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杭大運河杭州景區夜經濟中燈光的價值

王 剛，高小輝，沈 葳，孫文英，楊 晟，虞建明

(1.杭州運河集團文化旅游有限公司,浙江杭州 310000;2.杭州市運河集團,浙江杭州 310000;3.浙江城建規劃設計院有限公司,浙江杭州 310000;4.浙江浙坤工程管理有限公司,浙江杭州 310000)

引言

杭州作為浙江省經濟、政治、文化和金融的中心，擁有悠久的歷史文化，在“全國文明城市”、“杭州藍”、“五水共治”等活動中，逐漸向宜居、宜業、宜生城市進行轉型。2016年9月4—5日，20國集團領導人峰會(G20峰會)在杭州舉辦，這帶給了杭州大踏步前進的絕佳時機[1]。面對杭州城市轉型及G20峰會需要，為了淘汰落后產能的體制機制、提振經濟發展質量和規模、尋求可持續性更強的發展模式，更好地挖掘城市底蘊文化，向世界充分展示杭州魅力，杭州建設者們將目光投向了正在快速崛起的“夜經濟”。

本文以京杭大運河杭州景區(以下簡稱“運河景區”)作為研究對象，以G20峰會為契機，提出以“光”為載體尋求夜經濟新增長點的思路，用“光”的手法展示運河沿線各景點特色，點亮運河夜景，以此大力發展運河夜間旅游，找到“夜經濟”更經濟環保、可持續性強、具有文化內涵的增長載體。

1 城市夜經濟的發展現狀

20世紀70年代，英國為改善城市中區夜晚空巢現象，首次提出“夜經濟”理念雛形， 2001年由英國學者Paul Chatterton 和 Robert Hollands 在“城市夜間休閑規劃”中正式提出“夜經濟”理念，它是正常工作時間之后所發生的經濟行為，一般從當日18:00到次日6:00，是以服務業為主題的城市經濟在第二時空的進一步延伸。隨著現代城市社會經濟的發展和夜生活的繁華，夜經濟在國內外發展勢頭迅猛，配套設施和服務日益完善，消費占比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的城市管理者開始關注夜經濟對現代社會的影響，即便如此，當下國內外夜經濟發展現狀依舊以餐飲和購物為載體，存在以下問題：

1)認知層面淺。相當一部分公民仍舊將“夜經濟”與“公款宴席、按摩、唱歌、夜宵、逛地攤”劃等號，認為夜間經濟行為不利于身心健康，是一種腐敗方式，公民、政府過高的經濟投入無法帶動社會經濟更好更快地發展，惡性循環下給學生和工作人群的學習狀態、生活狀態、健康狀態和心理狀態造成影響[2]，也給城市管理、城市安全、城市政策及城市犯罪帶來嚴重的消極影響。

2)業態結構單一。當下夜經濟存在業態少、基礎薄弱、過于集中、發展失衡的問題，如圖2、圖3所示，“挑大梁”的仍是夜間餐飲和購物，其他業態如夜間旅游、夜文化、夜間鍛煉未形成規模[3]，教科書式的“吃、住、游、樂、購、娛、美、醫、學、健等方向多業態發展城市夜經濟”口號依舊未落到實處，對于高層次需求的受眾群體，依舊難以參與到夜間消費中，導致夜經濟發展苦樂不均。

3)缺乏文化內涵。由于受眾群體消費習慣、夜經濟發展水平等因素影響，當下的“夜經濟”文化與消費尚未形成良性互動，依舊缺乏內涵、定位模糊、覆蓋面小、可持續性不強，主要表現在以下幾方面[4]：享受消遣性文化形式多、科學可持續性文化形式少，觀賞性文娛活動多、互動體驗性活動少，小而松散的演藝團體多、品牌化呈現聚合效應少。

面對如此現狀，尋求有趣、有內涵、可持續的夜經濟發展新載體，是國內外夜經濟研究的重點課題。

2 燈光在運河景區夜經濟中的應用與價值

2.1 運河燈光實施條件

杭州是運河的發端，江南文化的代表，水墨丹青的生活原型，為實現運河“還河于民”、“申請世界文化遺產”、“打造世界級旅游產品”的目標，對大運河沿岸實施燈光提升，需綜合考慮保護好、不擾民、有特色、要創新等因素，并特別注意以下實施條件：

1)運河兼具夜間航運功能，夜間行船對光線要求很高，敞亮但不可出現眩光，不可影響船舶正常通航。

2)運河作為杭州300余條河道水系中水位最低的河，承擔著排澇功能，水位變化較大，平日河岸距離水面高度有3 m左右，燈具安裝需考慮在河中的船位置較低且水位變化大等因素，操作受限強。

