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者之窗

郭緒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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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嗓門老馬 ? ?

霍壽喜

有一回，參加單位會議時我去遲了，只有同事老馬旁邊還有一個空位，我只能坐到那里。開會過程中，老馬用他的“低聲”和我小聊了幾句，沒想到竟讓局長聽到。老馬50多歲了，局長不好批評他，便點名批評了我。我當時那個委屈啊……從此以后，我?guī)缀跻娎像R就想“躲”，其他吃過老馬“大嗓門”虧的同事，也不太愿意和他說話。如此，老馬自然就有些孤單。

好在局長對老馬還比較賞識，這不，又將3%的晉升指標給了他。“這回老馬怎么沒聲音了？”幾個同事私下議論，都慫我牽頭讓老馬請客。我把老馬喊到樓道口，小聲表達了同事們的意見。沒想到，老馬很爽快：“去吧，今晚就到我家去，我這就回家準備。”

下班后，我和幾個同事買了一網(wǎng)兜水果，直奔老馬家。

到了老馬家門口，我正要敲門，突然聽到里面的對話聲：“現(xiàn)在大家都不怎么愛吃肉，要多弄些素菜。”“這還用你說！”老馬和妻子在商討飯菜的事，聲音好大，隔著門都震耳欲聾。進門后，老馬的妻子非常熱情，說“您好”時，就像高音喇叭似的。“真是一樣的人進一家門啊！”我在心里感嘆，似乎也有點原諒老馬的大嗓門了。晚飯弄得很豐盛，酒喝到一半的時候，電話鈴響，老馬接過電話就出門了。沒一會兒，老馬就攙扶著一個老人進來了。

“爸，這，是，我，們，同，事。”老馬對著老人的耳朵，一字一頓地大聲叫喊。老人就對我們笑了笑。老馬的妻子在一旁大聲解釋：“我們家老馬可是孝子呢，他爸耳聾快20年了，還不放棄治療，這不，剛讓他去做了康復(fù)……”“不說這個，大家喝酒，喝酒。”老馬擺手制止妻子。“喝，喝！”我們幾個人的聲音也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