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劇《威廉·退爾》的故事（二）

薇薇

突然，阿諾德爾聽到了腳步聲，他不想讓人發(fā)現(xiàn)他和瑪?shù)贍栠_(dá)的事情。于是，他和瑪?shù)贍栠_(dá)約定了再次聚會的日期后，便讓瑪?shù)贍栠_(dá)先離開了。

走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退爾和瓦爾特。

“那位公主走了？”瓦爾特問道。

“這里哪會有什么公主？”阿諾德爾故作鎮(zhèn)定。

“別裝了，剛才你們的談話我和瓦爾特都聽到了。”退爾直來直去。阿諾德爾漲紅了臉，低下了頭。

“瑪?shù)贍栠_(dá)是我們敵人的女兒，請你保持清醒，別忘了我們苦難的國家，別忘了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同胞們，我們要為民族解放而斗爭！”退爾苦苦規(guī)勸。可惜，此時的阿諾德爾已經(jīng)聽不進任何勸告。

“我愛我們的祖國，可我也一樣深愛著瑪?shù)龠_(dá)爾。她是個好姑娘，和她的父親不一樣。如果有可能，我愿意和瑪?shù)龠_(dá)爾一起離開這里，到一個沒有戰(zhàn)爭的地方快樂地生活。”阿諾德爾情緒有些激動。

“可是，你知道嗎？阿諾德爾，就在我們來這以前，你的老父親梅克塔爾已被該斯勒的部下殺害了。”退爾說著這番話的時候，眼圈變得通紅。

“不，這不可能，決不可能！我早上從家出來的時候，父親正在為節(jié)日大典做著準(zhǔn)備呢！”阿諾德爾搖著頭，不肯相信。

“這是真的。退爾去送被該斯勒部下追殺的洛特赫德時，他們就把尊敬的梅克塔爾先生帶走了。”瓦爾特解釋道。

這一晴天霹靂般的噩耗一下子扯斷了瑪?shù)贍栠_(dá)纏繞在阿諾德爾身上的情絲。悔恨之下，阿諾德爾燃起了復(fù)仇的怒火，決心要為老父親梅克塔爾報仇，為瑞士的解放獻身。

在山間的叢林里，烏里、施維茨、翁特瓦爾登等各森林州的男子在這里集會，推舉退爾為領(lǐng)袖，準(zhǔn)備高舉起義大旗與奧地利統(tǒng)治者抗?fàn)幍降祝瑥漠悋膹姍?quán)統(tǒng)治下解放自己。他們莊嚴(yán)地高呼：“拿起武器，拿起武器！”

這天，阿諾德爾來到郊外一座荒廢的禮拜堂里，他準(zhǔn)備在此見瑪?shù)贍栠_(dá)最后一面。瑪?shù)贍栠_(dá)興奮地跑了進來，要給阿諾德爾一個大大的擁抱，卻被他一把推開了。

“怎么了，我惹你生氣了嗎？”瑪?shù)贍栠_(dá)委屈地看著阿諾德爾。

“哦，沒有，我是來和你告別的。”阿諾德爾低著頭小聲說。

“你要離開這里嗎？請帶我一起走，無論你走到哪里，我都跟著你。”瑪?shù)贍栠_(dá)有些著急了。

“不，瑪?shù)贍栠_(dá)，我哪里都不去，我的意思是我們的戀情該結(jié)束了。我不能背叛我的祖國和我的人民。”阿諾德爾說完，轉(zhuǎn)過身去。

“你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從前不是這樣說的。”瑪?shù)贍栠_(dá)拽著阿諾德爾的衣袖又轉(zhuǎn)回到他的面前，用乞求的眼神看著他。

“我的老父親被總督府的人殺害了。”沉默了半晌，阿諾德爾說出了實情。瑪?shù)贍栠_(dá)拽著阿諾德爾衣袖的手漸漸松開了，然后，說了句“無論怎樣我都還愛你”，便哭著跑了出去。

這天是奧地利占領(lǐng)瑞士100周年紀(jì)念日。總督該斯勒為了慶賀這個對于他們來說意義非凡的日子，想出了一個侮辱瑞士人的主意：該斯勒命令他的部下在廣場中心豎起一根柱子，然后把自己的一頂帽子掛在這根柱子上，每個從此經(jīng)過的瑞士人都必須恭恭敬敬地向帽子行禮，否則就會當(dāng)即被處死。

盡管瑞士人對該斯勒的這項命令極為憤慨，但還沒有誰敢公然和奧地利總督府作對。這天，退爾帶著兒子耶米從廣場經(jīng)過，看到這個命令極為藐視，小聲對兒子說道：“耶米，別抬頭，從這走過去。”

“知道了，爸爸。”耶米完全明白爸爸的意思。

可是，父子倆剛走了還沒有10米遠(yuǎn)，就被總督府的士兵攔住了。

“為什么不給帽子行禮？”一個奧地利士兵怒吼著。

“為什么要給帽子行禮？”退爾怒目圓睜，反問道。

“這是總督大人該斯勒的帽子。”奧地利士兵還要繼續(xù)說，坐在不遠(yuǎn)處的該斯勒已經(jīng)不耐煩了，向奧地利士兵揮了揮手。退爾和耶米便被逮奧地利士兵抓了起來，該斯勒準(zhǔn)備拿退爾開刀，來個殺一儆百。

后來，該斯勒不知從哪里得到了消息，知道了退爾是個神箭手，百發(fā)百中。于是，他想出一個既惡毒又殘酷的辦法來懲治退爾。

該斯勒命令士兵把一個蘋果放在小耶米的頭頂上，然后命令退爾后退到距離耶米100步之外，用箭把耶米頭上的蘋果射下來，這樣才可免他們父子一死。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