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油菜素內酯信號通路與植物免疫相關研究進展

王喆 王璐 宋旭明等

摘要 油菜素內酯是一種甾醇類植物激素，近年的研究表明其在植物生長發育等過程中起重要作用。近年來油菜素內酯與植物生長相關的研究不斷被報道，但對于植物中油菜素內酯信號通路及其介導的植物防御反應分子機制的了解相對較少。對近年來油菜素內酯信號傳導途徑分子機制及其介導的植物對病原物等防御反應的研究進展進行綜述。

關鍵詞 油菜素內酯;信號途徑;分子機制;植物免疫

中圖分類號 Q945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0517-6611（2019）04-0026-04

Abstract Brassinosteroids （BRs）is a sterol phytohormone，and recent studies have shown that it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plant growth and development.In recent years，there are lots of progresses in studies brassinosteroids in plant growth and development.However，there is little understanding of the molecular mechanisms of BRs signaling transduction and its functions in plant defensive responses.In this study，the research progresses of the molecular mechanism of BRs signaling pathway and plant defences of BRs against biological stresses were reviewed.

Key words Brassinosteroids;Signaling pathway;Molecular mechanism;Plant immunity

植物在生長等發育過程中經常受到諸如病毒、細菌、真菌、卵菌、線蟲以及昆蟲甚至是其他植物的侵襲。一般植物都是固著生長，不能通過改變空間位置來躲避不利影響。植物自身也沒有專門用來執行免疫功能的細胞。為了能夠生存與繁衍，植物在與病蟲害等長久的對抗中進化出了一套精密高效的免疫系統[1]。如當病原物入侵時，植物細胞可以通過不同的受體來識別病害（如細菌和真菌的鞭毛蛋白與致病因子、幾丁質等）來激活相應的免疫反應[2]。

植物激素雖然分子結構簡單，胞內含量很低，但在調控植物細胞的生長和分裂，植物發育與形態建成，器官形成與凋亡等植物生理代謝過程中起重要作用[3]。當外界環境不利于植物生長時，植物激素可以提高植物的抗逆性[4]。很早以來，類固醇類激素是動物中非常重要的激素，但是在約30年前才發現類固醇類物質在植物中也起激素的作用，發現油菜（Brassica napus）的花粉提取物中的生長促進活性為一種名為蕓苔素內酯（brassinolide，BL）的類固醇化合物[5]。之后，一系列油菜素內酯（brassinosteroids，BR）的激素被發現，其中BL是油菜素內酯類激素中國際上公認的活性最高、最廣譜的化合物[6]。據報道，BR除了具有促進植物生長發育等作用外，也參與了植物免疫防御反應[7-9]。筆者主要介紹近來年BR信號通路與植物抗病抗蟲相關的研究進展。

1 BR信號途徑

擬南芥的遺傳學研究證明了油菜素內酯在植物發育過程中起重要作用，鑒定出了許多包括BR生物合成和信號轉導的基因[10]。細胞內BR信號傳導途徑由受體蛋白、激酶、細胞核內轉錄因子如BZR等一系列元件組成，在植物生長發育過程中發揮作用[11]。BR信號傳導過程，首先細胞膜表面受體BRI1（brassinosteroid insensitive 1）和輔助受體BAK1（BRI1-associated receptor kinase 1）形成的復合物，由復合物共同識別BR分子;之后，BR信號途徑通過BSK1（BR-signaling kinases 1）、BSU1（BRI1 Suppressors 1）、PP2A（protein phosphatase 2A）和CDG1（constitutive differential growth 1）、BKI1（BRI1 kinase inhibitor 1）、BIN2（brassinosteroid insensitive 2）等信號組分，激活BZR1（brassinozole-resisent 1）和BES1（BRI1-EMS-SUPOPRESSOR 1）等轉錄因子來調控BR應答相關基因的表達[12-14]。

1.1 BR信號在細胞膜上的識別

Kinoshita等[15]研究發現位于細胞膜上的leucine-rich（LRR）受體激酶BRI1是BR信號識別的關鍵組成部分。同時，施用BL處理擬南芥幼苗可以誘導BRI1自身磷酸化，也表明BRI1參與BR信號的識別。除此之外，在擬南芥中BRL1（BRI1-like receptor kinase 1）基因編碼一個富亮氨酸重復受體激酶，序列比對顯示BRL1與參與BR感知的BRI1相似度很高[16]。

