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瓷畫家的署名與籍貫（一）

李 儼

中國陶瓷繪畫一向不署畫工之姓名，這種情況一直持續(xù)到晚清，直到受程門文人瓷畫的影響，瓷畫家在瓷器上署名之風(fēng)才普遍流行，其影響至今而不變。近代瓷畫家的題款除了署名之外，有時(shí)還帶著地名與籍貫，這是研究清末民國瓷畫家不可忽視的一個(gè)著眼點(diǎn)。本文僅僅是對(duì)原始資料的初步的搜集與整理，或?qū)砩钊胙芯看僧嫾业募炗兴妗?/p>

一、安徽籍畫家

（一）安徽

以安徽自稱者有：安徽汪寶光。

（二）新安

新安即徽州，古稱歙州、新都郡，晉武帝太康元年，新都郡更名為新安。官方文書均以“徽州”稱之，但民間則多習(xí)稱“新安”，尤其是當(dāng)?shù)厝烁窍矚g以“新安”作為自己的郡望。

以新安自稱者有：新安笠道人、新安胡夔、新安金品卿、新安樵子（金品卿）、新安汪介眉、新安胡仙哉、新安居士、新安蔚文、新安何士鉎、新安俞子明、新安俞乾生（俞子明）、新安余鴻賓、新安福和、新安戴玉成、新安戴恒豐、新安黃聚順、新安戴煥昭、新安俞筱秋、新安竹樓鮑世松、新安竹樓人（鮑世松）、新安何明谷、新安余同昌、新安單敬廷、新安菊圃、新安俞裕元、新安俞燮庭、新安汪佩璋、新安汪佩琛、新安汪照黎、新安汪仰和（汪興黎）、新安程鈺如、新安筱云（顏筱云）、新安汪生泰、新安汪福隆（汪燮齋）、新安余子云、新安余遠(yuǎn)生、新安江同裕、新安森發(fā)榮、新安蔣潤之、新安文彩軒、新安洪子明、新安洪義順、新安王萬康、新安汪淦泉、新安查義興、新安公興昌、新安復(fù)興昌、新安朱友良、新安汪富隆、新安胡合記、新安朱友良。

（三）皖南

安徽長江以南地區(qū)，統(tǒng)稱皖南，這里蓋指徽州地區(qū)。以皖南自稱者有：皖南主人（李文樞）、皖南仙哉、皖南江蔚齋、皖南江炳文（江蔚齋）、皖南謝榕（謝鶴齡）、皖南胡炎、皖南翠園村樵人(胡炎)、皖南赤山樵人、皖南李氏明亮、皖南董師曾、皖南魚癡時(shí)幻影。

（四）皖江

皖江一詞，是清初桐城派文人朱書提出來的，指代安慶。以皖江自稱者有：皖江金品卿、皖江畫史方家珍。我們知道，金品卿為安徽黟縣人，若皖江指安慶，那么其祖籍當(dāng)是安慶或懷寧。

附記：皖江畫史，亦見于汪照黎作品中，但此作與“皖江畫史方家珍”之題款，疑是程曉山代筆。因此，皖江畫史究竟是方家珍、汪照黎，還是程曉山的名號(hào)，難以判定。

（五）黃山

【黃山】舊名黟山，一作黝(音伊，黟的異體字)山。因峰巖色青黑，遙望如蒼黛，故名。以黃山自稱者有：黃山樵子畢伯濤。

【黟山】黃山舊名黟山，秦置黟縣。以黟山自稱者有：黟山人（黃士陵）（汪大滄）、黟山病叟（黃士陵）、黟山樵子（金品卿）（王大凡）、黟山方炳輝、黟山汪棣、黟山孫隱舟、黟山湖口居士（子琛）、黟山王大屏、黟山王大凡、黟山王倚之、黟山余勤（瓷書家）、黟山平易氏一萍、黟山王大屏、黟山王英豪、黟山嗤癡生汪一粟、黟山汪大滄、黟山汪一凡、黟山程鎮(zhèn)源、黟山王錫良、黟山漁者王曉帆、黟山桃源漁者王曉帆、黟山桃源漁者曉帆王濟(jì)、黟山王琳（見2013年12月北京萬隆拍賣圖錄1114）。

附記：黟山王英豪，見于趙榮華《瓷板畫珍賞》第203頁，題款實(shí)由程純青代筆。（參見拙文《初探江西瓷業(yè)公司程純青代筆題款》，刊《陶瓷科學(xué)與藝術(shù)》2011年第12期）另外，王鳳池題跋金品卿的山水瓷板，中有“黟山品卿居士”之句。王大凡，別署黟人大凡王堃，生于江西鄱陽凰崗鄉(xiāng)村，祖籍黟縣郭門。

