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羅馬尼亞農業合作開發前景分析

康永興 楊旖旎 嚴昌宇 等

摘要 分析了羅馬尼亞的種植業、畜牧業，以及其農業經營組織模式、物質裝備水平和農產品加工業的基本情況，并梳理了羅馬尼亞的農產品貿易現狀和與農業相關的政策。羅馬尼亞農業資源豐富，玉米、小麥等多種農作物的產量和貿易額都在歐盟各國中位居前列，但羅馬尼亞的農業生產中也存在基礎設施和物質裝備水平落后、土地細碎化等問題。基于此，筆者對中國與羅馬尼亞開展農業合作開發的前景進行了探究，并提出了促進中羅兩國農業合作開發的幾點建議。

關鍵詞 羅馬尼亞;中東歐;一帶一路;農業合作開發

中圖分類號 S-9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0517-6611（2019）04-0253-05

Abstract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basic situation of planting， livestock husbandry， agricultural management pattern， material equipment level， and agricultural products processing industry in Romania; and meanwhile sums up the status of trade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and agricultural policies of Romania. Agricultural resources of Romania is very plentiful， and the output and trade quantum of a variety of crops such as maize and wheat of Romania top the list in European Union; however， there exist some constraints in the agricultural production processing of Romania， such as poor infrastructure facilities and material equipment level， and severe land fragmentation. Based on this， this paper explores the prospect of cooperation development between China and Romania in agriculture， and finally puts forwards some suggestions for promoting cooperating development between China and Romania in agriculture.

Key words Romania;Central and Eastern Europe;The Belt and Road;Agriculture cooperative ?development

羅馬尼亞位于東南歐巴爾干半島東北部，國土面積為23.84萬km2。北與烏克蘭為鄰、西同匈牙利和塞爾維亞交界、南以多瑙河為界與保加利亞接壤、東臨黑海，海岸線長達245 km。羅馬尼亞所處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它不僅是西歐同黑海、中東相連的主要通道之一，同時還是波羅的海與巴爾干和地中海相連的中心點，以及中亞各國同歐洲進行管道油運輸的必經之地。農業是羅馬尼亞傳統且重要的產業組成。長期以來，羅馬尼亞一直是歐洲主要的糧食生產國和出口國，素有“歐洲糧倉”的美譽。

1 羅馬尼亞農業資源稟賦

羅馬尼亞地形地貌多樣，山區、丘陵和平原各占國土面積的三分之一。農用土地面積常年維持在1 470萬hm 約占國土總面積的61.7%。從農用土地類型來看，耕地、牧場面積分別占農用地總面積的64%和33%;果園和葡萄園約占3%。農用地土壤肥沃、土質優良。在平原和丘陵地帶，如巴納特地區、羅馬尼亞平原和摩爾多瓦平原，有大片的黑土和黑鈣土，化肥、農藥施用量少，多數農田沒有受到濫施化學投入品的危害。

羅馬尼亞境內河流湖泊眾多，水網密集且分布均勻，水資源充足。其境內共計有4 864條河流，194個天然湖泊，河湖水面總面積為7 160 km 約占國土面積的3.8%，這些河流最終都直接或間接地流入多瑙河，從而使羅馬尼亞成為多瑙河流域面積最大的國家。羅馬尼亞屬于典型的溫帶大陸性氣候，年平均氣溫10 ℃，年平均降水量約700 mm。從區域上來看，羅馬尼亞被喀爾巴阡山脈分成了兩個部分，西部和北部為大陸性氣候，冬季短暫寒冷、夏季溫暖、秋季漫長溫和，適宜草食畜牧業發展;南部和東部則受地中海影響，冬季溫和、夏季炎熱，為大田作物的生長提供了良好的條件。