BAK1是一種絲氨酸/蘇氨酸蛋白激酶，屬于植物類受體激酶SERK家族，是BR信號識別的輔助受體[17]。BAK1是一個跨膜蛋白，胞外LRR的結構域具有識別配體的功能，而胞內激酶域往往通過磷酸化作用調節胞內信號功能[18]。Wang等[12]研究發現BRI1識別BR需要BAK1的協助，在植株體內BRI1正向調節BAK1磷酸化;通過離體試驗發現BRI1對BAK1的特定結構域進行磷酸化，并且BAK1也可以磷酸化BRI1，從而增加BRI1激酶對特定底物的活性。植物體需要BRI1和BAK1互作形成具有活性的復合物識別BR信號[19]。因此，BRI1和BAK1共同調控植物BR信號的識別。此外，Liu等[8]研究發現BIR1（BAK1 intreacting receptor 1）基因編碼了一個可以和BAK1相互作用的受體激酶蛋白，并發現BIR1可能是BAK1的抑制因子。

BKI1是BRI1的負調控蛋白，由Wang等[20]通過酵母雙雜交方法篩選得到。BKI1本身沒有激酶活性，但可以被BRI1激酶磷酸化。BKI1與激酶活性缺失的BRI1互作更強，說明在沒有BR時BRI1未被激活前BKI1和BRI1互作能力更強。人們認為BKIl的負調控機制是通過與BRI1的激酶區互作而阻止了正調控蛋白BAK1等與BRIl的接近，使兩者不能形成有活性的BRIl-BAKI復合體，從而抑制了BR信號的傳遞[20-22]。

1.2 BR信號在細胞質中的傳導

BR信號在細胞質中傳導包括BRI1/BAK1激酶復合物形成、CDG類受體激酶磷酸化、BSK激酶磷酸化、BSU磷酸酶激活以BIN2激酶磷酸化。

BSK1是屬于RLCK亞家族（RLCK-XII）的一種蛋白激酶，生物信息學、生化和遺傳分析表明BSK在BR信號傳導中起作用[23]。Tang等[23]通過生物信息學發現BSK基因序列結構在N末端含有激酶催化結構域，在C末端含有四極肽重復序列，同時也發現在BSK蛋白上存在與質膜結合有關的豆蔻酰化位點。當細胞膜表面的BRI1/BAK1受體復合物識別BR后磷酸化BSK1，促進BSK1與BSU1磷酸酶結合并激活磷酸酶活性[13]。另外，Kim等[24]研究發現一個名為CDG1的類受體細胞質激酶正調節BR信號轉導;BRI1通過Ser234位磷酸化CDG1，CDG1激酶磷酸化激活BSU1。CDG1通過獨立途徑磷酸化激活BSU1，BSU1去磷酸化保守的pTyr200殘基使BIN2失活[13]。GSK3是高度保守的絲氨酸/蘇氨酸蛋白激酶[25]。

BIN2作為油菜素內酯信號途徑的關鍵信號元件，通過磷酸化BZR1和BZR2來負調控BR的信號轉導[25]。Peng等[25]研究表明BIN2通過12個氨基酸的BIN2-docking motif和BZR1的C端結合，從而磷酸化BZR1，進一步研究表明該基序缺失將抑制生物體內的BZR1的磷酸化和隨后的降解。Sreeramulu等[26]則發現BSK可以與BIN2相互作用，且BIN2中Lys69位氨基酸殘基是BIN2激酶產生活性的關鍵位點。蛋白酶體降解系統可調控BIN2的降解，外源施用BR生物合成抑制劑和活性BR分別可以增加和減少BIN2蛋白的積累，使用MG132蛋白酶抑制劑不僅可以阻止BR誘導帶來的BIN2蛋白降解，還可以使BR對BIN2酶活性的抑制效果消失[27]。也有研究表明，BSU1可以直接抑制BIN2磷酸化BZR1，但是不能使已經磷酸化的BZR1去磷酸化[13]。在擬南芥BR信號轉導過程中，BSU1磷酸酶和BIN2激酶相互拮抗調節BZR1和BZR2的磷酸化[28]。BIN2可以對BZR1和BZR2多個位點進行磷酸化，其中包括通過14-3-3蛋白啟動BZR1向細胞核外轉運和細胞質膜滯留[29-30]以及抑制DNA結合和轉錄活性[29，31-32]等機制。失去活性的BIN2不再抑制BES1/BZR1家族轉錄因子，同時PP2A使磷酸化的轉錄因子BZR1和BZR2去磷酸化[33]。

