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

在綜藝節目《聲臨其境》中,“百變星君”劉奕君為觀眾呈現了一場聲音的盛宴。
從《康熙大帝》中康熙祭奠時的豪邁與孤獨,到動畫片《寶蓮燈》中不停哭訴的孫悟空的委屈與不甘;從春節溫馨短片中訴說變化的老爺爺的滄桑與無奈,到最后與劉芮麟合作再現的《偽裝者》中,王天風處死于曼麗,勸說明臺離開軍校的精彩片段。
他用多變的聲音給觀眾帶來了驚喜,更被王剛稱贊為“亦莊亦諧,亦正亦反”。
百變,不僅是他聲音的特點,更是他生命的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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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是從這兩年大火的幾部電視劇中認識劉奕君的。《偽裝者》中的王天風,《瑯琊榜》中的謝侯爺,《致青春》里的老師周渠,還有《外科風云》里的揚帆。他總是能把配角刷出主角光環,讓觀眾對他過目不忘。
他說:“每演一個角色都會有不同的體會和感受,之所以會出現不同,是因為我會為了塑造角色而進行二次加工,這也是我的每一個角色都能讓觀眾覺得有新東西的原因之一。”
劉奕君最為人們津津樂道的細節處理,是他在《偽裝者》中拿被自己暗戀的于曼麗含過的棒棒糖舔了舔。這一“舔”把王天風內心的復雜與扭曲表達得淋漓盡致,讓觀眾大呼過癮。
他演《致青春》時,飾演的周渠和鄭微之間的感情很復雜,雖然是師徒,卻有更細膩的情感。當鄭微去看望周渠,一把抓住他的手時,周渠沒說話,只是把另一只手放在她的手上,輕輕拍了兩下。
在劉奕君看來,拍與不拍、拍一下還是拍兩下也需要琢磨。他說,我們之間是長輩和晚輩的關系,如果她抓著我的手,我的另一只手不動,會顯得不近人情,但瞎動,又過度了,所以分寸感特別重要。拍兩下,這種感情就是師生情了。
有了這樣用心的琢磨,劉奕君演繹的角色簡直千人千面。
角色百變,是因為用心體驗;反復鉆研,是因為熱愛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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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劉奕君憑借著精湛的演技俘獲了觀眾的心,但在最初,他的演藝之路并沒有這么順利。
“北影”畢業后,幾經輾轉,他終于在27歲時重回北京,重拾演員身份。但每一個新的起步并都非易事,他經常遇到剛剛談妥的角色忽然換人,自己還在準備人物的案頭工作就被通知不用來劇組了這種事。無人賞識,沒人給他機會,讓劉奕君很是苦悶。
但當所有的路都被堵死的時候,他沒有暴跳如雷,沒有借酒澆愁,更沒有不停地找人傾訴……而是早早起床,背上雙肩包,裝上折疊刀和蘋果獨自去爬香山。爬到山頂后,摸著臉上析出了鹽粒的汗漬,望著北京城,削上一個蘋果吃。
那段日子劉奕君經常半夜失眠,睡不著覺的他就出去跑步,就算外面下著小雨,也堅持跑了5公里。結果一回來就發燒了,只能獨自去輸液打吊瓶。
他的孤獨、悲憤全在爬山和跑步中化解了,剩下的只有對表演的熱愛。他說,我覺得自己是瓦片下生長的小草,從來沒有被壓彎過。你覺得特別暗的時候,就離天亮不遠了。
因為熱愛所以堅持,因為熱愛所以等待。熬過漫長的無戲可演的日子,終于迎來了人生的春天。他逐漸被人們所熟知,被人喜愛。
真正厲害的人面對逆境從不抱怨,因為他們心中有熱愛。即使身處絕望,即使孤獨前行,也要主動出擊,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
沒有磨難,就無法到達熱愛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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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魯豫有約》中,魯豫問劉奕君,有沒有這樣的困惑,感到以前的角色演得也很好,為什么偏偏只有演王天風這個角色的時候才有人看到,才能火。難道是以前演得不好嗎?
劉奕君說,我覺得任何一個事情都不是獨立存在的,都是天時地利人和造成的。我要尊重我自己演過的每一個角色,我沒有一個鏡頭敢去敷衍。不是一場戲我不敢大意,而是每一個鏡頭我都不敢大意。
在《父母愛情》里,劉奕君演了一個知識分子。從50年代開始,只要這個人物一出場就是相隔了10年,而這10年間發生的委屈、心酸、幸福等,劇本是不會展現的,因為這是一條副線。
他說,有好幾場戲都是張力特別大的激情戲。那種憋屈太累了,一定要有極強的心理儲備,想很多東西,才能在那場戲里爆發出來,那個角色的難度比王天風大多了。
對每一個鏡頭負責,即使是副線也不敢含糊,也要調動更多的儲備把角色演好,這都源于對表演的熱愛。這種熱愛,讓他不敢辜負每一個角色,哪怕是配角。
甚至,他說很感謝以前拍了很多不是男一號的戲,恰恰是那一個個不是主角的角色磨煉了自己,自己特別感謝那段歲月,真的很讓人成長。
20年的積累與沉淀,使他在一個個角色中大放異彩,讓人們體會到厚積薄發的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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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子說,自知者不怨人,知命者不怨天。
明白自己心中的熱愛,就會執著追求,不會怨天尤人。不信命,就拼命做到無可替代;不怨命,遵從命運的安排,沉淀力量才能等到屬于自己的機會。
粉絲說,他的眼睛會演戲,不僅是眼睛,他也用一張會說話的臉向大家證明:重要的不是這張臉經過歲月變成了什么樣,而是歲月讓他學會了在臉上寫些什么。
誰的人生不曾經歷磨難,誰的人生不曾歷經變數?流水撞擊石塊才能濺起浪花,鋼鐵經過鍛造才能經受重壓。在磨難中、在變數中不忘初心,執著于熱愛方顯人生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