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表層土壤多氯聯苯污染特征及風險評價

魯垠濤,劉明麗,2,劉殷佐,張士超,向鑫鑫,姚 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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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江表層土壤多氯聯苯污染特征及風險評價

魯垠濤1,劉明麗1,2,劉殷佐1,張士超1,向鑫鑫1,姚 宏1*

(1.北京交通大學土木與建筑工程學院,北京 100044；2.華康昇泰環境科技(北京)有限公司,北京 100010)

采用氣質聯用儀(GC-MS)對長江流域13個干流斷面及18個支流斷面處沿岸表層土壤樣品中的多氯聯苯(PCBs)進行測定,分析其殘留特征、污染來源和健康風險.結果表明,長江流域表層土中ΣPCBs的含量范圍為:1.05~50.11ng/g dw,平均值為5.71ng/g dw,含量處于較低污染水平.干流的PCBs含量從上游到下游呈現逐漸增大的趨勢,且PCBs在宜昌、岳陽、武漢、重慶等二三線城市總含量較高.PCB 17,PCB 18,PCB 44,PCB 74,PCB 87的檢出率較高,三氯聯苯、四氯聯苯是主要的同系物,表明長江流域表層土壤主要以低氯聯苯污染為主.主成分分析表明研究區域PCBs主要來自于1號國產變壓器油、Aorclor1242、1248、大氣沉降及地表徑流的混合污染源;對長江流域表層土壤健康風險評價表明,PCBs存在較小健康風險,呼吸攝入潛在風險低于經口攝入及皮膚接觸.

長江流域；多氯聯苯；表層土壤；污染特征；風險評價

多氯聯苯(PCBs)是國際上最關注的首批持久性有機污染物(POPs)之一,具有化學穩定性,耐熱性,不可燃性等良好的物理化學性質,曾廣泛應用于化工、電力和塑料業[1].同時,PCBs具有環境持久性,生物蓄積性,遠距離遷移和高毒性等特征,對人類健康和環境具有嚴重的危害,被世界衛生組織確認為可能致癌的物質[2-3].

長江是世界第三大河流,水資源豐富,長江流域以水為紐帶,連接上下游、左右岸、干支流,形成經濟社會大系統,今天仍然是連接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重要紐帶.由于近年來長江流域工農業生產,水利建設,城市化等人類活動頻繁,造成長江流域水環境污染較為嚴重,其水質直接影響到周邊居民的飲用水安全及工業循環水系統的安全[4].目前對長江水體的研究工作集中體現在水體的富營養化[5-6],重金屬污染[7-8]等方面,也有少數學者對長江的POPs污染情況進行了研究[9-13],但多集中在水體及沉積物中,且只局限于小范圍內,而針對土壤中PCBs等POPs開展全流域范圍的采樣,分析等研究工作卻較少.本研究從長江上游地區的石鼓鎮到長江入?？诘逆偨螌Π?3個干流及18個支流斷面沿岸表層土壤進行采集,分析PCBs污染情況,揭示其潛在污染源,為合理規劃、利用、保護長江流域提供數據支撐,對深入推動長江經濟帶發展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論和現實意義.

1 材料與方法

1.1 樣品采集

圖1 長江流域采樣點分布

表1 采樣點一覽

續表1

編號采樣點緯度(°N)經度(°E)水系從屬市級單位** B9武隆29.33107.76烏江重慶 B10曉溪塔30.77111.31黃柏河宜昌 B11夜明珠30.74111.29黃柏河宜昌 B12南嘴29.07112.29洞庭湖益陽 B13周文廟28.91112.06洞庭湖常德 B14湘陰28.67112.87洞庭湖岳陽 B15白河32.83110.11漢江安康 B16襄陽32.03112.15漢江襄陽 B17仙桃30.38113.45漢江仙桃 B18集家嘴30.57114.23漢江武漢

注:* 長上干:長江干流上游區域;長中干:長江干流中游區域;長下干:長江干流下游區域;**城市水平:二線城市:重慶、武漢、仙桃(武漢城市群);三線城市:宜昌、岳陽、鎮江、常德、襄陽;四線城市:宜賓、瀘州、恩施、荊州、安慶、益陽五線城市:麗江、昭通、廣安、安康.