3)沿岸緊鄰密集居民區，考慮不擾民因素，無法使用聲光色等集聚人氣的手段。

4)燈具安裝載體限于沿岸樹木、亭臺樓閣，高度較低，僅從載體的規模上難以形成有視覺沖擊力的效果。

5)水質較差，無法通過新穎的方式如水幕投影、音樂噴泉實現好的光效。

6)如圖1所示，與西湖水面開闊的形態不同，運河形態為狹長型的帶狀，物理空間上的壓縮給人以較強的視覺限制，難以形成豪邁恢弘的氣勢。

7)河岸游步道狹窄，路寬在2 m以內，局部僅1 m，且游步道中間栽種大型柳樹，要規避游步道行人眩光問題。

8)因運河游步道相對獨立和封閉，與兩側市政道路之間有較大高差，高差通過臺階和綠化來過渡，登高車無法進入運河游步道作業，尤其是針對河邊已經向河里傾斜8 m左右的柳樹安裝燈具增加很大難度。

圖1 大運河杭州段14公里帶狀形態Fig.1 14 km strip shape of the Hangzhou section of the Grand Canal

2.2 運河景區沿線重要節點的燈光設計

1)橋西歷史街區。對現有橋西歷史街區的照明做修復性處理，重點做迎水立面，暖色的瓦面、紅色的燈籠、白色的墻體，冷暖結合下的橋西顯得古意盎然，再現圖2“小橋流水人家”的夜生活場景。沿河增加傳統元素的燈具(中國燈籠)，適當在白墻上投影出傳統窗花圖案，同時為了整體效果，復亮周邊的土特產碼頭和橋西碼頭。

圖2 橋西歷史街區燈光效果Fig.2 Qiaoxi historic district lighting effect

2)十里銀湖墅。過香積寺碼頭，對兩岸的柳樹重新梳妝打扮，在原有的藍綠光基礎上加入“銀”色的星光點點。如此效果一直延續到登云橋附近，重現十里“銀”湖墅的壯觀場面，這樣的夜景詩意十足。如圖3所示，藍綠光的圖底上加入“銀”色的星光點點，重現十里“銀”湖墅的壯觀場面。

圖3 十里銀湖墅燈光效果Fig.3 Shili Yinhushu lighting effect

3)江橋暮雨。江橋暮雨系湖墅八景之一，是運河燦爛文化的縮影。據《湖墅小志》載：“江漲橋與華光橋作八字式，河面極為開闊，有時暮雨蕭蕭，頗有詩意，而入夜蟹火漁燈如點點繁星，稱江橋漁火輝映岸上，更是別有情趣，這就是 “江橋暮雨”，又稱“江橋漁火”。如圖4所示，江橋暮雨節點表現位置以江漲橋為中心，南北各延伸200 m，模擬漁火點點的效果，讓游客體驗一下古代北關夜市的繁華場景。橋體除表達自身結構之外，也呼應了場景需求，與兩側樹木一起營造漁火點點的效果。當游船進入江橋暮雨節點時，船內可播放笛、簫等這類樂器的音樂，使游客能迅速地融入到場景中，得到最好的身心體驗。

圖4 江橋暮雨燈光效果Fig.4 Jiangqiao Rain lighting effect

4)富義倉。有著“天下糧倉”美譽的富義倉， 承載了古運河的漕運文化。夜游提升方案中，按圖5的效果圖所示，在沿河白墻上簡單投影糧倉圖案和“富”、“義”、“倉”三個大字。富義倉邊上的亭子也是燈光展示的小驚喜。當游船經過此處時，通過聲光電技術，實現虛擬成像，可以看到亭內有人在彈奏古箏，淡雅、脫俗，古韻之意由然而生。通過古琴表演與紗幕配合，營造唯美環境，為游船上的觀眾營造亦真亦幻、如臨其境的觀影視聽效果，讓傳統藝術煥發新的光采。

圖5 富義倉燈光效果Fig.5 Fuyi Warehouse lighting effect

5)半道春紅。半道紅為杭州老十景之一，位于武林門外湖墅南路，全名叫做“半道春紅”。相傳：古時此路兩旁遍植桃花，冬去春來，桃花怒放，半條街道花紅如云，始稱半道紅。明代田汝成著《西湖游覽志》也記載：“半道紅，相傳舊時夾路栽桃數里，春天桃花開時，如火如荼，燦爛似錦，花落如紅雨。” 針對這一特色節點，本次亮燈提升將其打造成圖6的“霧森”，從潮王橋到老德勝橋的東側游步道，長達150 m左右的范圍，白色的水霧不停地涌出，彌漫開去，走在岸邊的人們全都浸在其中。岸邊的燈光，在桃紅色和金色之間轉換著，走在其中，仿佛置身于春花爛漫的時節，很是貼合“半道春紅”歷史底蘊。

