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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 one of the most prosperous cities in the 20th century, Paris was different from other flouring metropolises due to its incredible and incomparable arts. The artistic atmosphere in the city was unparalleled, so you may meet a future artist master in any coffee shop or tavern. Attracted by the intense artistic passion, a lot of artists from different schools gathered here, converging a shining river with different art school features. Almost everyone visiting Paris was under its influence; of course, the youngsters from ancient China were no exception.
20世紀初的巴黎,大概是世界上最熱鬧的城市之一。但與其他燈紅酒綠的大都市相比,巴黎是與眾不同的,因為她除了有美食、美酒、美人、美景,還有無與倫比的藝術。這里的藝術氛圍是世界獨一無二的,每一個咖啡館、小酒館里都可能隱藏著一位足以傳世的大藝術家;這里的藝術激情更是世界首屈一指的,不同性情的藝術家們在這里聚集,用不同的流派氣質共同筑起一股燦爛奪目的藝術洪流。
每一位來到巴黎的人,都很難不受她的影響。譬如與徐悲鴻相熟卻又截然不同的常玉。1919年,常玉以勤工儉學的方式前往巴黎。但他卻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待在象牙塔里潛心修行,而是一頭扎進現代藝術思潮中,成了那個年代巴黎最風靡的個人主義藝術家代表。
據說常玉在巴黎最熱衷的事,是在咖啡館里一邊看《紅樓夢》或拉小提琴,一邊畫畫。他從巴黎人的生活中去了解法國現代繪畫的脈絡、思想和格調,以此為基礎從事藝術創作,并終其一生恪守此理念,隨興所至,我行我素,不媚世俗。
今天的常玉,是價位高高在上的大藝術家,但當年的常玉,卻是巴黎咖啡館里最不起眼的中國留學生。常玉的大半生都在窮困潦倒中度過,他為自己的精神信仰付出了相應的代價。
與常玉相比,其他人的經歷大多是幸運的。事實上,常玉在巴黎期間,也曾用自己的思想影響了一些人,譬如龐薰琹。
龐薰琹本來是學醫的,陰差陽錯坐上了去法國的郵輪。因為徐悲鴻的關系,他進入敘利恩繪畫研究所鉆研素描、油畫技巧。如果事情就這樣發展下去,他很可能成為一位優秀的寫實派畫家。但就在他到法國不到2年后,他聽從常玉的勸告,離開敘利恩繪畫研究所,轉入巴黎第六區蒙巴爾那斯著名的格朗特歇米歐爾研究所學習。當時的蒙巴爾那斯是巴黎的藝術活動中心。在這里,龐薰琹接觸到不同作風的藝術家,日漸熟悉不同風格的繪畫流派。慢慢地,他轉向了現代主義的懷抱。
林風眠和吳大羽是現代主義更堅挺的粉絲。二人在法國時便是好友,回國后更一同創立杭州國立藝專,將現代藝術的思想引入中國的美術教育之中。他們的一生都在踐行現代藝術的奧義,用個性鮮明的創作和理念影響著中國藝術教育的另一條路。
同樣以藝術教育為己任的劉海粟,雖并未真正留學法國,但游學法國以及歐洲的經歷,對他此后的藝術實踐和美術教育都有著至關重要的影響。
劉海粟自幼酷愛繪畫,并較早接收西式油畫教育。早在出國之前,他就已經是上海圖畫美術院(后改為上海美術專科學校)首任校長。他首創男女同校,并在教學中大膽采用人體模特和旅行寫生,在當時的藝術教育界掀起軒然大波。這樣大膽、叛逆的個性似乎與西方現代主義藝術家們有著某種精神上的共通。
1929年,在蔡元培的幫助下,劉海粟以駐歐特約著作員身份到歐洲考察美術。這成為他在藝術與人生道路上的重要轉折點。他遍游歐洲古跡,徜徉于博物館,并于當時歐洲的大藝術家有所往來。在歐洲期間,他創作了大量油畫作品,頗得好評。同時,他也不斷將中國傳統美術的特質向西方輸出。
劉海粟是一個充滿爭議的人物,但誰也不能否認,他在當時出現的意義。
中國藝術青年出國看世界的腳步從未停歇,到后期,仍有趙無極、朱德群、吳冠中出現在旅歐名單上,被稱為“留法三劍客”。吳冠中是新中國成立前最后一批留法藝術家中的杰出代表。與趙無極、朱德群不同,吳冠中學成后回到了中國,并且一直到21世紀仍對中國藝術界產生著無法忽視的影響。他的藝術創作、美術理論、性格特點,都是屬于那個時代的;同時,他也證明了,真正好的藝術是不分國籍、不分時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