2014年10月中旬,按照水利部長江水利委員會布設的國家重點控制斷面,使用五點采集法,采集長江流域內31個國控斷面岸邊的表層土壤(0~15cm)樣品,采樣點信息如圖1和表1所示.并根據人口、GDP、行政級別等綜合因素對采樣點所屬城市劃分為二、三、四、五線城市.支流包括金沙江、岷沱江、嘉陵江、烏江、黃柏河、洞庭湖及漢江水系.使用丙酮清洗過的不銹鋼鏟取5個表層土壤(0~15cm)樣品進行充分混合,過程中去除其中的雜物,最后取適量裝入清洗過的鋁盒.樣品通過冷藏運回實驗室,后放入-20℃的冰箱中冷凍保存.

1.2 樣品前處理

將土壤樣品進行冷凍干燥,研磨后過100目不銹鋼篩.準確稱取10g土樣與10g無水硫酸鈉放入已萃取過的濾紙袋中,置于索氏提取器,用250mL體積比為1:1的丙酮/正己烷混合溶劑于70℃水浴中提取24h,使溶劑回流速率保持在6次/h左右.萃取液經無水硫酸鈉過濾除水后,在水浴溫度為(30±1)℃情況下旋轉蒸發至2~3mL,濃縮液經凈化柱凈化(凈化柱自下而上依次填充:2cm無水硫酸鈉、10g硅膠、2cm無水硫酸鈉),并用120mL體積比為1:1的正己烷/二氯甲烷混合液淋洗出PCBs,淋洗液再次經過旋轉蒸發至2~3mL,最后經高純柔和氮氣吹脫至1mL,轉移到棕色色譜瓶,密封搖勻,準備GC/MS上機分析.

1.3 儀器分析

PCBs分析采用氣相色譜/質譜聯用法(GC/MS).測試儀器為Agilent 6890-5975型氣質聯用儀,氣相設置條件為:色譜柱為DB-5M毛細管色譜(60m′0.25mm′0.25μm),初始溫度為70℃保持1.0min,再以10℃/min的速度升溫至160℃,最后以2℃/min的速度升至280℃,恒溫保持10min.采用恒流無分流進樣2.0mL,進樣口溫度為250℃,傳輸線溫度為280℃,采用內標曲線法進行定量.

1.4 質量保證與質量控制

在樣品分析過程中,每11個樣品作為一批同時處理1個空白樣(無水硫酸鈉),分別監測人為影響情況、實驗的重視性及方法的回收率.所有空白樣品中PCBs含量均低于實際樣品中含量的5%,說明實驗條件及操作符合要求.采用添加代標指示物(PCB155)及內標指示物(PCB 30、PCB 204)的方法進行樣品處理和分析過程的回收率控制,回收率在80.34%~126.28%之間,符合USEPA方法對代標回收率在70%~130%之間的要求.

1.5 數據處理

利用Excel 2013與Origin 9.0進行數據基本處理,采用SPSS 19.0進行主成分分析.

2 結果與討論

2.1 長江流域土壤中 PCBs的含量、分布特征及污染狀況

長江流域31個表層土壤樣品(13個干流,18個支流)中PCB均有檢出,共檢測出66種PCBs同系物.圖2為各采樣點表層土壤樣品處總PCBs的含量.長江流域表層土中Σ66PCBs的濃度范圍為1.05~ 50.11ng/g dw,平均值為5.71ng/g dw,其中,干流、支流樣品中Σ66PCBs的平均值分別為(4.06±1.60)和(6.89±11.23) ng/g dw.干流土壤濃度變化相對較小,支流土壤存在較大差異.長江干流土壤含量最大點出現在城陵磯,在此采樣點附近為城陵磯港外貿碼頭,途徑大量大型貨輪,交通污染較為嚴重,因而推測此處的PCBs污染受交通污染影響較大,主要包括航行過程中油類物體泄露及廢氣排放等[14].