1.3 BR信號在細胞核內的傳導 BR信號細胞核內傳導主要與BZR家族轉錄因子去磷酸化，以及通過BZR與結合BR途徑反應基因的啟動子結合來激活或抑制BR途經相關基因。

BZR1是BR信號轉導途徑細胞核內重要組分[34]。轉錄因子BZR1可直接結合細胞核DNA調控大量的BR途徑靶基因表達[35]。核內去磷酸化的BZR1和BES1/BZR1通過特異性結合下游基因的啟動子，從而調控BR途徑應答相關基因表達[36-37]。BZR1和BES1/BZR1與下游基因結合的識別位點序列不同，啟動基因后轉錄活性也不同[37]。BZR1可以結合CGTG（T/C）G的序列位點，這個序列位點被命名為BRRE。BRRE元件存在于CPD、DWARLF4等BR抑制基因的啟動子序列中[37-38]。因此BZR1被認為在BR合成中起負反饋調節作用，BES1/BZR1的功能則相反。BES1/BZR1可以結合BR途徑下游靶基因的啟動子，從而調控BR的生物合成。BES1/BZR1結合bHLH-type（basic helix-loopHelix-type）轉錄因子BIM1、Ebox序列（CANNTG）等啟動子從而調控下游相關基因表達[36]。Ryu等[30，39]研究表明， BZR1蛋白的磷酸化狀態影響了BZR1在植物細胞內的空間分布，調控BZR1蛋白在細胞核與細胞質間的穿梭;同時還發現BIN2和其他GSK3-like激酶通過調節其與14-3-3蛋白的結合親和力來磷酸化BES1并誘導其核輸出，在BES1中鑒定了12個磷酸化殘基位點;在這些基序中，Ser171和Thr175殘基是BES1與14-3-3蛋白質相互作用的關鍵位點;另一個BIN1介導的BES1核輸出需要N端區域的磷酸化位點。

2 BR與植物免疫

BR不僅可以調節植物生長發育，還參與調控植物對生物脅迫的免疫反應。但不同的植物以及應對不同的生物脅迫時，BR在植物免疫反應中的作用也存在差異。

2.1 BR途徑參與植物抵御病菌侵染

BR途徑在植物抵御病原物侵染時也發揮正調節的作用[40-41]。在擬南芥中，bak1缺陷型植株在感染壞死性病原物灰霉病（Botrytis cinerea）和黑斑病（Alternaria brassicicola）后會出現蔓延性壞死。外源BL施加可以拯救bak1突變體的生長缺陷，但不能恢復對真菌感染的免疫[42]，同時Marcos等[43]研究發現擬南芥中9-LOX衍生的oxylipins誘導BR合成和信號傳導以激活基于細胞壁的反應，BR受體BRI1缺失突變體bri1賦予了植株對于丁香假單胞菌的抗性。在煙草中也有研究表明，BAK1促成對致病疫霉菌的抗性[44]。Heese等[45]分析發現，BAK1作為植物中病原物相關分子模式（PAMPs）誘導的免疫反應（PTI）的重要組成部分，可以參與識別細菌鞭毛蛋白，激活植株的免疫反應，從而更有效地限制病菌的侵染。最近Yan等[7]發現BSK1可以和免疫受體FLS2（flagellin sensing 2）相互作用，而FLS2對誘導PTI具有至關重要的作用;同時發現BSK1和MAPPKKK5可以相互作用并使MAPPKKK5磷酸化，bsk1突變體和mapkkk5突變體對真菌白粉病原體（Golovinomyces cichoracearum）敏感性增加。這些結果表明BSK1通過磷酸化MAPKKK5調節植物免疫，明確了植物免疫中從免疫復合物到MAPK級聯的信號傳導模式[7]。此外，外施BL處理可以增強煙草抵御丁香假單胞桿菌（Pseudomonas syringae pv.tabaci）和白粉病菌（Oidium sp.）侵染[40]。BR處理可以使大豆在抵御大豆根腐病防御反應中的過氧化物酶（peroxidase，POD）以及苯丙氨酸解氨酶（phenylalanine ammonia-lyase，PAL）活性增加，表明BR對抗大豆疫霉根腐病有一定的效果[46]。對葡萄噴施2，4-表油菜素內酯后，相較于噴水處理的對照組都表現出了一定程度地對霜霉病和灰霉病的抗性[47]。在水稻中，BL處理增強了水稻抵御稻瘟病菌和白葉枯病菌的能力[40]。也有研究報道表明，BR途徑可能通過和14-3-3蛋白的互作中參與水稻對于真菌病害的防御反應[48]。

