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的羽毛，為了臭美

貝莫亭

我們知道，鳥類是恐龍的后裔。鳥類有復雜的羽毛。這里所說的“復雜”，除了顏色多種多樣之外，還包括身體各個部位的羽毛粗細不一。

那么，鳥類復雜的羽毛是怎么進化來的呢？

大多數人可能會說，這有什么特別的原因，不就是為了更好地飛行嗎？不！答案出乎意料：復雜的羽毛最初可能是鳥類的恐龍祖先為吸引異性進化來的。

性選擇推動了羽毛的進化

許多恐龍在身體的某些部位都有簡單的羽毛。早期的恐龍羽毛很像頭發，幾乎可以肯定，它們是用來保暖身體的，其用途類似于哺乳動物的毛皮。

但這使得我們很難理解為什么有些恐龍后來又進化出結構復雜的羽毛。這些后來進化的羽毛，硬而粗，比起細小柔軟的毛發來，保暖效果差多了。

最近，美國古生物學家司各特·珀爾遜提出，推動復雜羽毛進化的不是自然選擇，而是性選擇。如果這樣的羽毛能幫助恐龍獲得更多的交配機會，即使它們不再起到保暖作用，也是有足夠的理由進化并保留下來的。

生物學家知道，性選擇能夠以戲劇化的方式塑造羽毛，最著名的例子是孔雀。雄孔雀進化出絢麗的尾羽，主要是為了吸引雌孔雀。這是從繁衍后代的角度來說，至于從生存的角度來說，雄孔雀的尾羽實在一點用處都沒有，早該被自然選擇淘汰了。

性選擇作為橋梁

不過，鳥類復雜的羽毛畢竟還有助其飛翔之功效（這有利于其生存），跟完全中看不中用的雄孔雀尾羽還是有所不同的。現在兩者都用性選擇來解釋，似乎缺乏說服力。

珀爾遜認為，我們或許從來沒有考慮過這樣一種可能：對同一個組織或器官，性選擇和自然選擇也許像接力賽一樣，是可以交替起作用的。

在他的設想中，像霸王龍這樣的恐龍，通過自然選擇進化出簡單的羽毛，最初是為了保暖。然后，性選擇讓一些恐龍（比如竊蛋龍），進化出復雜的羽毛，是為了在異性面前炫耀。這些羽毛后來變得足夠復雜，可以幫助小恐龍在空中滑翔。到了這一階段，塑造羽毛的主導力量又回歸自然選擇了。性選擇在其中起到了橋梁作用。

珀爾遜猜測，除了這個例子，性選擇作為橋梁的例子應該還有很多。遺憾的是，我們對此還沒有充分地研究。

有學者認為，甚至翅膀最初都不是為了飛行的目的進化來的，而也是性選擇的結果，目的也是為了在異性面前炫耀、展示自己的臭美。后來發現翅膀還可用于飛行，而飛行又有利于生存，這樣呢，自然選擇就重新參與了對翅膀的塑造。

珀爾遜的這個想法雖然很有意思，但要想證明其正確性，我們需要收集更多有羽恐龍的化石。就像在孔雀的例子中，只有雄孔雀才擁有漂亮的尾羽，如果我們發現某種有羽恐龍也只有單一性別的個體才擁有復雜的羽毛，這將為珀爾遜的觀點提供強有力的證據，證明復雜羽毛的進化確實是由性選擇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