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歲的齊白石大膽突破,期望賦予中國畫新的活力。但他的這一做法,遭到了北平畫壇保守派們的一致反對和攻擊。
齊白石的作品因此備受冷落,在一次國畫展覽會上,齊白石的一幅《蝦趣》圖,被掛在一個很不顯眼的角落里,標價僅為八元,全場最低。
展會第二天,時任北平藝術學院院長的徐悲鴻來到現場,他一眼看到了齊白石的那幅畫,當即讓畫展負責人將其移到展廳最中央,與自己的《奔馬圖》掛在一起。接著,徐悲鴻親自提筆將《蝦趣》圖的標價從八元改為八十元,并在一旁注上“徐悲鴻標價”,該畫也因此一躍成為全場最高價,比徐悲鴻自己的畫標價還要高出十元。

此舉一下子引起了轟動,讓處于低谷中的齊白石再度聲名鵲起,重新受到了人們的認可。
民國初年,大學生動不動就愛示威。有一次,北大學生因為不肯交講義費,幾百人聚集在校園內要求免費。北大校長蔡元培堅持校紀,不肯通融以致秩序大亂。于是這位身材矮小、瘦巴巴的文人,站在紅樓門口,揮拳作勢,對幾百名學生怒目喊道:“誰不服氣,上來決斗!”包圍他的學生只好紛紛后退。
甲午戰爭之時,淮軍統領衛汝貴帶軍向朝鮮開拔。開拔前,衛汝貴把二十四萬兩餉銀的三分之一匯往自己家中,其妻回信說:“老衛,你年紀大了,這次又發了財,碰到敵人,千萬要避其鋒芒才是……”
平壤戰端一開,衛汝貴和主帥葉志超棄城逃跑,狂奔三百里,一度逃得不知去向,七八天后才找回清軍大隊。
日本人看到這封家書,視為奇聞,將其作為戰利品,一度放入自家教科書里。
豐子愷去福建廈門看望老師李叔同時,見書桌上一個文稿署名為“二一老人”,就好奇地問:“您這個名號有什么說法嗎?”
李叔同說:“自1928年來到閩南,差不多已經十年了,回想這些年所做的事,成功的很少很少,殘缺破碎的卻有大半。近來自我反省后,覺得自己德行十分欠缺。想到古人有句‘一事無成人漸老的詩,清初吳偉業的臨終絕命詞有句‘一錢不值何消說,這兩句開頭都是‘一,所以就用‘二一老人來做自己名字了。”
韓復榘在山東被稱為“韓青天”,因其常坐省府大堂審案。一次,省參議員沙月波雇了一個名叫小道的聽差,年僅十五歲,沙參議讓他去省府送信,正值“韓青天”坐堂審問一批盜犯,小道一時好奇,站到大堂一邊看,誰知執法隊竟把他也捆綁起來了。小道大喊:“我是送信的!”韓復榘聽見了問什么事,執法隊說:“報告主席,他說他是送信的。”韓復榘回答說:“送信的也該槍斃!”這個孩子當時嚇昏了,如此被糊里糊涂地拉出去槍斃。
事后,沙參議帶著小道的母親哭著找韓復榘,說執法隊誤將小道槍斃了。“韓青天”笑笑說:“現在他是小道,如不殺掉他,將來就是大盜!我也不叫沙參議為難,給他娘五百塊錢過日子吧?!?h3>束星北糾錯
二十世紀五十年代初,留英回來的王竹溪(楊振寧在西南聯大時的老師)到山東大學講學,講座中途,一個叫束星北的教授走到臺上說:“我有必要打斷一下,因為我認為王先生的報告錯誤百出,他沒有搞懂熱力學的本質。”他捏起粉筆一邊在王竹溪寫滿黑板的公式和概念上打叉,一邊解釋錯在哪里,一口氣講了大約四十分鐘,而王竹溪一直尷尬地站在一邊。
校領導為此找束星北談話,束星北說:“過去大學都是這么做的??!”
(本欄插圖:孫小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