有研究報道，BR途徑負調控植物抵御病原菌的侵染[49-53]。在擬南芥中，HBI1（homolog of brassinosteroid enhanced expression2 interacting with IBH1）是BR誘導植物免疫反應的正調節轉錄因子，過量表達HBI1基因的擬南芥突變體對BR處理十分的敏感，對BR生物合成抑制劑銅-唑類具有更強的抗性;但該基因的過量表達抑制了擬南芥部分對丁香假單胞桿菌的免疫功能[53]。Halter等[54]研究發現Pst DC3000處理擬南芥bir2突變體后，植株體內水楊酸和PR1的含量劇烈上升，單位面積病原菌數量明顯減少，但bir2對真菌的抵抗力降低;通過進一步研究表明，BIR2通過阻礙BAK1/FLS2復合物的形成負調節植物免疫。在水稻中，相較于無處理對照組，BL處理后水稻更容易感染腐霉病菌，根部腐霉病更加嚴重[51]。

2.2 BR途徑參與植物抵御病毒侵染

BR在抵御植物病毒入侵方面的作用也十分值得關注。在擬南芥中，BR受體BRI1缺失型突變體bak1-4和bak1-5對煙草花葉病毒（Tobacco mosaic virus，TMV）、油菜花葉病毒（Oilseed rape mosaic virus，ORMV）和蕪菁皺縮病毒（Turnip crinkle virus，TCV）敏感，表明BR識別輔助受體BAK1在抗病毒侵染中發揮重要作用[55]。有研究表明，2，4-表油菜素內酯（EBR）處理降低了黃瓜花葉病毒（Cucumber mosaic virus，CMV）對西葫蘆植株的侵染水平，同時噴施表油菜素內酯也明顯降低西葫蘆葉片中病毒含量，提高了西葫蘆對CMV的抗性[56]。Nakashita等[40]利用brassinazole（BR生物合成的特異性抑制劑）證實類固醇激素BR參與煙草對TMV的防御反應。Deng等[57]研究發現，外施BL提高煙草對TMV的抗性，而外施GSK3激酶抑制劑Bikinin削弱了煙草對TMV侵染的抗性;沉默NbBZR1和NbBSK1基因可阻斷BL誘導所產生的對TMV的抗性，沉默NbBZR1和NbBSK1基因抑制Bikinin誘導的感病性。以上的結果表明，在煙草參與抵御TMV的過程中，BR信號途徑起到了正調節的作用。而在水稻中BL處理可以誘導水稻抵抗稻瘟病菌和白葉枯病菌侵染[40]。用 EBR（油菜素內酯類似物）處理黃瓜后可以增強黃瓜對 CMV 的抵抗能力[58]。在園藝植物玫瑰中通過轉錄組學研究表明，外施BR在玫瑰抵御灰霉病原菌Botrytiscinerea中起重要的正調控作用[59]。這些結果表明，BR途徑可以正調控植物防御病毒侵染。