【三十六峰】黃山有三十六峰。以三十六峰自稱者有:三十六峰山人（金品卿）、 卅六峰人（倪鳳）、徽北三十六峰樵人(蔣玉卿)、三十六峰草堂主人仙哉（胡林）。

附記：江西資溪縣，亦有三十六峰。另金品卿的別號(hào)，僅見于記載，而未見于實(shí)物。

【云門】山峰名，為黃山三十六大峰之一。以云門自稱者有：云門山樵、云門主人。此皆為胡郁之名號(hào)。

附記：在浙江省紹興縣南，亦有云門山，為會(huì)嵇山脈的山峰，也叫東山，山有云門寺。（見《大辭典》中“云門”條，第5181頁；臺(tái)北：三民書局，中華民國七十四年八月版）。

【醉翁】山峰名。為黃山三十六小峰之一。以醉翁自稱者有：醉翁山人（瓷書家）。

以上云門、醉翁是否與籍貫地名有關(guān)，且屬何省籍貫，有待于考證。

（六）黟縣

黟縣古稱黝，建于秦朝二十六年(前221年)，至今已有兩千多年的歷史。

【古黟】黟縣別稱。以古黟自稱者有：古歙小竺鮑緟、古黟漢云氏汪章、古黟玉澄、古黟汪友棠、古黟仙槎、古黟映蓮軒（仙槎）、古黟孫朗泉、古黟朗泉孫瀚、古黟彭年程繼如、古黟金紹齋、古黟郭德廣（瓷書家）、古黟山人（程鎮(zhèn)源）、古黟王大藩（大凡）、古黟汪維培（桃源汪維培）、古黟鄭瘦梅、古黟汪一凡。

附記：另見汪介眉山水高腳鍋，署款：古黟居士汪介眉。疑是偽作。

【皖黟】以皖黟自稱者有：皖黟汪友棠、皖黟郭德廣、皖黟靈（？）溪釣徒（時(shí)幻影）。后者見于民國三十三年魚藻圖立軸，收2014年6月北京萬隆拍賣圖錄1196。

【徽黟】以徽黟自稱者有：徽黟竹安居（胡仲貞）（底款）。

【桃源】村名。黟縣素有“小桃源”之稱。名勝古跡有桃源古洞、桃源書院。以桃源自稱者有：桃源竹樵、桃源汪章、桃源小舫、古桃源葦舟氏、桃源介石吳友蘭、桃源逸士介石吳友蘭、桃源逸史（程曉山）、桃源居士（程曉山）、桃源抱貞子、桃源山人、桃源樵人、小桃源程松石、桃源碧山少有廬主人、桃源老人（汪大滄）、桃源老農(nóng)（汪大滄）、黟山桃源漁者王曉帆、黟縣桃源家庭化學(xué)工業(yè)社出品（汪國光珠光牌油墨）、桃源人王逸萍、桃源汪維培（古黟汪維培）、桃源孤山老人鄭瘦梅、桃源孤山子鄭瘦梅、桃源人鄭瘦梅、桃源王三槐、桃源人王宸、桃源王善煬、桃源王錫良、桃源逸史王錫良、桃源外史王錫良。

附記：江西萍鄉(xiāng)，也有桃源村。另見光緒十六年敖少泉山水帽筒，款署：寫于小桃源。收劉楊《淺絳彩瓷品鑒》第105頁。

桃源小舫，見于光緒五年人物暖鍋，收《新派粉彩名家作品集》第47頁；筱舫趙槐，見于光緒十四年山水、仕女方杯?；蛳低蝗艘参纯芍?/p>

【桃花源】道光二十六年（1846年），黟縣“桃源古洞”易名“桃花源”。以桃花源自稱者有：竹外桃花源主人（張吟浦）。

附記：歙縣亦有桃花源，即武陵村。傳說唐代詩仙李白曾游歷至此，賦詩云：“歙縣小桃源，煙霞百里間。地多靈草木，人尚古衣冠?！?/p>

【碧山】村名。在黟縣城西北八里。古稱黃陂，又名三都，為明代黟縣十二都之一。碧山多汪姓，百戶多王姓，東頭街一帶多姓何，簡稱為三都村。以碧山自稱者有：碧山氏胡玉川、碧山汪友棠、碧山汪棣（汪友棠）、桃源碧山少有廬主人、碧山氏（何明谷）（少有廬主人)。

