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肅然起敬的聲音碎片

梁閣亭

1955年，愛因斯坦病逝。臨終前，他很慎重地留下了遺囑。“我死后，除護送遺體去火葬場的少數幾位最親近的朋友之外，一概不要打擾。不要墓地，不立碑，不舉行宗教儀式，也不舉行任何官方儀式。骨灰撒在空中，和人類、宇宙融為一體。切不可把我居住的梅塞街112號變成人們‘朝圣的紀念館。我在高等研究院里的辦公室，要讓給別人使用。除了我的科學理想和社會理想不死之外，我的一切都將隨我死去。”

2012年，百歲老人黃苗子悄然離世。這位著名的漫畫家生前在遺囑中如此調侃：“我絕不是英雄，不需要任何人愚蠢地為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白流眼淚。至于對著一個普普通通的、毫無知覺的尸體去號啕大哭或潸然淚下，則是更愚蠢的行為，奉勸諸公不要為我這樣做。如果有達觀的人，碰到別人時輕松地說：‘哈哈！黃苗子死了。用這種口氣宣布我已自動退出歷史舞臺，這是恰當的，我明白這絕不是幸災樂禍。”

生命最后的聲音碎片，折射出的是偉人不凡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