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點
HOFFMAINBRICKKILN——霍夫曼窯
CHIMNEY ——煙囪
SHALE BRICK -——頁巖磚
衡水湖濕地公園與衡水市區之間,曾經有一塊蘆葦叢生的洼地,作為曠野中唯一的建筑,磚窯高聳的煙囪極有辨識性。隨著國家保護耕地,禁用實心黏土磚的政策,這類曾經遍布城鄉的霍夫曼窯,瞬間退出歷史舞臺。業主計劃在磚窯的舊址上修建一個花房藝術中心,主要用來展示花卉盆栽。
場地與歷史
衡水湖濕地公園與衡水市區之間,曾經有一塊蘆葦叢生的洼地,多年來周邊工廠的排污令這里的水質和土壤環境收到嚴重傷害。作為曠野中唯一的建筑,磚窯高聳的煙囪極有辨識性。隨著國家保護耕地,禁用實心黏土磚的政策,這類曾經遍布城鄉的霍夫曼窯,瞬間退出歷史舞臺。這座磚窯也荒廢下來,成為無主之物,逐漸坍塌。人的記憶敵不過城市發展速度,要不了幾年,大家就會以為這里從來都是衡水植物園。這種與過去完全告別的方式不免有些可惜。所以即使結構的安全鑒定是“拆除”,設計師還是希望能夠通過新的建造串聯場地的過去和現在,為這里留下些歷史的痕跡。
重建≠復制
業主計劃在磚窯的舊址上修建一個花房藝術中心,主要用來展示花卉盆栽。從空間上,它需要完成從內向的生產建筑(磚窯)到外向的展覽建筑之間的轉化。通過對磚窯空間意向的保留,形成磚窯所代表的過去與花房之間的內在聯系。其中觀景塔保留了大煙囪的符號性,形成一個具體的記憶點。從可達性上,也能讓人“爬上煙囪看一看”。
空間從內向到外向的轉化
磚窯是一個外人禁入的生產性建筑,外廊是燒制磚坯的隧廊,中心是封閉的煙道。花房藝術中心從平面參考了霍夫曼窯,由環形拱廊包圍中間內院的形式組成一個回字形平面。
花房藝術中心面向公眾開放,有科普展示功能。公共性在幾個層面體現:通過打斷外國的拱廊打開內院,形成半開放的小廣場。這些小廣場將內院與周邊環境聯系在一起,內部與外部、景觀與建筑的邊界被模糊化。這些院落形成觀景塔入口的同時,也是游客快速穿越建筑的路徑;裙房的屋面被設計成一個向公眾開放的屋頂花園,提供一個非常規的游覽角度;南北兩端的餐廳和廚房之間設置院落,即滿足功能分區也增加采光。
環形拱廊與陳列空間的重合
規則排布的出入口使得光影形成規則的空間序列。設計將這種序列提取出來,形成一個個花卉盆栽展廳,關于空間與光影的記憶同時被記錄下來。序列性的拱廊—方面在空間上對老磚窯環形外廊產生關聯,一方面把展廊切割分段,定義了一個個相互連接的展廳空間。從煙囪到塔
很多人應該都有過爬上煙囪看看的想法。將磚窯最具符號性的煙囪部分轉換為觀景塔可以算是達成了很多人一直以來的心愿。人們可以選擇電梯,也可以步行,登到塔頂。觀景塔的四個方向在不同高度設有平臺,給爬到不同高度的人提供不同的觀景體驗。
從材料到光影
黏土磚出于環保原因已經不可使用。原本建筑的紅磚也早已風化,失去承載力。但面磚和劈開磚無論在顏色質感上都是無法接受的。這類磚也無法滿足鏤空的拼花要求。經過無數輪篩選,終于找到一種與黏土磚顏色、尺寸、比列都極為接近的的頁巖磚,作為回應場地歷史記憶的物質媒介。
裙房部分的庭院空間采用鏤空砌筑方式,暗示著庭院空間的公共性。紅磚材料的通透性打破磚墻的沉重感,給人通透、公共的心里感知。
紅磚立面采用了不同砌筑方法,控制質感的同時,形成不同開孔率。用建構的方式控制光影,空間的豐富性和趣味性都得到加強。觀景塔上磚的鏤空效果增加了內部樓梯間的采光、減弱塔樓的封閉性,在早晚太陽高度角比較低的時候,光線投影在墻上形成戲劇性的效果。
伴隨著植物園建設和整體的環境治理,水質從渾濁到清澈,洼地轉身成為濕地。植物園里的維護人員幾乎都是周邊村民,問路時,他們也許不知道花房藝術中心在哪里,但都能準確告訴你,“窯”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