附記：少有廬主人，姓氏不祥，僅見于筆者所藏少有廬主人山水溫酒壺，有碧山氏印章。

【碧陽】鎮(zhèn)名。以碧陽自稱者有：碧陽氏。

【淮渠】在黟縣城內(nèi)“橫溝弦”，古稱淮渠。以淮渠自稱者有：家隱淮渠。此系程松石書法對(duì)聯(lián)上的印章。

【樵貴谷】在黟縣北。黟縣書畫家喜以樵谷為別號(hào)，如黃元治（樵谷鈍夫）、莫春暉（樵谷人）、黃啟蓉（樵谷）諸人。在瓷畫家中，以樵貴谷自稱者有：樵貴谷松石（程松石）。

【南山】在黟縣之南。以南山自署者有：南山程萬年、南山程衡、南山道人（程衡）、蔣南山、南山萬蕓□（見2014年春季海天國際拍賣（天津）圖錄228）。

附記：歙縣城郊的城陽山，又名南山；南山，江西都昌的名山；景德鎮(zhèn)亦有南山；江西豐城縣、波陽縣豐樂鎮(zhèn)，皆有南山村。

【南屏】村名。在黟縣西南。以南屏自稱者有：南屏賈月舫、南屏嚴(yán)潤泰。

江西上饒市廣豐縣永豐鎮(zhèn)，也有南屏村。嚴(yán)潤泰別署上饒嚴(yán)潤泰、廣信嚴(yán)潤泰，因知他的籍貫應(yīng)為江西廣豐縣。

【橫崗】村名。在黟縣城東南三里。以橫崗自稱者有：橫崗胡儒書畫(印章)。

附記：江西余干、萍鄉(xiāng)都有橫崗村，江西定南縣西北有橫崗鎮(zhèn)（見《中國古今地名大辭典》）。

另見光緒十八年山水瓷板，款署“逸琴軒寫意”，有“梅林”、“胡儒”二印，均篆文。梅林，休寧之東、豐城之西均有梅林。

【龍川】村名。在黟縣城北，宏村鎮(zhèn)東南邊界。以龍川自稱者有：龍川外史。

附記：婺源有龍川書院，位于縣城西北六山之下；績溪縣、旌德縣都有龍川村；淳安縣有龍川半島。

【靄峰】1.村名。在黟縣東南，西遞鎮(zhèn)西南部，由上村和古竹林兩個(gè)自然村構(gòu)成。2.山峰名,在黟縣東南。即李白詩中“靄峰尖似筆，堪畫不堪書?！币造\峰自稱者有：靄峰書屋。見于光緒十一年花鳥帽筒，款署“靄峰書屋”、“程言印”（印章）。此作題款由程曉山代筆。

【桂林】地名。在黟縣城內(nèi)。桂林人程士芬，始見于民國《黟縣四志》中“程門”條。該條文末附帶提及“后桂林人程士芬、碧山人汪棣效法之，亦有聲?！备接洠涸陟h城南也有桂林鎮(zhèn)。

以上南山、橫崗、龍川之名，是否以所在地名籍貫自稱，又究竟屬于何省何縣，尚有待進(jìn)一步考證。

（七）歙縣

歙縣古稱新安，始置于秦，屬會(huì)稽郡。晉屬新安郡。隋開皇十一年（591年）置歙州。北宋徽宗三年(1221年)，賜名徽州。自隋末以來，歙縣均為郡、州、府治所在地，為徽州的政治、經(jīng)濟(jì)、文化中心。

【古歙】歙縣別稱。以古歙自稱者有：古歙小竺、古歙小竺鮑緟、古歙蔣玉卿、古歙程聲和、古歙黃一桂、古歙畢伯濤、古歙畢淵明。此外，胡夔的山水扇面，也有“古歙”印章。

【歙北】歙縣北倚黃山，東鄰杭州，南接千島湖。以歙北自稱者有：歙北蔣玉卿。

【皖歙】以皖歙自稱者有：皖歙程禹門。

【瞻淇】村名，在歙縣南鄉(xiāng)。舊稱章祁，以原住民為章氏而得名。以瞻淇自稱者有：瞻淇居士。署名見于《中國晚清淺絳彩瓷》第534頁。

【西溪】在歙縣城西。以西溪自稱者有：西溪孔規(guī)氏胡郁。

（八）婺源縣

婺源為古徽州府所轄的六縣之一，也是徽州文化的發(fā)祥地之一。今屬江西省，位于江西東北部，與安徽省、浙江省交界。東為浙江開化縣，北為安徽休寧縣，西為景德鎮(zhèn)市、浮梁縣和樂平市，南鄰德興市。