圖2 長江流域表層土壤中Σ66PCBs含量

長江流域不同水系表層土中PCBs檢出濃度如表2所示,其中,長江干流的上,中,下游PCBs含量范圍分別為2.21~4.73ng/g dw, 2.09~6.78ng/g dw, 4.51~6.25ng/g dw,從上游到下游呈現逐漸增大的趨勢;支流方面,黃柏河濃度范圍為11.90~50.11ng/g dw,遠大于其他水系,其次是洞庭湖,其濃度范圍為1.72~12.23ng/g dw.最小的為金沙江,其濃度范圍為2.39~3.17ng/g dw.黃柏河流域作為葛洲壩水庫的一條支流,受水庫、流域徑流及經濟社會發展的多重影響,水環境質量較差[15].洞庭湖是我國的第二大淡水湖,是長江中游的重要吞吐湖泊,入湖河流較多且周圍存在化工企業的大量排污,造成一定程度的污染.除了黃柏河和洞庭湖,其它的支流流域土壤中PCBs的濃度接近或小于干流濃度.

表2 不同水系土壤中PCBs含量統計結果(ng/g dw)

將研究區域PCBs的污染水平與國內外其他研究地區進行對比,結果如表3所示,長江流域表層土中7種指示性PCBs含量低于德國,英國等國家污染水平,高于土耳其土壤中的PCBs含量.與我國其他地區相比,本研究中PCBs含量高于長江三角洲地區農田土壤,與黃河中下游岸邊土壤濃度相似,低于天津,大連等國內其他區域,且遠低于荷蘭規定的7種指示性PCBs的土壤修復目標值及干預值(分別為20ng/g和1000ng/g ).綜上可知,長江流域表層土壤PCBs含量處于較低水平.

表3 不同國家或地區表層土中PCBs含量比較

長江流域表層土壤中PCBs同系物組成主要為二氯聯苯(39.34%)>四氯聯苯(32.47%)>三氯聯苯(10.58%)>五氯聯苯(9.21%)>六氯聯苯(8.41%),其中低氯聯苯所占比例較高,這與三峽水庫蓄水期長江口的研究結果類似[10].圖3為各水系不同PCBs同系物含量及占比情況.不同水系的PCBs同系物含量及組成存在較大差異(圖3).其中,二氯聯苯為長江干流中的優勢同系物,在上、中、下游中所占百分比分別為29.09%,36.56%,40.63%.其中,黃柏河中二氯聯苯占有絕對優勢,達到80.61%.四氯聯苯是金沙江、岷沱江、嘉陵江、烏江、洞庭湖及漢江中占比最大的PCBs同系物,所占比例范圍為31.43%~ 65.81%.五氯聯苯在環境中易發生脫氯作用形成四氯聯苯,而四氯聯苯的降解速率較低,因而易形成四氯聯苯在環境中的蓄積[24].且由于二氯聯苯具有較強的水溶性及揮發性,推測研究區域的二氯聯苯大部分是由于大氣沉降及地表徑流等作用進入長江岸邊表層土壤中[25].

2.2 長江流域土壤中PCBs的來源解析

利用SPSS 10.0對檢出率較高的PCBs單體及不同城市的PCBs同系物含量進行主成分分析,分析結果如表4所示.提取特征值大于1的主要因子,分別得到6個及4個主成分,其累計貢獻率分別達74.20%及100%(表4).主成分的多元性說明影響著長江流域PCBs含量的因素眾多.

對不同主成分中PCBs單體的因子載荷進行分析,主成分1中,主要以同系物PCB16+32, 17, 18,53, 66,74為主.目前我國PCBs產品累計約生產10000t,其中9000t 1號變壓器油被用于電容器,變壓器等封閉半封閉性產品.1000t 2號變壓器油被用于油漆添加劑,涂料等開放性產品[26].我國1號變壓器油所含PCBs主要以三氯聯苯為主,其次是四氯和二氯代聯苯[27],與PC1構成類似,推測PC1主要是來自1號國產變壓器油的廢棄或泄漏.對于主成分2和3,主要以PCB 31+28、42、44、47+48、52為主,均屬于三氯聯苯及四氯聯苯,PCB52是工業Aorclor1242和1248 的最主要成分之一,是環境中四氯聯苯的主要來源[14],因此推斷PC2,3是來自于類似美國PCBs產品Aorclor1242和1248的混合物所構成的產品.對于主成分4、5和6,PCB 4+10、6、12+13、15等二氯聯苯取值較大,考慮其具有較高的水溶性及揮發性,推測PC4、5和6反映了大氣沉降及地表徑流等方式帶來的PCBs污染.