2.3 BR途徑參與植物抵御線蟲侵染

在番茄上噴施EBR提高了番茄體內幾丁質酶（CHT）活性提升，減少了番茄的根結數和線蟲數[60]。同時田間試驗表明，在黃瓜、西瓜以及甜瓜等作物上噴施表油菜素內酯對于根結線蟲的危害具有緩解作用[61]。Nahar等[52]研究表明，根施低濃度的外源BL誘導了根對根結線蟲（Meloidogyne graminicola）的敏感性，而高濃度的BL卻提高了水稻對這種線蟲的系統防御;進一步的研究發現BR途徑和茉莉酸（JA）途徑在水稻根系中相互拮抗，BR途徑的免疫抑制效應部分和JA通路存在負相關性;而BR受體BRI1缺失突變體d61則對根結線蟲高抗。Song等[62]研究發現，BR在番茄抵抗根結線蟲過程中起到了正調節作用，外源BR降低了番茄植物對南方根結線蟲的敏感性。這表明BR信號途徑參與了植物抵御根結線蟲侵染。

2.4 BR途徑參與植物抵御昆蟲侵染

Yang等[63]研究發現，在煙草中沉默NaBAK1基因對煙草天蛾（Manduca sexta）具有一定的抗性。在創傷誘導后NaBAK1沉默植株減弱了茉莉酸以及茉莉酸異亮氨酸的水平，增加了次級代謝產物蛋白酶抑制劑的水平，表明NaBAK1通過JA途徑調控煙草抵御昆蟲的抗蟲防御反應。也有報道表明，在擬南芥上使用綠桃蚜（Myzus persicae）提取物（GPA）引發了擬南芥的防御反應，但是突變體bak1卻無法識別GPA激發防御反應。說明BAK1在擬南芥感知蚜蟲取食危害后ROS暴發以及胼胝質積累形成誘導抗性所必需的[64]。

3 展望

植物激素作為植物生命活動的重要組成部分，在植物生長發育和抗逆反應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油菜素內酯是一種高活性的植物激素，是世界公認的第六大植物激素，其具有巨大的研究價值和廣闊的應用前景。雖然通過試驗和生產中的實際應用，對油菜素內酯的作用已有了初步了解，但對于油菜素丙酯信號通路的作用機制研究依然較少。現如今隨著科學技術的發展，酵母雙雜交、轉錄組學、蛋白組學等分子生物學和生物信息學技術越來越熟，對植物油菜素內酯信號通路以及其介導的植物免疫反應的認識也將越來越深入。

參考文獻

[1] PIETERSE C M J，LEONREYES A，VAN DER ENT S，et al.Networking by smallmolecule hormones in plant immunity[J].Nature chemical biology，2009，5：308-316.

[2] NISHIMURA M T，DANGL J L.Arabidopsis and the plant immune system[J].Plant J，2010，61（6）：1053-1066.

[3] 蔡傳杰，陳善娜.植物激素的研究進展[J].云南大學學報（自然科學版），2001，23（S1）：99-101.

[4] THOMPSON M J，MEUDT W J，MANDAVA N B，et al.Synthesis of brassinosteroids and relationship of structure to plant growthpromoting effects[J].Steroids，1982，39（1）：89-105.

[5] CLOUSE S D，SASSE J M.BRASSINOSTEROIDS：Essential regulators of plant growth and development[J].Annu Rev Plant Physiol Plant Mol Biol，1998，49：427-451.

[6] 鄧天福，吳艷兵，李廣領，等.油菜素內酯提高植物抗逆性研究進展[J].廣東農業科學，2009（11）：21-25.

[7] YAN H J，ZHAO Y F，SHI H，et al.BRASSINOSTEROIDSIGNALING KINASE1 phosphorylates MAPKKK5 to regulate immunity in Arabidopsis[J].Plant Physiol，2018，176（4）：2991-3002.

[8] LIU Y N，HUANG X C，LI M，et al.Lossoffunction of Arabidopsis receptorlike kinase BIR1 activates cell death and defense responses mediated by BAK1 and SOBIR1[J].New Phytol，2016，212（3）：637-645.

[9] HALTER T，IMKAMPE J，BLAUM B S，et al.BIR2 affects complex formation of BAK1 with ligand binding receptors in plant defense[J].Plant Signal Behav，2014，9：1-4.

