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四橋
“歡迎來我們這一家,充滿歡樂的這一家!”你們好啊,我是四橋姑娘,有一個小時候暖心可愛現在毒舌欠打的弟弟蘿卜,以及Z先生和W女士這一對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的父母。
有句俗語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但同樣的,每一家也有不為外人知的幸福和快樂啊,所以今天我想把它分享給你們。比哈特(比心)
暑假里太陽公公異常興奮,天氣異常炎熱,于是,一個不小心沒做好防曬措施的四橋姑娘悲催地曬黑了。晚上睡覺前我“攬鏡自視”,唉聲嘆氣了無數次終于引起了W女士的注意:“你牙疼啊?”
我:“……不是。不過親愛的母上大人,您有沒有發現您的寶貝女兒最近曬得有點黑?”
W女士看了我半天,肯定道:“是有點兒黑了。不過沒關系,反正你隨你爸,膚色本來就不是很白。”
……啊,這虛偽的塑料母女情就這樣被熱情的太陽公公烤化了呢。
(坐著也中槍的Z先生表示他也很憂傷)
W女士這個人吧,怎么說呢,人生一大難以割舍的愛好就是改編歌詞。
比如某個周日的早晨,好不容易能睡個懶覺的我還賴在被窩里,W女士就推開我房間的門氣勢洶洶地走進來了。只見她在我床邊站定,在我驚恐的目光中打開了手機,然后——放起了歌兒。
她把手機音量開到最大,一邊拉開窗簾一邊唱:“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什么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什么樣的歌聲才能把你叫起來……快起來!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怎么喊你都不嫌多,紅紅的太陽溫暖了你的被窩,點燃我憤怒的火火火火火火——”
“媽你夠了,我現在就起還不行嗎?!”
更恐怖的是,我發現自己竟然被她影響了,就像昨天晚上放學同桌拜托我送她回家,說她的小電驢車胎被戳破了。我當時腦子一抽,張口就來了句:“我能送你回家嗎,你的車胎被戳爆了……”
然后我們倆在學校大門口笑成了傻子。過路人的目光,嗯,一言難盡。
……所以都怪W女士啦!
關于蘿卜弟弟的毒舌,我真的是忍不住掬一把辛酸淚。
某天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因為不吃蔥姜蒜和菜梗遭到了W女士的吐槽:“挑食挑成你這樣也是夠了,把你養那么大我可真不容易。”
就在這時,一旁玩手機的蘿卜弟弟露出了天真(霧)的笑容:“老媽你怎么能說姐姐挑食呢?她明明也就兩樣東西不吃——這也不吃,那也不吃。”
……人活一世不容易,請蘿卜小朋友你珍惜下我們的姐弟情!
就在剛剛,我寫上面一條的時候,蘿卜弟弟正和他的小伙伴們在外面看電視,在“光頭強,你還俺們森林”的背景音里,我聽到了如下對話——
蘿卜弟弟:“咱們來玩腦筋急轉彎吧,我來出題你們來答。”
一眾小盆友:“好啊好啊。”
蘿卜弟弟:“如果有一天我姐她主動收拾屋子了,請問太陽會發生什么變化?”
沒人回答,他自己接著說:“笨,這都不知道,肯定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啊!”
……人活一世不容易,請蘿卜小朋友你珍惜下自己的生命!
想起某天,因為不記得的一些事(沒辦法,我的記憶力就是這么差),我和蘿卜弟弟把W女士惹生氣了。她特別憤怒地說:“你們倆是不是要氣死我啊?真想把你們挨個兒打一頓!”
我不服,嗆道:“那你打啊,你怎么不打?”
W女士頓了一下,有點兒委屈地說:“這不是舍不得嗎……”
媽耶,你怎么可以這么萌啊?!
但是有時候W女士又很會扎我心。
前一陣子我咳嗽流鼻涕又發燒,被W女士帶著去醫院看病。
我血管太細, 那個給我打點滴的小護士大概是個實習護士,拿著針一直不敢下手。
W女士可能是想安慰她,就說:“小姑娘你盡管扎,一針不行再扎第二針。你別緊張,沒關系的。”
有人能理解我當時的心情嗎?
雖然知道W女士本意是安慰那個護士小姐姐,但我還是要吐槽:針扎在我手上,你當然沒關系了!說好的母子連心呢?!所以我果然是你們當初充話費送的吧!!
Z先生是一個有點兒傲嬌的人。
去年父親節我和蘿卜弟弟給他做了張賀卡(禮輕情意重嘛……),結果Z先生下班回來看了它好長時間。
我本來以為Z先生會很感動的,誰知他特別嫌棄地感慨道:“好丑啊……”
Excuse me?!我倆辛辛苦苦做了好久的賀卡就換來你一句“好丑啊”?!好氣哦!
后來有次我找東西時在Z先生放重要資料的柜子里發現了那張現在看來確實有點兒丑的賀卡……
——好吧好吧,善良可愛的我和蘿卜弟弟決定原諒他了。
題外話:不知道有沒有人會好奇“蘿卜弟弟”這個略顯奇怪的昵稱,其實是因為他的名字里有個“博”字,所以我常常戲稱他為“蘿卜”。不過話說回來,這也算是和小博的一種緣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