總體看，羅馬尼亞農業生產條件優越，多數資源指標在歐洲各國中都名列前茅。例如羅馬尼亞的農用地面積居歐盟第7位，耕地面積居歐盟第5位;人均耕地面積更是高達0.42 hm 是歐盟人均耕地面積的1倍以上。羅馬尼亞有64%以上的農用地用于種植糧食和油料作物，大田作物生產優勢突出，有機農作物種植面積達17.5萬hm 居歐盟第9位。但由于勞動力短缺、農田基礎設施薄弱，羅馬尼亞主要糧食和園藝作物的單產都處在歐盟的最低水平。特別是在2007年和2012年，受干旱災害的影響，主要農作物的收獲面積和產量均發生大幅下滑，如小麥單產豐年時能達到3 600 kg/hm 災年時則下降到1 500 kg/hm2左右。從歐盟范圍內來看，羅馬尼亞在向日葵、玉米、馬鈴薯和小麥等農產品生產中都具有較大的優勢。

2 羅馬尼亞農業發展現狀

2.1 種植業

2.1.1 玉米。

玉米是羅馬尼亞最主要的糧食作物之一，其產量和出口量在歐盟農業中都占據有重要的地位。盡管羅馬尼亞的玉米播種面積在歐盟各成員國中是最大的，但其單產水平并不高。羅馬尼亞南部的多瑙河流域以北是玉米的集中種植區域，包括卡拉什、梅赫丁茨、多爾日、奧爾特、克勒拉希、久爾久、泰萊奧爾曼、康斯坦察以及圖爾怡等。近年來，羅馬尼亞的玉米播種面積一直穩定在245萬hm2。2016年羅馬尼亞玉米播種面積突破257萬hm 較2010年提高23%;與此同時，其總產量達到1 000萬t，比2010年減少了4%。這主要是因為羅馬尼亞的玉米單產一直處在較低水平，而且波動比較明顯。例如，羅馬尼亞的玉米單產一般為4 787 kg/hm 在歐盟各成員國中居倒數第一位，是玉米單產水平最高的荷蘭的1/3。

2.1.2 小麥。

小麥是羅馬尼亞的第二大糧食作物，播種面積一直保持在208萬hm 約占糧食播種總面積的38%，總產量約610萬t。2016年，羅馬尼亞的小麥收獲面積和總產量分別為214萬hm2和856萬t，在歐盟成員國中均排第五位。由于在生產中沒有施用農藥和化肥，羅馬尼亞的小麥單產通常偏低，僅為3 598 kg/hm 在歐盟的28個成員國中排倒數第五位。羅馬尼亞國內的小麥消費量通常在350萬t/年，每年有一半的小麥用于出口，出口量占到歐盟小麥出口總量的14%，是歐盟主要的小麥出口國。2016—2017年度，羅馬尼亞小麥出口總量達到671.6萬t，主要出口國為埃及和越南。

2.1.3 向日葵。

向日葵是羅馬尼亞最重要的油料作物，種植面積占其油料作物總種植面積的65%以上，主要產區集中在東南部的圖爾怡、布勒伊拉和亞洛米察等地。羅馬尼亞的向日葵播種面積常年在90萬hm2以上，產量約170萬t，除了滿足國內每年90萬t的市場消費需求外，有近50%出口到了歐洲和東亞地區。近年來，羅馬尼亞政府在化肥、種子等方面給予的補貼，進一步促進了向日葵產業的發展。2010—2016年，羅馬尼亞的向日葵種植面積大幅增加，2016年羅馬尼亞的向日葵收獲面積和總產量分別為103.8萬hm2和195萬t，各自比2010年增長了32.06%和21.9%。從國際范圍比較來看，羅馬尼亞向日葵產業的優勢明顯，其收獲面積和總產量均居全球第二位，產量僅次于中國，單產在全球排第十四位。

2.1.4 油菜籽。

油菜籽在羅馬尼亞，是僅次于向日葵的第二大油料作物，種植面積占全國油料作物種植面積的30%以上。東南部的克勒拉什、康斯坦察和雅洛米察是羅馬尼亞油菜種植面積較為集中的區域，產量約占到其油菜籽總產量的85%。2007—2010年是羅馬尼亞油菜籽產業的快速發展時期，種植面積和單產都得到了快速提高。2010年，羅馬尼亞的油菜籽收獲面積和總產量分別達到52.7萬hm2和94.3萬t，創歷史最高水平;之后羅馬尼亞的油菜籽產業開始萎縮。近兩年，羅馬尼亞政府通過補貼扶持，使油菜籽產業得到了恢復性增長。如2016年，羅馬尼亞的油菜籽總產量為129萬t，較2013年增長了1倍，單產也由2015年的2.5 t/hm2上升到2.9 t/hm2。羅馬尼亞還是歐盟主要的油菜籽出口國，每年有約72%以上的油菜籽用于出口。