[10] KIM T W，WANG Z Y.Brassinosteroid signal transduction from receptor kinases to transcription factors[J].Annu Rev Plant Biol，2010，61：681-704.

[11] SUN Y，FAN X Y，CAO D M，et al.Integration of brassinosteroid signal transduction with the transcription network for plant growth regulation in Arabidopsis[J].Dev Cell，2010，19（5）：765-777.

[12] WANG X F，KOTA U，HE K，et al.Sequential transphosphorylation of the BRI1/BAK1 receptor kinase complex impacts early events in brassinosteroid signaling[J].Dev Cell，2008，15（2）：220-235.

[13] KIM T W，GUAN S H，SUN Y，et al.Brassinosteroid signal transduction from cellsurface receptor kinases to nuclear transcription factors[J].Nat Cell Biol，2009，11（10）：1254-1260.

[14] LI Y，ZHANG Q Q，ZHANG J G，et al.Identification of microRNAs involved in pathogenassociated molecular patterntriggered plant innate immunity[J].Plant Physiol，2010，152（4）：2222-2231.

[15] KINOSHITA T，CAN～ODELGADO A，SETO H，et al.Binding of brassinosteroids to the extracellular domain of plant receptor kinase BRI1[J].Nature，2005，433（7022）：167-171.

[16] ZHOU A F，WANG H C，WALKER J C，et al.BRL1，a leucinerich repeat receptorlike protein kinase，is functionally redundant with BRI1 in regulating Arabidopsis brassinosteroid signaling[J].Plant J，2004，40（3）：399-409.

[17] LI J，WEN J Q，LEASE K A，et al.BAK1，an Arabidopsis LRR receptorlike protein kinase，interacts with BRI1 and modulates brassinosteroid signaling[J].Cell，2002，110（2）：213-222.

[18] SHIU S H，BLEECKER A B.Plant receptorlike kinase gene family：Diversity，function，and signaling[J].Sci STKE，2001，113：1-13.

[19] SHE J，HAN Z F，KIM T W，et al.Structural insight into brassinosteroid perception by BRI1[J].Nature，2011，474（7352）：472-476.

[20] WANG X L，CHORY J.Brassinosteroids regulate dissociation of BKI1，a negative regulator of BRI1 signaling，from the plasma membrane[J].Science，2006，313（5790）：1118-1122.

[21] JAILLAIS Y，BELKHADIR Y，BALSEMA～OPIRES E，et al.Extracellular leucinerich repeats as a platform for receptor/coreceptor complex formation[J].Proc Natl Acad Sci USA，2011，108（20）：8503-8507.

[22] JAILLAIS Y，HOTHORN M，BELKHADIR Y，et al.Tyrosine phosphorylation controls brassinosteroid receptor activation by triggering membrane release of its kinase inhibitor[J].Genes Dev，2011，25（3）：232-237.

[23] TANG W Q，KIM T W，OSESPRIETO J A，et al.BSKs mediate signal transduction from the receptor kinase BRI1 in Arabidopsis[J].Science，2008，321（5888）：557-560.

[24] KIM T W，GUAN S H，BURLINGAME A L，et al.The CDG1 kinase mediates brassinosteroid signal transduction from BRI1 receptor kinase to BSU1 phosphatase and GSK3like kinase BIN2[J].Mol Cell，2011，43（4）：561-571.

[25] PENG P，ZHAO J，ZHU Y Y，et al.A direct docking mechanism for a plant GSK3like kinase to phosphorylate its substrates[J].J Biol Chem.，2010，285（32）：24646-24653.

[26] SREERAMULU S，MOSTIZKY Y，SUNITHA S，et al.BSKs are partially redundant positive regulators of brassinosteroid signaling in Arabidopsis[J].Plant J，2013，74（6）：905-919.

[27] PENG P，YAN Z Y，ZHU Y Y，et al.Regulation of the Arabidopsis GSK3like kinase BRASSINOSTEROIDINSENSITIVE 2 through proteasomemediated protein degradation[J].Mol Plant，2008，1（2）：338-346.

[28] RYU H，KIM K，CHO H，et al.Predominant actions of cytosolic BSU1 and nuclear BIN2 regulate subcellular localization of BES1 in brassinosteroid signaling[J].Mol Cells，2010，29（3）：291-296.

