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克蘭
中亞歷史像一塊魔方,數千年來,板塊變化讓人眼花繚亂。這是我翻閱《中亞通史》四卷,瀏覽《中亞文明史》六卷后的第一感覺。而在中亞,人們最喜歡告訴你:“寶馬是我們的翅膀,地毯是我們的靈魂。”
我至今沒去過中亞,但有關中亞的信息,時常進入我的視野。最新的有,《中國與中亞貿易井噴增長,天然氣供應大漲30%》《烏茲別克斯坦將于2030年前建成中亞首座核電站》……
探幽中亞史,有關中國的故事如數家珍。公元前138年,張騫出使匈奴被拘達十年之久,這算是中國人到中亞旅游最早、時間最長的一個吧?由此引發漢武帝對匈奴大規模反擊,漢朝將士第一次進入中亞。公元583年,隋朝軍隊分八路出擊突厥。公元627年,唐玄奘去印度求經,路過西突厥地區。公元658年,中亞地區并入唐朝版圖。20年后,碎葉城建成,成為安西四鎮之首。2年后,一位叫李白的男嬰在碎葉城出生,后來成為世界級詩人。而公元751年的怛邏斯之戰,成為中國與中亞關系史的拐點。
400多年后,公元1219年,成吉思汗大軍到達錫爾河中游,開始征服中亞的戰爭。至公元1224年,蒙古大軍東歸,耶律楚材在中亞滯留6年。這6年,他做了些什么?歷史書籍中幾乎是空白。這成了中國與中亞關系史的又一個拐點。直到公元1407~1412年,明朝四次遣使前往中亞。特別是1414年,那個叫陳誠的出使西域帖木兒帝國,到達中亞腹地,回國后完成《奉使西域行程記》及《西域番國志》。此后的明朝,以“朝貢”維系著與中亞各國的薄弱關系。歷史的耦合性在于,15~16世紀,既是中亞地區的“戰國時代”,也是“海上絲綢之路”的繁盛時期。等到清朝平定準噶爾叛亂后的17世紀,俄國、英國已相繼進入中亞。中亞諸國逶迤于大國之間,像魔方萬變,又持續兩個多世紀。中亞歷史最近一個拐點是1991年底蘇聯解體,中亞各國相繼獨立,歷史的魔方再一次更新。
20多年來,中亞的發展磕磕碰碰,但合作與發展始終是主題。而今,“一帶一路”的互聯互通正在彌補中亞地理上的劣勢,為中亞發展帶來新的歷史機遇。去中亞旅游、經商、留學,草原、雪山、駿馬、美女和古城,這些中亞標志性事物,猶如鮮活的靈魂,被中亞各國人民編織在一塊一塊地毯中。而我能想象的是,當一塊一塊地毯變成飛毯時,人們乘著它在中亞旅行的那種美妙感覺。
期待有一天,人們乘著飛毯在中亞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