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球員的腳有多“丑”

馬作宇 程之杰

2018年7月15日凌晨，當阿扎爾為比利時打進了那個“殺死比賽”的進球后，他肆意慶祝。

其實，當他為比利時創造世界杯最好成績的同時，他個人也改寫了一項紀錄，那就是他的“被侵犯”次數超越內馬爾——達到了28次，高居世界杯所有球員第一位…… 據官方數據統計，在對手的28次犯規中，有很大一部分，傷害的都是阿扎爾的腳。

腳是他們最易碎的弱點。 曼聯名宿吉格斯在1994年出版的處女作《我的故事》中，第54頁上那張照片觸目驚心—— 在他慶祝破門的照片旁邊，一張黑白的足部特寫與整個歡欣鼓舞的故事格格不入，甚至有一些駭人，因為在白色的背景下，吉格斯的腳幾乎變形了，扭曲的腳趾、磨損不平的指甲，還有左腳大拇指指甲下一小塊暗紅的淤血……

但這就是足球運動員的真實寫照，球鞋包裹住了他們“最丑陋”的一面。

在伊布的自傳《我是伊布》中也有這樣一個情節：他的好友初次拜訪伊布的豪宅時，看到懸掛于玄關的一張巨大照片竟是這位瑞典鋒霸那雙“丑陋到極點”的腳時，面露驚恐。而伊布在看到朋友的表情時，毫不留情地罵道，“你們這群傻瓜，沒有它們就沒有這一切！”

球迷和質疑者在社交網絡上制作了成百上千種內馬爾倒地翻滾的動圖，但很少人注意到，他的每一次被侵犯，確實都在增加著他舊傷復發的風險。一個最直接的證明就是，內馬爾這次選擇給球鞋配備用于人造草皮的AG-PRO版鞋釘，而放棄了職業球員首選的FG（偏硬草地）或者SG（松軟草地）鞋釘，就是為了保護曾經受傷的跖骨。為英超俱樂部工作了10年的足科醫生安妮·奧康納見過成百上千雙變形的腳，她坦言，這種損傷是永久性的，但“如果將一雙能有效避免受傷的球鞋和一雙能提升賽場表現的球鞋放在一個球員面前，大部分球員都會選擇后者。” 瑞士隊的扎卡在世界杯前的一場熱身賽上，就在對手的一次犯規時，球鞋鞋面被踩破。球員并不是不擔心傷病，但是當球場表現和避免傷病難以兼容時，球員的選擇顯而易見。

四年一屆的世界杯今夜就將落幕，冠軍只屬于一支球隊，但足球屬于那無數雙傷痕累累且變形的腳。

（朱浩天薦自《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