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欣霖
關于寫作,我是著實喜歡文字作為我腦內思緒的載體,能夠傳達出藏在心底發酵已久的情感。畢竟作為一個不善言論的人,寫作真的是一個集中宣泄的出口,況且,用反復斟酌的細致心態去研磨一件只屬于自己的“工藝品”,是我生命的一點延續方式。你掌控著手下鉛字萬千,逐步將它們排列成獨一無二的順序,在賦予它們新生命之時,更是自我意識探入精神世界再生長的過程,偶爾綻露出幾朵開在柵欄上的薔薇,或是仰頭看見另一個世界的月亮。你是文字的造物主,也是自己的救贖者。
不得不說的是,當你把自己強烈的喜愛鋪陳在紙上,向大眾宣布自己的喜好傾向時,仿佛你所寫的“對象”成為了你的私有物。這樣的自豪對我來說是很帶感的,繼而也成了催動我在忙碌學習中仍然筆耕不輟的動力。所以或多或少我在文章里都會偷偷夾帶點“私貨”,把自己喜愛的小說家、詩人裹夾進去,仿佛在寫作過程中與他們進行一次文學沙龍,從某種程度來說,也是對他們的一種致敬。最近一次體會最深的,大概是看到《散文詩》刊登了自己《致中原》中也的一首詩吧,那一段時間拿筆都是一種亢奮狀態。
很多人都在強調著寫作背后是對文學的衷愛,但在我看來,在提筆的那剎那更為深層的觸動是對自我情感的認同吧,一個不怎么熱愛文學的人未必沒有提筆的欲望,忠于自己比忠于文學更來得切實一點兒。畢竟能讓讀者產生共鳴的,不就是其間自己的幾縷念想么?所以有時候會特別羨慕那些將自己激烈情感酣暢淋漓地鋪在書頁間的大家,一如字里行間總是有刻薄譏諷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一如初露鋒芒時寫下《人間天堂》的菲茨杰拉德。
當然,也不得不承認閱讀在我的寫作上起到的重要作用。從很小的時候開始,不出什么意外的話周末都是泡在新華書店里看書選書,順便等老媽逛完街領我去吃“大餐”。那段時間的我從當時很火的“兒童文學金牌作家”書系一路看到了《霧都孤兒》《瓦爾登湖》,再到現在除了軍事、成功學幾乎各方面都有涉獵。那些書籍對我的影響,不僅僅只是拓寬視野,而已經完完全全改變了我的思維方式。很難想象如果沒有它們的思想灌輸,我會懷有怎樣的心態面對這方世界。
寫作是一種水到渠成的過程,情感的蓄積和醞釀達到一定準線總是會有想寫下的沖動,然而你能從一攤混亂中牽絲引線排列成行,大抵還是需要一個慢慢調整的過程,畢竟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敘述方式,總歸是一項需要耐心的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