【星江】河名。在婺源縣南部。為婺源之別稱。以星江自稱者有：星江俞子明、星江胡崑、星江曉峰、星江少軒、星江余鴻賓、星江少甫（余鴻賓）、星江友竹軒（友竹）、星江少云、星江月樵、星江程茂昌、星江余鼎興、星江洪義順、星江月樵氏、星江少山、星江戴玉成、星江何士鉎、星江戴壽山、星江余遠(yuǎn)生（余元昌）、星江余同昌、星江潘硯田、星江羅時(shí)福、星江汪云山、星江張志湯、星江一漁張志湯（見鐵源、溪明《民國瓷器鑒定·紋飾》第66頁。題款實(shí)由程純青代筆）、星江逸文雅少汪璟景清（見2013年12月北京萬隆拍賣圖錄1103）、星江汪鶴亭、星江天嘯、星江程蕓農(nóng)（見2013年12月北京萬隆拍賣圖錄1107）。

【星源】一作星垣，為婺源縣城之別稱。以星源自稱者有：星源俞子明、星源余鴻賓、星源張吟浦。

附記：張吟浦，別署竹外桃花源主人，可見他似乎又自稱為黟縣人。

【清華】鎮(zhèn)名，在婺源縣北部。以清華自稱的有：清華。清華，疑是錢仙槎的名號(hào)。

【香山】明朝《新安名族志》中《婺源》有“香山”一條云：去香田二里（《前卷·程》第71頁）。以香山自稱者有：香山余煥文。

【龍山】村名。在婺源縣城西。以龍山自稱者有：龍山樵子（汪曉棠）（汪云山）、龍山樵子汪棣華曉棠甫。汪云山，別號(hào)龍山樵子，見2014年秋季天海國際拍賣（天津）圖錄078。

【石門】1.村名，在婺源縣西北。2.山名，在婺源縣東。以石門自稱者有：石門主人（李文田）。李文田，又別署古宣州人。

附記：江西金溪縣、安徽歙縣，皆有石門鄉(xiāng)；浙江淳安縣，安徽績溪縣，江西修水縣、余干縣、豐城縣，皆有石門村。另安徽黟縣有石門嶺，休寧縣白岳山西有石門巖，黃山三十六大峰有石門峰。江西廬山也有石門，介于鐵船峰和天池山之間。

【鳳山】在邑北七十里（《新安名族志》第270頁）。另據(jù)載，婺源縣浙源鄉(xiāng)鳳山村。以鳳山自稱者有：鄭鳳山、鳳山吳飛麟、鳳山（李恒昌）。李恒昌即李文田，別署古宣州人。

附記：安徽休寧、浙江淳安、江西金溪，皆有鳳山村。

【石城】1.山名，2.村名，均在婺源縣。以石城自稱者有：石城李鼎臣。此款見于光緒“庚年”花鳥帽筒。又，李鼎臣的署名中常見“活水源頭李鼎臣”、“活水昌江李鼎臣”。“活水源頭”出自宋代朱熹的兩句詩：“問渠那得清如許，唯有源頭活水來?！敝祆渥婕癜不帐捒h，出生于福建省龍溪縣，南宋時(shí)朱氏家族移居徽州府婺源縣（今屬江西?。?。

附記：江西贛州有石城縣，湖北鐘祥古稱石城，安徽貴池西南也有石城古名。

以上清華、香山、福山、鳳山、石城之名號(hào)，是否與籍貫有關(guān)，還有待研究。

(九)休寧縣

休寧縣位于安徽省最南端，與浙、贛兩省交界。自東漢建安十三年（208年）建縣，距今已有1800余年歷史。縣名為隋文帝欽定，取休陽、海寧各一字，含“吉慶平寧”之意。休寧是中國三大顯學(xué)——徽文化的主要發(fā)祥地，也是蜚聲中外徽商的主要發(fā)源地。

【休寧】縣名。以休寧自稱者有：休寧仙哉。仙哉即是胡林，號(hào)海上客。

【海陽】鎮(zhèn)名。休寧縣治所在地，也是休寧縣的別稱。以海陽自稱者有：海陽友石程光鋕、海陽吳煥廷。

【文溪】一作汶溪，在縣西十里。以文溪自稱的有：文溪氏、文溪山人。此名見于一對(duì)花鳥帽筒，落款分別為“文溪氏”、“蔣玉卿作”。收《淺絳百家》第55頁。

由此可見，蔣玉卿有兩個(gè)籍貫，一是休寧文溪，另一個(gè)籍貫就是上面提到的歙縣（歙北蔣玉卿）。

附記：文溪氏，有人誤為汪藩名號(hào)。其實(shí)，蔣玉卿是代筆書家，曾為汪藩代筆題款，大概因此致誤。汪為黟縣人，又自稱環(huán)川（績溪）汪介眉，可見他已經(jīng)有了兩個(gè)籍貫，即祖籍和移籍。若以文溪為汪的別號(hào)，那么他一個(gè)人便有了三個(gè)籍貫，這顯然是不合情理的。