2.1.5 果蔬。

與玉米、小麥、向日葵及油菜籽等相比，羅馬尼亞的果蔬生產發展則比較緩慢。羅馬尼亞的果蔬種植面積約為59.3萬hm2;其中，蔬菜種植面積為26.3萬hm 水果種植面積為33萬hm2。2000年以來，羅馬尼亞本國的果蔬產量只能滿足國內市場消費需求的20%～30%，進口果蔬在國內市場上則要占到70%以上。特別是在近5年的時間里，羅馬尼亞的蔬菜進口翻番，水果進口量增長了3倍多。羅馬尼亞進口最多的蔬菜是西紅柿、馬鈴薯和洋蔥，占蔬菜進口總量的50%以上，蔬菜進口來源國主要有土耳其、保加利亞、敘利亞、意大利、奧地利、荷蘭、德國、中國、捷克、馬其頓、波蘭、匈牙利和西班牙;進口最多的水果為香蕉，年進口量約在20萬t，其次是檸檬、橙子和柚子等，水果進口來源國主要有希臘、西班牙、意大利、厄瓜多爾、中國及其他一些亞洲國家。

2.2 畜牧業

羅馬尼亞廣闊的草場為其草食畜牧業的發展提供了得天獨厚的條件。在羅馬尼亞，有約30%的農用地為草場，其牧場面積在歐盟各成員國中居第四位;人均牧場面積為0.22 hm 高于歐盟人均0.15 hm2的平均水平。喀爾巴阡山脈、丘陵地帶以及平原地區均建設有現代化的牧場，以養殖安格斯牛、赫里福德牛、利木贊牛等高檔品種牛為主。近年來，羅馬尼亞政府還加大了對畜牧業的扶持力度，每年投入約600萬美元，旨在提高牲畜育種能力，增加肉、奶等畜產品產量。

羅馬尼亞的肉牛、肉羊養殖量在歐盟各成員國中位居前列。例如2014年，羅馬尼亞肉牛存欄量為202.5萬頭，居歐盟第十位;2016年，其肉羊存欄數為980.95萬只，居歐盟第四位，僅次于英國、西班牙和希臘。就肉蛋奶等畜產品而言，2006—2016年羅馬尼亞的肉蛋奶總產量每年約681.21萬t。其中，肉類平均年產量為99.2萬t，禽蛋平均年產量為31.8萬t，奶類制品平均年產量為549.2萬t。

2.3 農業生產經營水平

2.3.1 農業經營組織模式。

羅馬尼亞的農業生產以小規模私人經營組織模式為主。羅馬尼亞的農業小規模私人經營組織模式始于20世紀90年代，當時羅馬尼亞對國有和集體土地進行了私有化改革，按照平均主義進行分配，從而造成了農用土地過于分散，農地經營規模細小的結果。目前羅馬尼亞約有426萬個農場，平均面積不足3 hm 其中99%以上屬于私人所有。私人農場產出約占全國農業總產出的79%。其中，糧食、蔬菜和水果生產中私有農場所占的比例分別為80.2%、94%和75.1%;私有農場擁有的畜禽存欄頭數在全國畜禽存欄總頭數中所占的比重——牛是86%、豬是60%、羊為91%、家禽為58%。

2.3.2 農業物質裝備水平。

羅馬尼亞的農業物質裝備水平較為落后。2016年，羅馬尼亞共有18.4萬臺拖拉機、2.4萬輛收割機、7.35萬輛播種機用于農業生產，每臺拖拉機需耕種50.7 hm2農用地，相當于歐盟平均水平的三倍以上;圖1所示，羅馬尼亞的農機保有量在歐盟各成員國中是最少的。而且，羅馬尼亞有超過73%的農用拖拉機和收割機陳舊過時，農業物質裝備水平的落后已經直接和嚴重影響到了其農業生產經營效率。

