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貿試驗區：新時代打造改革開放新高地

文｜耿 楠

5年間，自貿試驗區大膽試、大膽闖、自主改，取得了豐碩成果；面向未來，自貿試驗區將不斷提高發展水平，建成改革開放新高地，繼續引領中國改革開放新征程。

1978年，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開啟了中國改革開放的歷史征程。40年來，從農村到城市，從試點到推廣，從經濟體制改革到全面深化改革，中國經濟在改革開放方針指引下不斷取得新的突破，實現新的發展。建設自由貿易試驗區（簡稱“自貿試驗區”）是黨中央在新時代推進改革開放的一項戰略舉措，在中國改革開放進程中具有里程碑意義。十八大以來，自貿試驗區建設從上海到海南，發展形成了目前“1+3+7+1”的新格局。5年間，自貿試驗區大膽試、大膽闖、自主改，取得了豐碩成果；面向未來，自貿試驗區將不斷提高發展水平，建成改革開放新高地，繼續引領中國改革開放新征程。

擴大開放，構建開放型經濟新體制

改革開放40年以來的成功經驗表明，擴大對外開放、推動經濟全球化是促進中國經濟發展的重要戰略選擇。30多年前，中國開始在深圳、珠海、汕頭和廈門等地設立經濟特區，作為中國改革的“試驗田”和對外開放的“窗口”。40年來，中國已經發展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第一大貨物貿易國、第二大進口國和消費國，實現了國內生產總值按可比價格計算年均增長約9.5%，對外貿易額以美元計算年均增長約14.5%的舉世矚目的成績。這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中國堅持對外開放的基本國策，打開國門搞建設，積極推進改革開放。正如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在博鰲亞洲論壇2018年年會開幕式發表的主旨演講中指出，“實踐證明，過去40年中國經濟發展是在開放條件下取得的，未來中國經濟實現高質量發展也必須在更加開放條件下進行。”

十八大以來，自貿試驗區建設成為新時期中國新一輪體制創新的先行先試和中國在全球化競爭中開展的主動試驗，是探索新時期推進中國改革開放的重要舉措。與經濟特區以及之后的開發區和高新區有所不同，自貿試驗區不是以減免關稅等優惠政策作為吸引外資的重要手段，而是致力于打造制度創新的高地。自貿試驗區以開放促改革、促發展、促創新，在形成新動能和國際競爭新優勢、構建開放型經濟新體制方面取得廣泛成效。

5年來，自貿試驗區在探索貿易便利化、投資管理體制、服務業開放創新、“放管服”改革以及事中事后監管措施等多個方面取得了重要突破，并且帶動了一大批制度創新成果推廣至全國，發揮了全面深化改革試驗田的作用。例如，負面清單管理制度、國際貿易“單一窗口”和“一站式”服務模式、企業專屬網頁政務服務新模式、以信用風險分類為依托的市場監管制度、投資管理體制改革“四個一”、企業簡易注銷等制度創新經驗已經向全國復制推廣并逐步釋放改革開放的紅利。十九大報告中強調，“中國堅持對外開放的基本國策，堅持打開國門搞建設。”“中國開放的大門不會關閉，只會越開越大！”自貿試驗區將在貫徹高質量發展的要求下，進一步推動構建開放型經濟新體制。

制度創新，對標先進國際貿易投資規則

自貿試驗區作為改革開放的“排頭兵”，承擔著重大的“首創性”探索任務。制度創新是自貿試驗區建設的核心。5年來，自貿試驗區瞄準國際先進的國際貿易投資規則，在制度創新上不斷探索，先行先試、勇于突破，取得顯著進展。

在市場準入規則方面，自貿試驗區大力擴大投資準入，完善外商投資準入前國民待遇和負面清單的管理制度。2018年版《自貿試驗區負面清單》相比于2017年版由95條措施減至45條措施，在農業、采礦業、制造業、文化、金融業、增值電信等領域大幅放寬了市場準入限制。

2018年11月14日，福建自貿區廈門片區東渡碼頭內一派繁忙

在貿易便利化規則方面，自貿試驗區通過加快建設“單一窗口”“一站式作業”等進一步提升便利化水平。例如，上海自貿試驗區推出的國際貿易“單一窗口”，提高了通關效率，降低了企業成本。福建自貿試驗區的“單一窗口”實現了“一個平臺、一個界面、一點接入、一次申報”辦理國際貿易各項業務。天津自貿試驗區推出京津冀區域檢驗檢疫一體化新模式，加強京津冀三地檢驗檢疫局協作，促進通關便利化，推動京津冀區域協同發展。

在投資管理體制改革方面，自貿試驗區不斷探索適應新形勢的投資管理體制和管理辦法。例如，福建自貿試驗區推出投資管理體制改革“四個一”，將規劃選址與用地、項目評審與核準備案、設計審查與施工許可、統一竣工驗收等四個階段中的每一個階段均采取“一表申請、一口受理、并聯審查、一章審批”的綜合審批，大大提高行政效能。

在監管規則方面，自貿試驗區注重轉變政府職能，推進審批流程優化，完善事中事后監管體制，特別是以互聯網等技術手段創新綜合監管模式等。例如，廣東自貿試驗區探索跨境電商監管新模式，通過簡化口岸環節，加強事中事后監管，構建質量追溯體系，對跨境電商企業及商品實行事前評估、入區備案、第三方檢測、事后追溯等閉環監督管理，促進了跨境電商產業的迅速發展。

在推進“放管服”改革方面，自貿試驗區不斷通過制度創新厘清政府與市場關系，推動政府職能轉變。例如，上海自貿試驗區開展“證照分離”改革試點，通過改革審批方式和加強事中事后監管，使企業辦證更加便捷高效，有助于創新政府管理方式，強化市場主體地位。

