已在話劇《驢得水》的舞臺上演了5年。光是情節里“自扇耳光”那一幕,她已做過1500多次。即便這樣,在電影開拍前,她還是又經歷了“1個月下地排練,1個月試拍,2個月實拍”的過程,花了近5個月時間再次為角色做準備。
很多人都預測過,這姑娘會紅。編劇史航說,任素汐是“珍稀動物”。《驢得水》導演周申說,任素汐是他在話劇舞臺上能看到的最好的演員。任素汐卻一度排斥“小劇場女王”的說法。當然,她后來也釋然了,“你能接受別人說你不好,為什么不能接受別人說你好呢”。她清醒得很,“再多人說我演得好,我也知道我哪兒不好”。
任素汐,1988年出生于山東省萊州市一個藝術家庭,父親是一名二胡演奏員,母親曾經擔任幼兒園教師,姐姐則學習舞蹈。唯獨任素汐好像沒有一點藝術細胞,每天風風火火上學、快快樂樂玩耍。從小學到初中,她的形象基本是蘑菇頭、紅衣服、白襪子,一邊走路一邊踢石頭,腿上永遠有不知道怎么磕碰到的傷口,簡直像個“假小子”。
高一時,因為看過姐姐的一場舞蹈表演,任素汐起了將來當演員的念頭。母親問她原因,她一臉向往地說:“如果當了演員,就可以體驗別人的人生,一輩子可以當幾輩子活。那多有意思啊!”說服母親后,任素汐便朝著自己的夢想奮斗。2005年,她以優異的成績考進了中央戲劇學院導演系,專攻導演和話劇表演。
在班里,無論是平時排練劇本,還是期末交作業,任素汐很少做導演,而是做演員。她總是樂呵呵的,同學讓演什么就演什么,從來不會畏縮。因為表演大膽且情緒說來就來,任素汐漸漸成了同學們的“御用演員”。2008年7月,任素汐的老師急匆匆地找到她,說自己執導的舞臺音樂劇即將公映,但女一號無法出演,請任素汐救場。任素汐臨危受命,既興奮又忐忑:“那還說什么,讓我來就來吧!”
公演那天,雖然臺詞不多,任素汐卻演得十分靈動又極富爆發力,讓觀眾記住了這個山東女孩。落幕之后,老師跑到后臺化妝間找到她,說:“任素汐,你表演開竅了!”
如果用一個字形容任素汐,只能是“真”。“‘真’就是對我最高的評價,這是我向往得到的結果。在舞臺上和在生活中一樣的自在,這就太好了。”只有在自己的話劇圈,在自己的朋友面前,任素汐才會有如魚得水的感覺。
她就愛演戲。她微博的標簽是“出門,上臺,演戲”。十年來,任素汐基本上就在排練廳、劇場和家這三個地方待著,“我也沒有別的什么業余愛好。我覺得在排練場的時候是我最開心、最幸福的時刻,這種快樂是別的東西給不了我的”。
“真”也是最難的。在《驢得水》一炮而響之后,她并沒有趁勝參演諸多電影,而是拒絕了很多邀約。知名導演陳可辛也曾主動邀請任素汐參演自己電影里的角色。縱然任素汐知曉陳可辛的名氣,也特別喜歡他的電影,但她還是婉拒了。“我確實去試過兩次戲,但是要演的那個角色離我很遠。我要去夠,雖然夠得到,但是需要時間。我覺得當下給我的時間不太從容,沒有把握,也擔心會給人家造成負擔,就放棄了。”她對自己選角的要求近乎嚴苛,期望接到的每一個角色,自己都有能力演繹出精彩。
《驢得水》的那四年,一晃而過。她和她的朋友們把這個故事從舞臺上帶到了銀幕上。她的世界好像只在一方舞臺上,很多人記住了她,而這并不妨礙任素汐繼續做她自己,繼續自如地活在當下,活在她表演過的每個角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