2.3.3 食品加工業現狀。

2016年，羅馬尼亞食品和飲料行業的市場總規模約為120億歐元，但在其國內牛奶、巧克力、香腸和面包等食品加工行業排名前10的企業全部為外資企業持有。在各類食品加工業中，葡萄酒釀造業較為發達。羅馬尼亞有較大的葡萄產區共12個，分別是特蘭西瓦尼亞丘陵、摩爾多瓦丘陵、弗朗恰丘陵、蒙特尼亞丘陵、奧爾特尼亞丘陵、扎蘭德丘陵、克里什納丘陵、瑟特瑪爾丘陵、蒂米什葡萄園、卡拉什葡萄園、多布羅加葡萄園以及多瑙河低地葡萄園。主要用于釀酒的葡萄的種植區則共計有7個，分別為摩爾多瓦、蒙特尼亞和奧爾特尼亞、多瑙河低地、多布羅加、克里什納和馬拉穆列什、特蘭西瓦尼亞以及巴納特。總的來看，羅馬尼亞的北部以白葡萄酒的生產加工為主，而南部適宜紅、白葡萄的混合種植與加工。

羅馬尼亞是世界十大葡萄酒釀造國家之一，全球重要的葡萄酒生產和消費大國。羅馬尼亞所生產的葡萄酒品質上乘，知名度較高，產值一般在3.5億～4.5億歐元/年。2014年，羅馬尼亞的葡萄種植面積達到了18.28萬hm 在歐洲排第五位，僅次于西班牙、法國、意大利和葡萄牙;葡萄產量位居歐洲第六位，即在意大利、法國、西班牙、葡萄牙和德國之后。2015年，羅馬尼亞的葡萄酒產量達到40.7萬m3，同比增長9%，全球排第十三位。受氣候等因素的影響，羅馬尼亞的葡萄產量近年來出現較大波動，從而導致其葡萄酒產量也極不穩定（圖2）。

2.3.4 農產品貿易情況。

羅馬尼亞在農產品貿易中曾長期處于貿易逆差的狀態。但近年來，隨著羅馬尼亞國內農產品供給能力的不斷提升，其農產品貿易逆差的頹勢逐漸得到了扭轉。特別是在2013—2015年，如圖3所示，羅馬尼亞實現了農產品貿易順差。2014年，羅馬尼亞農產品出口額突破54.1億歐元，同比增長6.1%;進口額為48.95億歐元，同比增長2.6%，貿易順差5.14億歐元，同比增長58.3%。其中，向歐盟國家的出口增長10.7%，進口增長3.2%;向歐盟以外國家的出口下降0.3%，進口沒有變化。歐盟是羅馬尼亞最主要的農產品貿易伙伴。羅馬尼亞出口的農產品主要為谷物;進口的農產品則包括了豬肉、黃豆粉、烘烤糕點類產品、各種食品和巧克力等。

3 農業相關政策

3.1 土地政策

羅馬尼亞實行的是土地私有化，無年限限制，土地所有者有權自由買賣土地。1991年，羅馬尼亞頒布了《土地法（第18號）》和《農業公司和農業生產協會法（第36 號）》等推動土地私有化的法律，旨在從法律上承認土地私有的合法地位。但是，土地所有者必須保證耕種土地，土地挪為他用須經批準。隨著改革的進一步深入，羅馬尼亞目前逐漸建立起了由國家控制的土地市場交易體系，允許土地在國家政策調控下合法流通。此外，羅馬尼亞政府對外資企業獲得土地的政策也進行了明確的規定。自2012年起，羅馬尼亞允許歐盟公民以及依據歐盟法律注冊的法人購買土地，用于建設住宅或商業場所;非歐盟公民和法人僅可依據國際條約和對等原則在羅馬尼亞獲得土地，并且條件不得優于歐盟和羅馬尼亞本國公民及法人。外國企業在羅馬尼亞購買土地最便捷的方式是在羅馬尼亞注冊特殊目的載體（SPV），成為羅馬尼亞的法人。近年來，羅馬尼亞的土地價格出現了大幅下降的趨勢。農用地的均價基本在2 000～3 000歐元/hm2，森林價格是3 000～5 000歐元/hm2。一般來講，距離市中心較近的農業用地價格相對較高;遠離首都的地區，如多瑙河下游平原，摩爾多瓦平原，特蘭西瓦尼亞高地等區域的地價則極為便宜。而且羅馬尼亞的農地價格比周邊其他國家也相對低廉;如奧地利的土地價格是1萬歐元/hm 波蘭、捷克和斯洛伐克的土地價格是0.5萬歐元/hm2。