（十）績溪縣

唐永泰二年（766年）建縣。位于安徽省東南部，東與浙江省臨安市交界，西與黃山區(qū)、歙縣、旌德縣接壤，南與歙縣相連，北與宣城市寧國市、旌德縣毗鄰。

【績溪】以績溪自稱者有：績溪炳文。此處炳文，誤作江炳文，實(shí)是杭州刻瓷家方琦。其作品署款：績溪炳文、炳文甫方琦、刻于西泠、刻于虎林之鳴琴軒。

【梁安】績溪古稱梁安縣。據(jù)績溪《梁安高氏宗譜》：績溪，南朝梁名梁安縣，故譜名云爾。以梁安自稱者有：梁安秋雨軒主栩生（陳栩生）。見于民國十年山水瓷板。（中國嘉德2013年春拍）

【環(huán)川】位于績溪東部。以環(huán)川自稱者有：環(huán)川汪介眉。

【石門】村名。以石門自稱者有：石門主人（李文田）。李文田，又別署“古宣州人”。

【玉山】山名。在績溪東，又名三王山、大鄣山。（《黃山旅游文化大辭典》第55頁“大鄣山”條）以玉山自稱者有：玉山氏。玉山氏，是否與籍貫有聯(lián)系，尚待考證。

（十一）太平縣

唐天寶十一載（752年）建縣，屬宣城郡。永泰中（765—766年）太平縣被撤銷，大歷中（766—779年）又復(fù)置太平縣。一直到1983年12月，經(jīng)國務(wù)院批準(zhǔn)，撤銷太平縣建制，設(shè)立縣級(jí)黃山市，直屬安徽省。1987年11月27日，撤銷縣級(jí)黃山市改為黃山區(qū)，隸屬地級(jí)黃山市。

【仙源】鎮(zhèn)名。太平縣治所在地。以仙源自稱者有：仙源氏、仙源湯音和、仙源余子和、仙源余孔昭（余子和）、仙源余禹門、仙源焦佩蘭、仙源居士、仙源舍人（許潤庭）（載《中國晚清淺絳彩瓷器》）、仙源李明亮、仙源唐峰氏（見南京十竹齋2005秋拍）。此外還有仙源舍人，據(jù)說為的名號(hào)，。

【廣陽】村名。位于太平湖鎮(zhèn)北岸。以廣陽自稱者有：廣陽居士（許潤庭）（載《中國晚清淺絳彩瓷器》）。

（十二）南陵縣

南陵是中國青銅文化的發(fā)祥地之一，被譽(yù)為“古銅都”。西漢時(shí)期開始設(shè)縣施政，名為春谷，南朝梁帝（525年）時(shí)置南陵縣。孝武帝太元八年（383年），改春谷為陽谷。

【南陵】以南陵自稱者有：南陵何德達(dá)（何許人）。

【陽谷】南陵古稱。以陽谷自稱者有：陽谷何許人、陽谷許人何處。

（十三）祁門縣

祁門原為歙州黟縣和饒州浮梁二縣地。唐永泰元年(765)，方清起義，據(jù)黟縣赤山鎮(zhèn)設(shè)閶門縣。永泰二年(766)劃黟縣赤山鎮(zhèn)和浮梁縣一部設(shè)置祁門縣。合縣城東北祁山、西南閶門而得名。

【赤山】鎮(zhèn)名。祁門縣治所。原黟縣赤山鎮(zhèn)，今祁門縣祁山鎮(zhèn)（《黃山旅游大辭典》頁161“張村”條）。以赤山自稱的有：赤山方少溪、皖南赤山樵子（胡炎）、赤山樵胡炎、赤山樵人（胡炎）、赤山老農(nóng)方伯卿。胡炎，又自稱皖南胡炎、皖南翠園村樵人。

附記：江西九江有赤山村、赤山壟，江西萍鄉(xiāng)也有赤山鎮(zhèn)、赤山村。

（十四）宣州

【宣州】以宣州自稱者有：古宣州李文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