利用同一城市中不同采樣點同系物濃度的算術平均值進行主成分分析,得到4個主成分的方差貢獻率(表4).對不同城市的PCBs同系物含量中前兩個主成分進行分析(圖4),除去宜昌,鎮江,仙桃,襄陽外,其余各城市均在PC1取值較大.宜昌和鎮江均屬于三線城市,二氯聯苯所占組分遠大于其他同系物(圖5),推測其受1號變壓器油及遠距離輸移等影響較大[27].仙桃、襄陽的五、六氯聯苯所占組分相對較大(圖5),推測其來自于高氯代組分較高的進口PCBs產品,而在其他城市中,大多呈現四氯聯苯占優勢的情形,推測Aorclor1242和1248的混合物是其他城市PCBs主要來源.主成分分析結果同黃河中下游流域表層土中PCBs的來源類似[14].

表4 主成分變異系數分析結果

圖4 長江流域岸邊土壤PCBs數據主成分分析

另外,宜昌、岳陽、武漢、重慶、鎮江等二三線城市總含量較高,五線城市PCBs含量明顯低于其他城市,且四氯聯苯為優勢同系物.PCBs的濃度和同系物組成在不同城市間存在很大的差異(圖5).這主要是因為每個城市在PCBs產品的使用上存在一定差異,城市級別不同造成PCBs含量的差異說明城市發展程度對于PCBs的污染及傳播存在一定程度的影響.宜昌市PCBs總濃度高于其他城市,電力,化工產業為宜昌市的支柱產業[28],必然存在較多數量的PCBs[29]的使用及歷史殘留.

圖5 不同城市中PCBs同系物濃度分布

2.3 長江流域土壤中 PCBs的健康風險評價

環境健康風險分析已廣泛應用于世界各地的陸地土壤.本研究根據美國毒物與疾病登記署(ATSDR)提出的框架進行了環境癌癥和非癌癥風險的評估,土壤攝入PCBs主要包括經口攝入(EDI經口),呼吸暴露(EDI呼吸)和皮膚接觸(EDI皮膚)3種主要暴露途徑導致的不良健康影響(致癌和非致癌)的發生,其長期暴露量EDI的估算公式及相關參數如下[14,29]:

式中:EDI為長期日攝入量,mg/(kg?d);s為土壤中PCBs含量,mg/kg;IRs為土壤的日攝入量,成人50mg/d,兒童100mg/d;CF為轉換系數,10-6kg/mg; EF為暴露頻率,365d/a;ED為暴露時間,成人24a,兒童6a;BW為體重,成人60kg,兒童15kg;AT為平均作用時間,非致癌:成人8760d,兒童2190d,致癌: 25550d;SA為可能接觸土壤的皮膚面積,成人5700cm2/d,兒童2800cm2/d;AF為皮膚對土壤的吸附系數,成人0.07mg/cm2,兒童0.2mg/cm2;ABS為皮膚吸收系數,無量綱,參考值為0.13;IRt為呼吸速率,成人16m3/d,兒童8m3/d;PEF為土壤塵擴散因子,1.32×109m3/kg.

根據每種暴露途徑下人體的長期攝入劑量進行癌癥風險的計算.非致癌風險通常用風險指數(HI)表示,致癌風險通常使用風險值(CR)來表示,計算公式如以下所示[30-31]:

CR =

S

EDI

i

′

SF

i

(5)

式中:RfD為污染物通過某種暴露途徑的慢性參考劑量,取值為0.00002 (kg?d)/mg;SF為污染物通過某種暴露途徑的致癌斜率因子,經口及皮膚接觸取值2mg/(kg?d);經呼吸攝入取值0.00218mg/(kg?d).