3.2 用工政策

羅馬尼亞實行的是以消納本地勞動者為主的用工政策。羅馬尼亞約有912萬勞動力，是歐洲的勞務輸出大國，加入歐盟后，羅馬尼亞的勞動力大量進入其他成員國，導致國內勞動力出現短缺。目前約有300多萬羅馬尼亞人在西歐和以色列等國打工。羅馬尼亞的勞動力大量外移的現象，與其低廉的勞動力價格有關。2017年，羅馬尼亞的勞動力價格為6.3歐元/h，立陶宛為8歐元/h，拉脫維亞為8.1歐元/h，匈牙利為9.1歐元/h，波蘭為9.4歐元/h，僅為歐盟經濟發達國家——法國（36歐元/h）的1/6。因此，為了刺激經濟發展，努力維護國民經濟體系的正常運轉和提高就業率，羅馬尼亞移民部門規定，勞動崗位優先面向本國勞動力市場，并削減外籍勞務指標。

3.3 投資政策

2008年羅馬尼亞出臺《投資促進法》，旨在對國內外投資實行無差別、非歧視性的待遇。《投資促進法》的實施對羅馬尼亞吸引外資起到了很大的促進作用。羅馬尼亞國家銀行發布的數據顯示，截至2016年底，羅吸引外商直接投資總額660億歐元。主要投資優惠政策包括以下3個方面。

3.3.1

在企業開辦方面。“初始投資額超過3 000萬歐元”、“創造至少300個新的工作崗位”和“投資在羅馬尼亞境內進行”的外資企業可以獲得2812.5萬歐元的國家資助資金，資助資金由經濟財政部以“饋贈補貼”（grant）的形式給予。

3.3.2

在投資補貼方面。對于購買土地、購置農產品加工設備和農機具等的投資，最高給予3 000萬歐元的政府資助;而對在羅馬尼亞首都以外的欠發達地區和失業率較高地區進行的投資，羅馬尼亞政府的補貼支持力度會更大。

3.3.3

在稅收優惠方面。羅馬尼亞政府會對經濟特區或工業園區內的企業給予稅收優惠。對工業園區內的投資者所減免征收的部分稅種，主要指土地稅和交通工具稅等。除了向大額投資提供財政支持外，羅馬尼亞還對新增工作崗位提供資金補貼、貸款貼息以及其他優惠措施以鼓勵投資。

4 羅馬尼亞農業發展的主要制約因素

綜上分析可知，羅馬尼亞擁有豐富的農業資源，且眾多農產品種植面積和產量都在歐盟成員國中屈指可數，葡萄酒釀造業在全球范圍內也具有較高的知名度。但其農業生產所面臨的諸多困境或制約因素也較為突出。

4.1 農業防災減災能力較弱，生產基礎設施設備落后

羅馬尼亞缺乏完善的灌溉設施設備，因此，大部分地區仍處于“靠天吃飯”的狀態。特別是2007年和2012年所遭遇的兩次嚴重干旱災害，導致羅馬尼亞國內的農產品產量幾乎減半。

4.2 農業物質裝備水平落后，農作物的單產水平較低

羅馬尼亞的農機擁有量在歐盟各國中是最少的，物質裝備水平的落后嚴重影響了農業生產效率的提高。近年來，羅馬尼亞農作物產量的提高主要依靠種植面積的增加，而高產高效配套技術以及先進農機具的應用對農業增產的貢獻率偏低，糧食和園藝作物的單產均處于歐盟最低水平。