圖6 半道春紅燈光效果Fig.6 Bandao Chunhong lighting effect

6)武林門碼頭。武林門碼頭位于杭州市中心區，交通發達，商業集中，群眾文化娛樂活動比較集中的區域。通過圖7的燈光風格，串接起“主入口—景區宣傳牌—售票亭投影—牌坊—棧道—躉船”這樣一條游線，步移景換，將游客引導到躉船處。張拉膜棚的燈光實現聯動控制，呈現的動態燈光猶如翻飛的水波，又如簾幕緩緩拉開，以開放懷抱歡迎擁抱之態，契合杭州的水元素和碼頭的迎接之功能。

圖7 武林門碼頭燈光效果Fig.7 Wulin Gate Pier lighting effect

2.3 運河景觀燈光夜景的特色及創新點

1)特色。從平面上根據運河沿線不同區域的歷史形態采用不同風格的燈光，自北向南以拱宸橋代表歷史文化底蘊深厚區域向以武林碼頭代表都市繁華區域過渡，燈光風格也逐漸過渡。同時，以“湖墅八景”和“運河新十景”[5]等重要景點為燈光打造的節點，力爭形成每個景點都會讓人耳目一新，又有鮮明的特色差異，不斷吸引人前往觀看，最后串珠成鏈，形成一條以燈光為核心載體的璀璨壯觀、流光溢彩的運河十里長廊人氣集聚帶。通過兩岸景觀帶的樹木、亭臺樓閣、建筑來作為燈具安裝載體，形成每個節點都有特色。多點串珠成鏈形成流光溢彩的光效，而且每個節點亮燈手法大膽突破又尊重歷史和民俗。

2)創新點。為趕在G20峰會時能將新運河的亮燈夜景展現給各國首腦、游客，運河工程建設團隊在理念、實踐、工藝及管理方面進行了大量的工作創新，主要體現在：

(a)理念創新——通過光打造文化+美景主題。在此次運河夜景燈光提升之前，運河亮燈延續了2008年國際燈光大師羅杰.納博尼“水墨丹青”的意境，這一意境從文化和歷史角度與大運河較為契合，但缺少較強的視覺沖擊力，通過燈光作為載體來吸引游客存在較大困難。而在此次燈光設計中，我們進行理念上的創新，大膽采用RGB燈具和大功率點光源燈具，在沿線的駁岸、樹木、亭臺樓閣上布設，從帶狀維度通過燈光把具有鮮明歷史特色的經典節點如江橋暮雨、半道春紅、西山晚翠、富義流馀、武林問渡、橋西人家串聯起來，對不同區域突破常規采用具有DMX512控制的燈具，以動態光影的形式來再現該區域歷史底蘊和文化風情，美輪美奐。有的區段宛若瀑布千尺而下，形成壯觀長廊，氣勢如虹；有的區段嘆為仙境，讓人漫步其中頗感夢幻，流連忘返；有的區段色彩斑斕，星光閃耀，七彩旋轉的燈傘宛若外星人探訪美麗的大運河畔，讓孩童們驚奇不已。同時，此次燈光設計創新性提出“星河枕夢”這一設計概念。星河指銀河，這里代指運河，枕可以理解為安睡，亦可理解為悠閑地躺著，圖8所示的星河枕夢——燈傘反映了運河星星點燈的現狀效果，寓意杭州人安居樂業，幸福休閑的生活品質，表達人們對中國夢的向往。

圖8 燈傘之夢幻江南模式與外星探訪模式Fig.8 The lamp umbrella of the dreamy Jiangnan mode and the alien visit mode

(b)工藝創新——因地制宜創新燈具安裝方式。為實現“星河枕夢”中星星點燈的效果，需在沿岸柳樹樹枝上隨機纏繞點光源，前期測試后，發現傳統綁扎工藝無法將燈具穩定、牢固地固定在柔弱易變形的樹枝上。針對這種情況，運河工程部牽頭設計、施工、監理等單位，研究出隱形不銹鋼“鐵爪”，將柳條與“鐵爪”固定，燈具視其功能，通過柔性與剛性套箍連接方式，與枝條、“鐵爪”緊密連接。

