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由五只不同長短的手指組成,正如這個世界被長短不一的光波塑造得五彩斑斕。每一個人都不一樣,他們終會以自己的方式,不斷探尋摸索,不斷學習成長,去度過這漫長的一生。
沒有一朵花的紋理是完全相同的,沒有一個人的血液是完全復制而來的。面對不同,我們應該時常展現(xiàn)出我們的好奇,而不是用激烈的反抗、抵觸以掩飾我們對未知的害怕。
明朝時,有這樣一則故事:南歧在秦蜀山谷中,泉水甘甜卻有毒,山谷中的人因飲用而害上疾病,無一例外。當外鄉(xiāng)人經(jīng)過指出時,生病的人卻反笑未得病的人。生了病的人因所謂的“眾所周知”,反將沒生病的人視作異類,在這種類似傳播學“沉默的螺旋”效應之下,雖然獲得了短暫的與大眾相符的身份認同,卻永遠失去了認識真正自我的機會。
我們總是排斥異己,總是想要求同,結果卻往往組成單調(diào)乏味的色彩,如果一不小心掉進這種枯燥之中,就猶如陷入一灘死水,逐漸喪失對生的渴望。這也是為什么大多數(shù)人選擇迎合大眾和時代,因盲目追逐這同一卻被歷史遺忘在角落里,化作塵埃。我們不是牛羊,卻也習慣并且喜歡成群結隊,真是奇怪,仿佛我們和它們一樣——從來沒有自己的思想,像是冥冥之中被命運主宰一般,在喧囂吵鬧的市井之中掙扎著,卻又無法抵抗,只顧著貪婪地呼吸著渾濁的空氣。
在大眾視角之下并非所有認知都是對的,當我們開始學著去接受不同的想法和思維,勇敢地去認識不同的人、感知不同的事物、品嘗不同的味道,并且嘗試著去理解和接納,這些“新鮮氧氣”便會不斷注入,以將我們生而為人應當具有的健康人性賦予最大值。
在我們當中也不乏天才,他們總是以不同的思維看待周遭,試圖改變世界運行的規(guī)則,他們想法不一樣,也并非每個人都能理解和接納。法國哲學家尼采面對質(zhì)疑和批判時,道出了天才們的精神支撐——“我的話是說給幾百年后的人聽的。”的確如此。現(xiàn)實證明了尼采的智慧,他沒有輸給他所處的時代,而是那個時代輸給了他,盡管孤獨地行走著,他卻堅持做自己的英雄。盡管他們被質(zhì)疑和反對,被排斥和拋棄,但歷史總是把這些“異端”從暗角中挖掘出來,在時間的打磨和拷問之下,這些曾被視作“異端”的獨行者卻如反轉劇情一般,成為幸運兒,驚艷著世界。
誠然,在這種必然性之外,他們的成功總是免不了某種歷史的巧合,他們的才能需要被發(fā)掘,黑暗中需要有那么一縷光亮穿透進去,才能呈現(xiàn)于公眾視野。當他們沒有那么幸運時,便是自我毀滅。如果有更多的人在一開始就愿意以一顆包容、傾聽的心去對待“異類”,如果那些數(shù)不勝數(shù)的“異類”面對批判和嘲笑始終堅持自我,又會是怎樣一番景色?
在所羅門島上,原住民想要用森林的一部分來耕種,他們不將樹砍掉,只在樹的附近聚集,用幾天的時間對著樹大聲地辱罵。后來,樹枯了,它被自己摧毀了。
其實,任何事物都不是絕對的。我們不能說“相同”完全不好,也不能否定“差異”。而且很多事情都會隨著年齡增長、環(huán)境轉換,我們變得更能夠理解、體諒他人。正如電影《地球上的星星》中所言:“關心是那么重要,它擁有治療的力量,是痛苦的慰藉。”
一張白紙鋪開,決定它以何種色彩、內(nèi)容呈現(xiàn)的是我們手中的筆。在這個愈發(fā)快節(jié)奏的時代,我們需要隨時警惕那些試圖打著“主流”旗號將“不合時宜”的一切趕盡殺絕的聲音;或許對待那些與我們不太一樣的人,愛比仇恨更為妥當。
作者簡介:劉悅悅,女,籍貫:江西弋陽,學歷:高中,學校:江西省上饒市弋陽縣第一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