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豪”火鍋

鄒劍川

早聽說，中國人到了越南都是“土豪”，因為人民幣在當地堅挺，甚至有傳言說：“你帶上一兩千元，在那里就可以過奢侈的土豪生活。”

其實不是那么回事。在越北邊境，我買了四個芒果，花了10元錢，并不覺得便宜。當然這也可能是專門招呼中國游客的服務店，物價會高。

在河內，晚間肚子餓了，我們外出去消夜。誰知道遇到一個大問題——語言不通。在越南下龍市這邊，當地的商家大多會漢語，一些旅游景點的服務人員也會漢語，我們想當然地認為，越南人都會漢語。

去了附近一家餐廳，我一說漢語，服務員馬上嚇跑了，找了一堆人來比畫，然后是餐廳里所有人吃驚地看著我，這地方是郊區，大概沒多少中國人來。

換了家餐廳，這是當地老百姓吃飯的地方，類似于中國的大排檔。我原本以為會便宜很多，沒想到遇到語言問題，當地的服務小妹照樣不懂漢語，我試著用英文和她們交流，她們一般還懂一點英語，但我和她們有限的英語能力不能讓我們成功地交流，最后只好用手勢比畫。

我們指了指別人桌上吃的，然后跑到廚房去點菜，要了肉、蔬菜等，做了個火鍋，因為怕挨宰，我們先給了一百元，問她們夠不夠，讓她們按照這個標準上菜。同伴跑去拿了瓶酒，嚇得我心驚肉跳。我說：“你要是不小心，把鎮店之寶拿了，開口要你萬八千的，我們咋辦？”好在服務員示意，包括酒水在內，一百元也是夠的。

越南火鍋是用一種方形的鐵容器煮的，和國內的火鍋差不多，但調料用小碟子盛著，有生的青紅辣椒絲，還有很酸的青柚子。我們吃著吃著，覺得味道還不錯，甚至懷疑他們是從云南、四川學來的手法。

越南的服務員都很漂亮，她們輪流上來為我們服務，夾菜、煮菜，非常熱情周到，店里的廚師也給我們敬酒，連老板、老板娘也跑來圍觀，向我們示意問好，我們真是感受到了貴賓一樣的禮遇。

回到酒店，我向同行的團友們大肆吹噓，結果他們問：“你給小費了嗎？她們那么熱情，無非是要小費罷了。”這時，我才忽然想起，在國外好像都是要付小費的，尤其是歐美人都有這習慣。她們貴賓式的服務禮遇，或者真的是想要小費的緣故吧。后來我在網上查了一下資料，越南的餐飲服務人員都是沒底薪的，全靠拿小費過日子。但愿，我們那一百元，包括了服務員的小費吧。

（摘自“當當云閱讀” 圖/子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