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時已人到中年,而且漸漸厭倦了浮華聲色,內心渴望一份安寧和平靜,生活方式也漸漸變得內斂起來?!崩钍逋瑥母≡甑氖澜缤嘶貎刃摹_@種步履款款的行走,既和昔日的“浮華”形成對比,同時也完成一種自然的承接,像瓜熟蒂落,像落葉歸根,像一個人退回故鄉。
每個人對于寧靜的定位,各不相同。“大隱隱于市”,我們未必需要修籬架墻,也未必需要遠離車水馬龍……即使在喧囂的街頭,也能不被世俗之風所擾,進入獨屬自己的寧靜世界。
遙想白居易當年“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情致啊!爐火通紅,酒香撲鼻,到底還是念起遠方的朋友了。那種急切的思念,那種冬日的溫暖,終究還是讓他陷入深深的思念。這種思念是一種極致的寧靜—而友誼則是一層阻隔風雨的溫暖壁壘。
當一個人步足自然,放下捆綁自己的俗務,也可以獲得安寧?!爸蹤M野渡,網曬汀沙”,僅僅是在河岸走走,看著水邊草色泛綠、幼魚追逐,用嘴巴親吻水草,就可以沉浸在美妙的浮想聯翩里,不覺忘我。
我們給遠方的人寫一封信,說“江南無所有,聊贈一枝春”;抑或僅僅望著天空深處的藍發呆……寧靜就會在心里構筑一座溫馨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