(c)管理創新——大跨度、一體化亮燈提升。項目沿運河實際開發長度約14 km，跨越拱墅、下城兩個城區，相關審批部門涉及港航、城管、園文局、沿岸街道、供電局等，點多、線長、面廣，故運河工程建設團隊根據不同景觀節點的施工條件，將運河整體亮燈提升工程分成若干段進行建設及管理。考慮后期養護的有效性、便捷性，運河工程部將多個施工區塊按一體化模式進行建設、管理，最終實現整體控制、整體供電、整體移交、整體養護。

(d)實踐創新——控制成本進行亮燈試驗。為最大程度挖掘運河燈光夜景的潛在價值，此次運河亮燈提升工程分為多標段、多節點分步實施，前期先選擇350 m典型景觀帶進行建設試驗，內容包括一個重要節點、一座橋、100 m沿岸古建及駁坎游步道，從設計深化、社區協調、燈具選型制造測試、現場安裝調試、效果評估、實驗反饋等全過程進行把控，最終試驗段取得了市民、游客、媒體公眾的一致好評，這為后續標段的亮燈提升建設工作提供了輿論支持與技術保證。

2.4 運河景區夜經濟中燈光的價值

為了解運河景區燈光給運河景區夜游帶來的增長效益，我們在2015年、2017年分別對運河夜游進行深入調查，調查地點在武林門碼頭、香積寺碼頭、土特產碼頭、水陸集散中心碼頭等，以隨機形式發放問卷，共發放800份，回收693份，回收率86.6%，其中有效問卷621份，有效率89.6%。同時，對運河景區的管理單位及游船、水上巴士的運營單位進行訪談，收集亮燈提升前后(2015年與2017年兩年)運河夜游的運營數據。后期采用SPSS軟件進行數據統計分析，主要采用頻率頻次分析、因子分析、信度分析等地量分析法。

1)燈光提升前后游客行為調查對比。

(a)游運河時段。通過調查問卷發現(見表1)，在燈光提升前，因運河白天景觀性不強，夜晚尚無吸引力夜景，在燈光提升前游客來運河的目的性不強，來運河坐船大部分為“文化”游，但因僅強調文化而缺少秀麗的景色，該行為可持續性交叉。但在燈光提升后，調查發現約69%的被調查者更喜歡在晚上來運河游玩，28%的被調查者覺得白天晚上各時段的運河各具游玩特色，而僅有3%的被調查者喜歡白天游玩運河。分析得出，亮燈提升后，因運河兩岸燈光主題性明顯增強，游客們來運河旅游的目的性更加清晰，大眾對運河用夢幻光影形成的夜游有著濃厚的情懷與喜好。

表1 燈光提升前后對游客旅游意愿調查問卷Table 1 Questionnaire survey on tourist willingness before and after lighting upgrade

(b)夜游動機。通過調查問卷發現(見表2)，在燈光提升前，游客來運河旅游的動機較為分散平均，但在燈光提升后近53%的被調查者表示為觀光旅游而來運河夜游，緊接其后21%的被調查者是為了增進親情，這兩部分被調查者的數量占了本次被調查總人數的絕大多數，說明游客來游運河的動機主要是觀光旅游。

表2 燈光提升前后對游客夜游動機調查問卷Table 2 Questionnaire on the motivation of tourists’ night travel before and after the lighting upgrade

(c)夜游吸引因素。通過調查問卷發現(見表3)，在燈光提升前，因京杭大運河作為世界文化遺產這一好奇心前來的游客占絕大多數，而在燈光提升后，游客來運河夜游更偏愛燈光設計和水域風光，在調研方案過程中發現從下午4點至晚上9點，運河兩岸休閑者、游船乘客從寥寥無幾到越來越多，尤其在武林門、拱宸橋板塊，許多游客都是沖著典雅秀麗的燈光設計慕名前來，希望感受下“星河枕夢”的運河亮燈特色。

表3 燈光提升前后對夜游吸引要素調查分析Table 3 Investigation and analysis of attracting elements of night tour before and after lighting upgrade

2)夜游運營數據分析。

(a)游客基數增幅明顯。2017年運河游客總人次較2015年上升213.1%，其中夜游人數較2015年上升了96.3%，漕舫游船(夜間)接待人數上升98.9%。游客比重中，外省游客占比從2015年的15%上升至35%， 運河燈光夜游的知名度正在走出杭州、走向世界。

