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宇亮
或許對于大多數(shù)人來說,一生中最美妙的階段就是童年階段。童年的一天天,充滿著無憂無慮的笑聲?;赝辏瑒?chuàng)創(chuàng)姐姐的心中好似有一道溫暖的陽光灑下來,兒時的畫面漸漸清晰,那時每天都能找到樂趣:或和好伙伴們找一個空曠之處,拿廢棄的磚頭搭小房子,玩過家家;或帶上紙筆,騎著自行車到郊外做著當時認為很詩意的事情——寫生;或在雨天,把一只受傷的小蝸牛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童年時的快樂是多么簡單、純粹啊!創(chuàng)創(chuàng)姐姐真心希望,每一個孩子都能夠在快樂中出發(fā),帶著夢的行囊,一步步走到理想的終點。也許我們不能完全做到,但至少應為之努力一試,不是嗎?
早上路過南門小學,看見小學生們在操場上升旗。“我們是共產(chǎn)主義接班人,繼承革命先輩的光榮傳統(tǒng),愛祖國,愛人民……”朝氣蓬勃的少先隊隊歌,伴隨著音樂唱響。孩子們稚嫩的臉龐上有著喜悅。他們左臂上的紅杠杠,胸前的紅領巾,還有那油然而生的自豪感,勾起了我對童年的記憶。
回望童年,還留有哪些記憶?是飄揚在胸前的紅領巾,是握拳莊嚴的宣誓,還是左臂上佩戴紅杠杠時那小小的得意?我已經(jīng)忘卻那一年的入隊儀式,也記不起第一個為我系上紅領巾的人。不過,還是有很多有趣、難忘的故事涌上了我的心頭。
童年是簡單、快樂的。小時候,一到夏天,我就和小伙伴們?nèi)ズ永锱葜?。表哥教我游泳,托著我在水面上撲騰,忽然他的手一松,我就沉下去大口喝水,反復掙扎幾次后我學會了游泳。傍晚時分,我們再一起到田里烤地瓜?,F(xiàn)今,河水變得渾臭,再也無法下水,農(nóng)田也變成了居民區(qū)。與兒時玩伴一起玩水烤瓜的熱鬧場景已無法再現(xiàn)了。
小時候放學在家,我最愛的是看電視,那時的電視機是帶有天線的,架在自家的屋頂上,一有風吹雨打就信號不穩(wěn),滿屏雪花飄飄。老爸只好爬上屋頂,手動調(diào)節(jié)天線。我在下面一邊盯著電視畫面,一邊大聲喊:“還沒有,還沒有……有了!又沒啦!剛剛正好,往回調(diào)一點就調(diào)一點點……”如今這種老式的電視機已經(jīng)絕跡,但回想當年調(diào)電視畫面的場景,我倒覺得蠻有趣味的。最有意思的要數(shù)和老爸一起裝煤球爐。那時家家都用煤球爐,做煤餅生意的人拉著一車的煤,走街串巷叫賣。老爸一般會買一大堆,里外三層堆在墻角。點煤球爐是最開心的事了,但老爸不讓我插手,我只能在旁邊好奇地看著,剛想靠近就被滾滾濃煙熏得直掉淚。
小學二三年級的時候,我就開始換牙了,乳牙常會不顧時間、地點脫落,經(jīng)常在上課的時候,牙齒就松了,手撥弄幾下就掉了。當時我當牙齒是寶貝,用手帕小心翼翼地包好,先放鉛筆盒里,上課間隙偷偷把玩幾回。放學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扔牙齒儀式,我口中默念,下牙齒往屋頂上扔,上牙齒往地下扔,借以希望“下一屆”的牙齒們能長齊長好。
童年時的我特別頑皮,如把小學的樓梯扶手當作滑梯。趁沒人,我就從二樓滑到一樓,體會過癮的快速感和刺激感。不過,要是過道里冒出個老師就麻煩了,勢必被罰站。當時我的同桌是個一說話就臉紅的小女生,我們也會為了書桌上誰過了“三八線”而冷戰(zhàn)。記得當時每周有一堂勞動課,大家一起打掃衛(wèi)生,我們的教室是在二樓,要把窗戶里外都擦干凈不是件容易的事,得爬上窗臺,抓牢窗框,半個身子探到窗外,才能擦到窗戶靠外的那一面。那時我總搶著擦窗戶,我并不怕高,只擔心個子小,踮著腳都夠不到最上面的那個角落,無法完美完成任務……
我的童年沒有手機,也沒有網(wǎng)絡世界。我和伙伴們在一起會打玻璃彈珠,跳房子,一起用小霸王玩“魂斗羅”“坦克大戰(zhàn)”。那時候,學校組織春游去燒烤,學生自帶鍋碗瓢盆,大伙在一起忙活?,F(xiàn)在大家聚會卻各自埋頭刷微博和朋友圈,相互間的感情似乎淡漠了很多,慢慢遺失了當初的那份美好與純真。
我相信,童年時光將永遠鮮活地鐫刻在每個人的記憶深處。我希望多年以后,我身邊還有這樣一些朋友,彼此珍惜,沒有世俗的牽絆,有的是一顆顆純潔、溫暖的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