計算結果表明,長江流域內成人經土壤攝入PCBs產生的非致癌風險系數HI為3.42×10-4~ 2.12×10-2,平均值為2.23×10-3,兒童攝入PCBs的HI為2.05×10-3~1.44×10-1,平均值為1.46×10-2.長江流域沿岸土壤中PCBs的非致癌風險指數小于1,故長江流域沿岸土壤中PCBs的非致癌風險指數較小.成人經土壤攝入PCBs所產生的致癌風險系數CR為1.37×10-8~8.48×10-7,平均值為7.72×10-8,兒童攝入PCBs的CR為8.18×10-8~5.75×10-6,平均值為5.84× 10-7,一般當癌癥風險水平處于10-6~10-4之間時表明有潛在的健康風險,當癌癥風險水平高于10-4時表明存在很高的潛在健康風險,因而長江土壤PCBs致癌風險也處于較低水平.兒童的非致癌及致癌風險均大于成人.表5為不同途徑攝入產生的潛在健康風險,由表可知,成人及兒童經過3種途徑攝入的潛在非致癌風險為:經口攝入≈皮膚接觸>呼吸攝入,成人潛在致癌風險為:經口攝入≈皮膚接觸>呼吸攝入,兒童潛在致癌風險則為:經口攝入>皮膚接觸>呼吸攝入.整體來說,呼吸攝入引起的風險較低.

根據土壤中PCBs的濃度計算長江不同區域人群攝入PCBs產生的非致癌及致癌風險系數如圖7所示,整體來看,各區域的HI及CR均處于較低風險水平.長江干流土壤中PCBs引起的致癌風險為下游>中游>上游,支流土壤中以黃柏河構成的健康風險最大,其他區域的健康風險處于相似水平.兒童所經受的非致癌風險及致癌風險均大于成人,應作為重點關注人群.

表5 長江土壤經不同途徑攝入潛在健康風險

圖6 不同水系土壤PCBs潛在健康風險

3 結論

3.1 長江流域13個干流及18個支流表層土壤中共檢出66種PCBs同系物,Σ66PCBs的平均值為5.71ng/g dw(1.05~50.11ng/g dw).干流PCBs含量從上游到下游呈現逐漸增大的趨勢,其中三氯聯苯、四氯聯苯是主要的同系物.

3.2 宜昌、岳陽、武漢、重慶等二三線城市PCBs總含量較高,城市發展程度對于PCBs的污染及傳播存在一定程度的影響.

3.3 主成分分析表明研究區域PCBs主要來自于1號國產變壓器油,Aorclor1242、1248,大氣沉降及地表徑流的混合污染源.

3.4 健康風險評價結果表明,長江流域表層土壤中PCBs存在較小健康風險,且呼吸攝入潛在風險低于經口攝入及皮膚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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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acteristics and health risk assessment of polychlorinated biphenyls in surface soil of the Yangtze River.

LU Yin-tao1, LIU Ming-li1,2, LIU Yin-zuo1, ZHANG Shi-chao1, XIANG Xin-xin1, YAO Hong1*

(1.Department of Municipal and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Beijing Jiaotong University, Beijing 100044, China；2.CCCC-AECOM Eco-Enviromental Co., Ltd, Beijing 100010, China)., 2018,38(12)：4617~4624

Polychlorinated biphenyls (PCBs) concentration in surface soil samples collected from 14mainstream and 18branch cross sections of the Yangtze River were analyzed by GC-MS. The residual characteristics, pollution sources, and ecological risks were also analyzed.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concentrations of total PCBs in surface soil ranged from 1.05 to 50.11ng/g dry weight (ng/g dw), with an average value of 5.71ng/g dw, and the PCBs concentration in this study was in a comparatively low level. The content of PCBs in the mainstream has gradually increased from the upstream to the downstream, and the total content of PCB in the second and third-tier cities such as Yichang, Yueyang, Wuhan and Chongqing was relatively high. PCB17, PCB18, PCB44, PCB74, PCB87 were identified as the prevalent contaminates of the surface soil. Tri- and tetra-chlorobiphenyl were the main congeners, indicating that the surface soil in the Yangtze River basin was mainly contaminated with low-chlorobiphenyl. The principal component analysis showed that PCBs mainly come from the mixed pollution sources of No. 1transformer oil, Aorclor 1242, 1248, atmospheric deposition and surface runoff. The health risk assessment of surface soil in the Yangtze River Basin showed that PCBs have a relatively low risk, and the potential risk of inhalation was lower than accidental ingestion and dermal contact.

PCBs；the Yangtze River；surface soil；residual characteristics；risk assess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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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6923(2018)12-4617-08

魯垠濤(1978-),女,吉林長春人,副教授,博士,主要從事污染物遷移轉化研究.發表論文15篇.

2018-05-07

國家水專項(2014ZX07202-011);北京交通大學基本科研業務費(C16JB00440)

* 責任作者, 教授, yaohongts@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