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安平縣北郭中學)
似曾預約,說開就開了。似曾關注,在一個純粹的春天,真實而具音樂性的躁動。
虛弱了一冬的身體,一下子硬朗了許多。
每朵花都有共有的命名,統一叫出來,內心就敞亮了,仿佛點燃了火焰或尊嚴,讓小院里達到了喧囂的高潮。
從樹下經過,即使不抬頭,我也聽到了玉蘭的竊竊私語。
我是你的知音嗎?我已經隱姓埋名多年。
從半空開始,它的遠方,必將被尋覓的目光穿透。
此刻是容易受孕的季節,所有的勞作,目的變得單純。
大地開始變得松軟,我也承認有些關不住的綠開始在枝頭炫耀。
那些雷沒有絕跡,沉寂了太久之后,突然又響了,一些秘密再度揭曉。
河水唱歌了,嘩啦啦,在喧囂的快樂中,嫁給了遠方。
生硬的風慢了下來,它用撫摸的方式扶持鄉村的生活。冷已經退卻了,不再瘋狂的灰燼也沒有了蹤影,疼痛已是過往,我從沒有如此認真地經歷生活。
春種已經開始,我播下了純真的夢想。
不求收獲,但求真實經歷。
在北方,春分就是一劑良藥,用虛構和盛開,為季節的疲憊刮骨療傷。
燕子回歸,那些被壓迫的神經變緩,南方的訊息把我帶入了一個安穩的夢。甚至在必經的路口,讓風箏飛上天空,翻涌著風,愛著風,啃噬著風。
竊竊私語,所有的花,用芬芳蕩漾。
室內沒有風景,窗外到處是召喚。
曠野里,是約定的和弦。有愛就大聲說,面對春天粉嫩的綠,張開我們羞澀的懷抱。
或者保持安靜,細數自己虛無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