[29] GAMPALA S S，KIM T W，HE J X，et al.An essential role for 1433 proteins in brassinosteroid signal transduction in Arabidopsis[J].Dev Cell，2007，13（2）：177-189.

[30] RYU H，KIM K，CHO H，et al.Nucleocytoplasmic shuttling of BZR1 mediated by phosphorylation is essential in Arabidopsis brassinosteroid signaling[J].Plant cell，2007，19（9）：2749-2762.

[31] VERT G，CHORY J.Downstream nuclear events in brassinosteroid signalling[J].Nature，2006，441（7089）：96-100.

[32] GENDRON J M，WANG Z Y.Multiple mechanisms modulate brassinosteroid signaling[J].Curr Opin Plant Biol，2007，10（5）：436-441.

[33] TANG W Q，YUAN M，WANG R J，et al.PP2A activates brassinosteroidresponsive gene expression and plant growth by dephosphorylating BZR1[J].Nat Cell Biol，2011，13（2）：124-131.

[34] WANG Z Y，NAKANO T，GENDRON J，et al.Nuclearlocalized BZR1 mediates brassinosteroidinduced growth and feedback suppression of brassinosteroid biosynthesis[J].Dev Cell，2002，2（4）：505-513.

[35] YU X F，LI L，ZOLA J，et al.A brassinosteroid transcriptional network revealed by genomewide identification ?of BESI target genes in Arabidopsis thaliana[J].Plant J，2011，65（4）：634-646.

[36] YIN Y H，VAFEADOS D，TAO Y，et al.A new class of transcription factors mediates brassinosteroidregulated gene expression in Arabidopsis[J].Cell，2005，120（2）：249-259.

[37] HE J X，GENDRON J M，SUN Y，et al.BZR1 is a transcriptional repressor with dual roles in brassinosteroid homeostasis and growth responses[J].Science，2005，307（5715）：1634-1638.

[38] LI J M，JIN H.Regulation of brassinosteroid signaling[J].Trends Plant Sci，2007，12（1）：37-41.

[39] RYU H，CHO H，KIM K，et al.Phosphorylation dependent nucleocytoplasmic shuttling of BES1 is a key regulatory event in brassinosteroid signaling[J].Mol Cells，2010，29（3）：283-290.

[40] NAKASHITA H，YASUDA M，NITTA T，et al.Brassinosteroid functions in a broad range of disease resistance in tobacco and rice[J].Plant J，2003，33（5）：887-898.

[41] KHRIPACH V，ZHABINSKII V，DE GROOT A.Twenty years of brassinosteroids：Steroidal plant hormones warrant better crops for the XXI century[J].Annals of botany，2000，86（3）：441-447.

[42] KEMMERLING B，SCHWEDT A，RODRIGUEZ P，et al.The BRI1associated kinase 1，BAK1，has a brassinolideindependent role in plant celldeath control[J].Curr Biol，2007，17（13）：1116-1122.

[43] MARCOS R，IZQUIERDO Y，VELLOSILLO T，et al.9Lipoxygenasederived oxylipins activate brassinosteroid signaling to promote cell wallbased defense and limit pathogen infection[J].Plant physiology，2015，169（3）：992-2015.

[44] CHAPARROGARCIA A，WILKINSON R C，GIMENEZIBANEZ S，et al.The receptorlike kinase SERK3/BAK1 is required for basal resistance against the late blight pathogen phytophthora infestans in Nicotiana benthamiana[J].PLoS One，2011，6（1）：1-10.

[45] HEESE A，HANN D R，GIMENEZIBANEZ S，et al.The receptorlike kinase SERK3/BAK1 is a central regulator of innate immunity in plants[J].Proc Natl Acad Sci USA，2007，104（29）：12217-12222.

[46] 陳麗霞，李英慧，鄭服叢，等.油菜素內酯（BR）對大豆疫霉根腐病抗性的影響[J].大豆科學，2007，26（5）：713-717.

[47] 劉慶.24-表油菜素內酯誘導葡萄抵抗霜霉病和灰霉病的研究[D].楊凌：西北農林科技大學，2016.