十九大報告提出，賦予自由貿易試驗區更大改革自主權，探索建設自由貿易港。國務院總理李克強指出，要著眼解決深層次矛盾和結構性問題，強化改革統籌謀劃和系統集成，繼續狠抓制度創新，加快形成發展和競爭新優勢。今后，各個自貿試驗區將通過與國際貿易投資規則更緊密銜接，加快形成法治化、國際化、便利化的營商環境，打造開放型經濟創新區、示范區。

差別化探索，發揮各地特色與優勢

自貿試驗區建設考慮了不同省市自身特點，在試點內容上進行多元化探索，制定了各具特色、各有側重的試點任務，形成各具特色、各有側重的試點格局。

上海自貿試驗區要重點加強改革系統集成，建設開放和創新融為一體的綜合改革試驗區；加強建立開放型經濟體系的風險壓力測試；進一步提升政府治理能力；創新合作發展模式，服務“一帶一路”建設和走出去戰略；同時，上海自貿試驗區強化同上海市改革的聯動。

廣東自貿試驗區在打造開放型經濟新體制先行區、高水平對外開放門戶樞紐等領域重點建設公正廉潔的法治環境、建設金融業對外開放試驗示范窗口等，并重點打造粵港澳大灣區合作示范區。天津自貿試驗區在構筑開放型經濟新體制、增創國際競爭新優勢等領域著重創新要素市場配置機制、推動前沿新興技術孵化等，并重點建設京津冀協同發展示范區。福建自貿試驗區在深入推進各領域改革創新、進一步提升政府治理水平、形成更多可復制可推廣的制度創新成果等領域著力打造高標準國際化營商環境、推進政府服務標準化透明化等，同時重點深化兩岸經濟合作、加快建設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核心區建設。

在第三批試點中，7個自貿試驗區結合自身特點，在不同特色試點任務上進行探索。例如，遼寧自貿試驗區重點試點深化國資國企改革；浙江自貿試驗區重點建設國際海事服務基地、國際油品的儲運基地來推動對外貿易；河南自貿試驗區要打造國際交通物流通道以降低運輸費用；湖北自貿試驗區重點要促進中部地區與長江經濟帶戰略對接和有關產業升級；重慶自貿試驗區將重點放在推進“一帶一路”和長江經濟帶聯動發展；四川自貿試驗區要推動內陸與沿海沿邊沿江協同開發戰略；陜西自貿試驗區則重點創新現代農業交流合作機制，擴大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合作。

2018年10月份國務院批復設立的海南自貿試驗區，在現有11個自貿試驗區試點內容的基礎上突出海南特色內容：一是突出“全域性”試點的特點，發揮海南島獨立地理單元的區位優勢和全島試點的整體優勢，增強制度創新的整體性、協同性。二是試點內容上進一步提出了醫療衛生、文化旅游、生態綠色發展等符合海南發展定位的特色試點內容。三是探索自貿試驗區生態綠色發展的新模式，并且加強口岸風險等重大的風險防控體系和機制建設。

復制推廣，形成全面開放新格局

創新是自貿試驗區的核心任務，而復制推廣則是自貿試驗區的最終落腳點。2013年上海自貿試驗區設立以來，各個自貿試驗區積極探索新途徑、積累新經驗，并形成可復制推廣的改革試點經驗，分批次向全國推廣移植。國務院副總理韓正在自由貿易試驗區建設五周年座談會上強調，自由貿易試驗區是“種苗圃”，不是“栽盆景”，要加快形成更多可復制可推廣的制度創新成果。

上海自貿試驗區成立一年后，形成了在全國范圍內推廣的投資管理、金融、貿易便利化等5大領域29項改革事項，以及在全國其他海關特殊監管區域復制推廣的海關監管制度創新及檢驗檢疫制度創新等6項改革事項。第二批經驗以8個“最佳實踐案例”的形式，向全國復制推廣。第三批經驗是在上海、廣東、天津、福建4個自貿試驗區試點實踐基礎上形成的，包括“負面清單以外領域外商投資企業設立及變更審批改革”“國際海關經認證的經營者（AEO）互認制度”“引入中介機構開展保稅核查、核銷和企業稽查”等向全國范圍推廣的經驗，以及“入境維修產品監管新模式”“一次備案，多次使用”等在海關特殊監管區域復制推廣的改革經驗。

目前，自貿試驗區第四批改革試點經驗復制推廣工作已經開展，具體包括“擴大內地與港澳合伙型聯營律師事務所設立范圍”“國際船舶運輸領域擴大開放”等服務業開放措施；“船舶證書‘三合一’并聯辦理”“對外貿易經營者備案和原產地企業備案‘兩證合一’”等投資管理辦法；“跨部門一次性聯合檢查”“先放行、后改單作業模式”等貿易便利化措施；以及“企業送達信息共享機制”“邊檢服務掌上直通車”等事中事后監管措施。此外，還有“海關特殊監管區域‘四自一簡’監管創新”等在特定區域復制推廣的改革經驗。

自貿試驗區的制度創新和復制推廣取得積極成效，促進了中國營商環境的顯著改善。《2019年營商環境報告》將中國全球排名從上期的第78位躍升至第46位。報告認為，中國在開辦企業、辦理施工許可證、獲得電力、納稅、跨境貿易等七個類別的改革中取得了突出進展。這是對中國實施改革的速度和成效的客觀肯定。

建設自貿試驗區是新形勢下中國全面深化改革、擴大對外開放的一項戰略舉措。未來，在自貿試驗區建設中，要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增強“四個意識”，堅定“四個自信”，落實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把自貿試驗區建設成為新時代改革開放的新高地的重要指示，發展更高水平的開放型經濟，推動形成全面開放新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