(b)夜游專線異常火爆。2015年運河夜游漕舫船平均發船間隔時間約20 min，且每班次入座率不到50%，亮燈提升后，2017年夜游漕舫船發船間隔調整至10 min，除去雨天天氣，每班次入座率都接近100%，同時游線的種類也從固有的兩條發展至“多條套餐游線、VIP定制游線”的模式，無論是夜游質量還是游線數量，都有了跨越式提升。

(c)日間航運穩步發展。相較于夜間漕舫船迅猛的發展勢頭，日間水上巴士作為重要且唯一的水上公交樞紐，從2015年到2017年，接待人數穩步上升12%，運河水上交通逐漸成為杭州交通體系中重要的組成部分。但水上公交的經營方表示，雖然近年來更多的乘客開始選擇水上出行，但相比于運河夜間旅游的火爆程度，日間水上公交仍有很大的提升空間，當務之急是仿效運河夜游以“光”為載體、用燈光突破空間局限的形式，尋求日間運營的突破點。

由此可見，無論游客反映還是運營數據，都直接證明了運河亮燈這類獨具特色的“光”展示形式，對夜間游玩有巨大的推動作用。

3)燈光的價值。

(a)燈光完善夜游功能。運河兩岸亮燈設施的提升，完善了運河夜游功能，極大增加了旅游資源的時間含量，填補了游客夜間旅游的需求空缺，響應了《中國優秀旅游城市檢查標準》[6]的要求，同時，運河夜游實現了與日間旅游產品的差異化競爭，減少了產品在市場中需面對的競爭群體，真正意義上成為了杭州經濟新的、可持續發展的經濟增長點。

(b)燈光弘揚傳統文化。在我國眾多民間文化傳統中，有許多只適合在夜間進行或在夜間才能獲得更好效果的民俗活動，通過運河上“光”的載體，將這些民俗活動打造成有歷史氣息的夜間旅游產品。如運河4A級景區在元宵節于武林門、橋西歷史街區等景點舉辦的“闔家團圓，點亮杭城”活動，邀請四 代同堂的杭州家族，準時在晚上6點按下運河兩岸亮燈的控制鍵，將秀麗典雅的燈光秀展示在所有人眼前，把元宵佳節團圓、安康、幸福的祥和氣氛推向最高點。通過以“光這一載體，充分結合城市特有的民風民俗開發夜間旅游產品，既弘揚了傳統文化，又豐富了夜間旅游產品內容，二者相得益彰。

(c)燈光促進夜經濟發展。夜間旅游是夜經濟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對城市旅游發展、形象提高、居民生活水平改善具有重要的意義，運河亮燈作為運河夜游的“招牌”產品，極大地刺激了游客、市民的消費意愿和消費沖動，取得了顯著的經濟和社會效益。據統計，在運河景區中，夜間旅游總收入已占到旅游總收入的50%以上，且利潤率有比日間旅游高出較多，極大地帶動了杭州夜經濟的發展。

3 結束語

通過分析杭州運河景區亮燈建設助推夜間旅游的典型案例，加快對“光”這一載體的創新性探索研究進程，尋求夜間經濟的新增長點，解決其認知層面淺、結構形式單一、缺乏文化內涵的通病，我們認為該研究具有以下意義[7]：

1)樹立了行業典范。杭州運河景區亮燈建設中“以光為載體，大力發展夜間旅游，推進夜經濟穩定高速發展”的理念，解決了傳統開放式、狹長型景區夜間旅游難、經濟增長點少的痛點，對城市夜經濟的發展提供了新的發展思路，使后來者有跡可循、有樣可依。據調查，杭州周邊數十個城市建設團隊在考察杭州景區后，將燈光開發建設復制到各自的管轄區域內，燈光工程繼而在全國多個城市不斷開展。

2)助推城市夜經濟發展。以“光”為載體拉動夜間旅游發展，打破了夜經濟發展只靠餐飲與購物的魔咒，燈光秀這一高雅、具有藝術氣息的夜間項目，極大地豐富了夜經濟的結構形式，給追求高雅的受眾群體拓寬了夜間活動的類型，同時，借助燈光回溯景點歷史、承載傳統文化，真正意思上做到活動與文化的有機融合[8]。

3)利于城市經濟發展轉型。通過運河景區夜經濟的實踐證明，“光”這一載體為城市夜間經濟提供了環保、可持續、可復制的發展模式，更好地挖掘了城市底蘊文化，充分展示了城市的迷人魅力。新的夜經濟發展模式為淘汰落后產能、提振經濟、尋求可持續性更強的發展模式提供了參考，也為其他城市發展夜經濟提供了借鑒，有利于城市經濟發展轉型[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