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藝術家張小川的創作靈感基本上來源于大自然,還有自己家前的小花園。修枝掃葉是張小川的生活常態,但是在這種日常里,張小川總能在花園草叢里發現自然界的“非比尋常”,如此,她便覺得很欣慰。她說對于自然的觀察思考模式,其實來自于母親的“自然”教育影響:“我小時候,她并沒有很具體地說你應該怎么觀察,你應該怎么樣。我認為她做得最好的是她沒有管束我,所以我從小就是在外面玩的。我小時候整天不是撿石頭就是撿貝殼、玩泥巴,總會弄得臟兮兮。所以我一直在這方面都很自由,我覺得這種自由其實就是無形中讓我對于這個世界不停探索,這種好奇心一直保持下來了,沒有被扼殺掉。”對于審美思考,張小川的母親也對她影響至深:“以前我的母親是廣州美術學院服裝系的系主任,其實在她做系主任之前,她本身對這種生活美學很有自己的追求。小時候她就開始跟我一起去做一些手工拼布的活動,讓我感受到手作的樂趣。她對服裝設計的研究也對我潛移默化。對于‘審美不是說簡單的美和不美,而是從設計學、社會學、人類學的角度,讓我從不同的角度去觀察‘服裝載體的變化,這種變化隨著時代隨著社會的變遷,甚至是隨著一些突發的事件,能夠去掌握到其中的一些核心的規律,我覺得這個才是最有趣的。而且我覺得這個才是對于我來說影響最大的。”
對于設計藝術的認知不能停留于表象,對待自然也如此。張小川說道:“隨著認知能力越強,包括對于不同的知識的橫向和縱向遞增后,對于自然的看法也隨之改變,不再只關注表象,會思考得更宏觀——自然物、自然與人之間的循環關系。”自然界的一切都是循環相通的,包括各門藝術之間也同樣如此。
能夠自由地穿行于不同藝術與生活維度之間,靈魂自由才是開啟一切的鑰匙。對于每一件創作,張小川都會記錄下當時的感受,“我用文字簡單地敘述創作當下的靈感來源,或者是心情,那一瞬間感受,我覺得可能佩戴者也能夠接受到頻道相通的信息,這樣我覺得會更好。而且我覺得無論是作為設計者或者佩戴者,都是希望能夠找到頻道相似的同類人。無論是首飾或文字,可能只是一個媒介或載體,就像一把鑰匙開啟不同的門,就是我與佩戴者之間的一個小小橋梁”。雖然目前張小川只是以自然概念為主題創作,但當中有許多不同變化。“其實我們在佩戴首飾的時候,狀態、心情和需求都很不一樣,有時你是需要莊重典雅的,就可以選擇‘無患系列,有時候可能是需要有趣的,可選擇‘飛行家系列,本來我在創作這個系列時,就是一種快樂有趣的狀態,雖然這個系列想說明自然界的一個食物鏈循環,這個問題很大,但是我仍然希望它是用一種打趣調侃甚至是黑色幽默的方式呈現出來,讓觀賞者也會在一種愉悅好奇的狀態下去接受它”,當張小川在創作時,也在未來時空與我們對話著。
從與自然相關的藝術設計再回到大自然本身,張小川說由于人類對地球的過多索取導致生態失衡,希望每個人都要想清楚就自己的需求目標與尺度,盡量減少對于大自然的破壞,從生活中的一點一滴做起,少叫一份外賣,隨手關好水龍頭,其實就是做好每一件很微小的事情,只要有這種意識的人越來越多了,就一定會有好的結果,力所能及地善待這個地球。

“臭味相投”相信很少有人會用這些詞來形容情侶,但是?細想一下,如果沒有“臭味相投”,大家沒有相同的喜好和對?生活的觸覺,又怎么會走到一塊呢?!“飛行家”就像你我的愛,總是悄悄降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



世上最古老的翅膀,原來在億萬年前已經形成, 遠于鳥類出現之前,屬于種子。憑一葉薄翅,飛過千山萬水,越過時間,繁衍大地每一個角落,持心以恒,人和事,萬物皆是。


散步的時候,很喜歡收集樹枝。對我而言,樹枝是大自然生長的段落。世上沒有一模一樣的樹枝,如同沒有相同的情感故事。珍惜生活中的情感聯系,彼此相連,相依。

阿酷米拉就是英文“Aquarium”(水族館)的意思。英國的生物科學家戈斯Philip Henry Gosse于1853年建立了第一個公共水族館,并創建了“Aquarium”(水族館)這個詞。戈斯發明“水族館”的同時,也制造了第一個“水族箱”,就是今天家家戶戶里的水族箱的鼻祖。水族箱的發明,讓久居陸地的人類得以“接近”海洋的深處,可以在高樓里擁有一扇海洋之窗。對我而言,“阿酷米拉”就是我眺望海洋的眼睛,也是與海洋為鄰的念想。不能為了自己的欲望,采集珊瑚,捕獵珍稀魚類,破壞海洋的生態環境。 因此,用藝術和首飾,記錄深海里的風景和生靈,就是我的“阿酷米拉”花園。

觀察昆蟲,從昆蟲視野探索新的世界觀。有一次,看到一群螞蟻飲水的情景。它們井然有序的圍成一個圓圈,不慌不忙的取飲,然后逐一離去。螞蟻之間將水吐成一顆水球,相互傳遞,這引起我非常大的興趣,很想知道對于螞蟻的世界,水是怎樣的一種存在。對于螞蟻來說,水就像一個透明的漂浮的星球。

有一次,朋友在杭州撿到了一個樹種子,拍了照發給我,我覺得很特別,于是讓朋友將種子郵寄給我。后來我幾經查找,才確認了這是無患子科的欒樹種子。這讓我產生了靈感制作出“無患”系列胸針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