4.3 土地細碎化不利于大型農業機械的推廣應用

羅馬尼亞實行土地私有化之后，全國900萬hm2的耕地被分割成了4 800萬塊。戶均經營的土地面積不超過3 hm 遠低于歐洲農場的平均規模14 hm 土地經營的細碎化導致很多現代化農機設備無法使用，農業生產效率低下。

5 中羅農業合作開發的前景分析

中國與羅馬尼亞在農業領域的合作歷史悠久、基礎深厚，特別是在2009年《農業合作協議》簽署以來，中羅兩國在農產品貿易、農業科技等領域的合作快速發展，當前中國—中東歐友好合作的大環境又為兩國的農業合作提供了新的機遇。中羅農業合作開發要找準雙方最佳結合點，基于雙方的互補需求，真正體現互惠互利、合作共贏。

5.1 合作開發的優勢領域

5.1.1 建設糧食綠色高產示范基地。針對羅馬尼亞糧食作物單產低、抵御自然災害能力弱等問題，合力打造優質糧食綠色高產示范基地，加強農田基礎設施建設，促進良種良法配套、農技農藝融合，按照統一整地播種、統一肥水管理、統一技術培訓、統一病蟲防治和統一機械收獲的要求，集成綠色高效技術，主攻糧食單產水平，提高糧食生產效益和品質結構。

5.1.2 發展草食畜和珍稀水產養殖。圍繞我國大力發展草食畜牧業的戰略布局，在羅馬尼亞建設肉牛、肉羊、奶牛等養殖基地及優質飼草種植基地，有效保障國內牛羊肉、乳制品等草食畜產品市場供給;立足我國漁業資源保護和減量增收的產業發展思路，發揮羅馬尼亞漁業資源優勢，加快布局建設珍稀冷水魚養殖基地，助推羅方漁業振興，并加快扭轉我國捕撈產能嚴重過剩、品種品質不高，漁業資源持續衰退的趨勢，促進我國漁業可持續發展。

5.1.3 發展農機裝備制造與服務業。改變羅馬尼亞農機裝備落后的現狀，重點在糧食生產全程機械化、糧食產后倉儲運輸、設施農業裝備升級、冷鏈物流設施配套等方面，強化投資合作與技術研發。同時，圍繞農業機械推廣應用、農機農藝融合、設備租賃等業務環節，打造集維修保養、配件供應、技術培訓、信息服務、融資租賃于一體的區域性農機社會化服務中心。

5.2 合作開發的對策建議

按照我國強化與中東歐地區農業合作開發的總體部署，發揮羅馬尼亞在一帶一路倡議中的重要節點作用，堅持共商、共建、共享、共贏的原則，著力從以下五個方面推進中羅農業合作的持續健康發展。

5.2.1 強化中羅合作頂層設計。推動編制《中國-羅馬尼亞農業合作開發規劃》，提出重大開發項目、重大基礎工程、重大支持政策和重大合作機制等。通過規劃將中羅雙方的利益統一起來，將政府和企業的步調協調起來，將企業間的合作建立起來，將中羅農業合作開發打造成為“一帶一路”倡議背景下的中國與中東歐國家農業合作開發一體化布局的探路者和先行者。

5.2.2 謀劃合作重點項目工程。推動中羅農業合作開發大物流、大市場、大融通的新格局，構建種養—加工—農資—倉儲—流通—貿易—通關—支撐體系（科技、信息、培訓、基金等）資源開發全產業鏈，謀劃一批產業開發項目、基礎建設項目和政策配套工程。

5.2.3 完善政策支持保障體系。針對農業投資回收周期長、資金需求量大，資產金融化證券化難度高等現實問題，梳理中羅農業合作項目對制度供給、政策保障等方面的需求，爭取雙方在通關、簽證、勞務、進出口等方面的優惠政策。

5.2.4 建立協調組織與融資機制。推動雙方政府職能部門建立多種層次的協調溝通機制，及時研究協商和處理推進合作開發的新情況新問題;發揮各類商會在促進政府和企業協商對話，促進企業合作開發等方面的積極作用，支持中羅雙方政策性、商業性金融機構及各類組織聯合成立合作開發投資基金，為投資項目提供融資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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