[48] LEE J，BRICKER T M，LEFEVRE M，et al.Proteomic and genetic approaches to identifying defencerelated proteins in rice challenged with the fungal pathogen Rhizoctonia solani[J].Mol Plant Pathol，2006，7（5）：405-416.

[49] ALBRECHT C，BOUTROT F，SEGONZAC C，et al.Brassinosteroids inhibit pathogenassociated molecular patterntriggered immune signaling independent of the receptor kinase BAK1[J] Proc Natl Acad Sci USA，2012，109（1）：303-308.

[50] BELKHADIR Y，JAILLAIS Y，EPPLE P，et al.Brassinosteroids modulate the efficiency of plant immune responses to microbeassociated molecular patterns[J].Proc Natl Acad Sci USA，2012，109（1）：297-302.

[51] DE VLEESSCHAUWER D，VAN BUYTEN E，SATOH K，et al.Brassinosteroids antagonize gibberellin and salicylatemediated root immunity in rice[J].Plant Physiol，2012，158（4）：1833-1846.

[52] NAHAR K，KYNDT T，HAUSE B，et al.Brassinosteroids suppress rice defense against rootknot nematodes through antagonism with the jasmonate pathway[J].Mol Plant Microbe Interact，2013，26（1）：106-115.

[53] MALINOVSKY F G，BATOUX M，SCHWESSINGER B，et al.Antagonistic regulation of growth and immunity by the Arabidopsis basic helixloophelix transcription factor homolog of brassinosteroid enhanced expression2 interacting with increased leaf inclination1 binding bHLH1[J].Plant Physiol，2014，164（3）：1443-1455.

[54] HALTER T，IMKAMPE J，MAZZOTTA S，et al.The leucinerich repeat receptor kinase BIR2 is a negative regulator of BAK1 in plant immunity[J].Curr Biol，2014，24（2）：134-143.

[55]KORNER C J，KLAUSER D，NIEHL A，et al.The immunity regulator BAK1 contributes to resistance against diverse RNA viruses[J].Mol Plant Microbe Interact，2013，26（11）：1271-1280.

[56] 陶媛.表油菜素內酯提高西葫蘆病毒病抗性的生理機制研究[D].杭州：浙江大學，2005.

[57] DENG X G，ZHU T，PENG X J，et al.Role of brassinosteroid signaling in modulating Tobacco mosaic virus resistance in Nicotiana benthamiana[J].Sci Rep，2016，6：20579.

[58] XIA X J，WANG Y J，ZHOU Y H，et al.Reactive oxygen species are involved in brassinosteroidinduced stress tolerance in cucumber[J].Plant Physiol，2009，150（2）：801-814.

[59] LIU X T，CAO X Q，SHI S C，et al.Comparative RNASeq analysis reveals a critical role for brassinosteroids in rose （Rosa hybrida） petal defense against Botrytis cinerea infection[J].BMC Genet，2018，19（1）：62.

[60] 李艷楠.油菜素內酯處理對番茄根結線蟲的防治效果研究[D].洛陽：河南科技大學，2012.

[61] 張丹丹.油菜素內酯提高黃瓜對根結線蟲抗性的機制研究及田間效應[D].杭州：浙江大學，2012.

[62] SONG L X，XU X C，WANG F N，et al.Brassinosteroids act as a positive regulator for resistance against rootknot nematode involving RESPIRATORY BURST OXIDASE HOMOLOGdependent activation of MAPKs in tomato[J].Plant Cell Environ，2018，41（5）：1113-1125.

[63] YANG D H，HETTENHAUSEN C，BALDWIN I T，et al.BAK1 regulates the accumulation of jasmonic acid and the levels of trypsin proteinase inhibitors in Nicotiana attenuata′s responses to herbivory[J].J Exp Bot，2011，62（2）：641-652.

[64] PRINCE D C，DRUREY C，ZIPFEL C，et al.The leucinerich repeat receptorlike kinase BRASSINOSTEROID INSENSITIVE1ASSOCIATED KINASE1 and the cytochrome P450 PHYTOALEXIN DEFICIENT3 contribute to innate immunity to aphids in Arabidopsis[J].Plant Physiol，2014，164（4）：2207-22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